另外一个中年人摸了把脸上被池水热气所逼出来的汗珠,用一口用惯了的官腔说:“好了!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事情,永康你深更半夜的把我们召集到这里来,肯定不是来讨论我们的健康状况的,有话就快些说,别浪费时间。”
“好的!好的!”张永康似乎对这人格外尊重,态度语气都软了两分。
“两位哥哥,最近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恐怕二位都已经有所耳闻了!”
“你是不是说那个女主持人的事儿?”
“正是!而且这事儿还牵出了不少咱们过去掩盖起来的东西,挺让人伤脑筋的!”张用康冲门口立着的那个服务员做了个手势,示意给新到的这两位也上矿泉水。
服务员迅速的端来另外两瓶依云,一样搭配了两份果盘。
等他退远了以后,普年才急迫的开口问:“什么事?”
“现在还不是十分明确,只不过从各方面汇集上来的信息,总给我一种隐隐约约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大象脚底下那些看不见的蝼蚁在纷纷行动一般,察觉不明却始终挥之不去。”
“连你都不知道?”普年有些不相信的问。
“普年兄,我也是凡人,不是手眼通天的菩萨,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凡人?我问你,张永康!我来的路上收到女儿的电话,说王子航跳楼自杀了!这事你知道不知道?”普年忽然厉声问道,一双眼睛如同锐利的闪电,似要把张永康浑身穿透。
“知道!”张永康不咸不淡的吐出这两个字,仿佛不是在谈论一个人的生死。
“知道!知道!”普年腾的从池水里站了起来,几乎咆哮的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事才发生了不到半小时!你给我说实话,这事你是不是搀和在里面了?是不是你派人干的?”
张永康没料到一向斯文示人的他能暴怒到如此地步,心里也暗暗吃了一惊,不过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示,一副云淡风轻的从容。
“普年兄!咱们都是好兄弟,过得了命的铁哥们,用不着这么犯怒,当心自己的身体。有话咱们冷静下来慢慢说。这也是我临时把二位哥哥叫到这里来的目的之一,不急!我会原原本本的把这事给你交待清楚的!”
另外一个中年人,端坐在池水中,看了看张永康那张淡定无异的面皮,才冲普年招了招手道:“你冷静一下,成什么体统了?永康咱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一次他做事是没有前因后果的?我相信这一次他也是有话要说的,你先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听听他怎么说。”
这话一出口,果然管用,普年气鼓鼓的瞪着眼睛,却又无可奈何的坐回到自己先前的位置上。
张永康冲那中年人点点头,感谢加致敬。
“两位哥哥,王子航跳楼自杀这事我之所以提前知道,是以为他在临事之前给我来过电话。他在电话里整个人都慌了,语无伦次的说了好些个不相关联的东西,一会儿又是有警察查上门,一会儿又是有人在跟踪他。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劝服镇静下来,才大概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歇了口气,又喝了小半瓶依云,在肚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