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秘书也发觉自己刚才的失态,边用餐巾擦拭茶水印,边为自己辩解道:“我这是一下子为凌菲的父母着急了!想到他们老两口有可能还要在经历的事情,情绪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让许队长你见笑了!”
“没什么,没什么!如果我是凌菲的好朋友,我估计也会是一样的态度。”许家年口是心非的敷衍着。
徐秘书似乎也察觉到一些对方态度上的细微改变,眼睛一转又说道:“其实这个案子,我和李厅长先行讨论过,他也是很赞同要顾忌死者家属的。他还说会单独下来找你聊聊,怎么人性化办案的事情。不知道李厅和你联系过没有?”
许家年微微一笑道:“是啊,李厅对这事是十分重视的,今天才找我过去谈了话。让我触动很大啊!所以我才决定在明天的会议上,尽快综合现有证据,做出一个合理合法的结论,给死者父母一个交待!”
徐秘书那是久经官场的人,渐渐已经听出许家年敷衍与打官腔的味道来。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本来以为抬出对方的顶头上司来会有所起色。没想到似乎反而起了反作用。
他又推了下眼镜框,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个决心,起身取下挂在一旁的西装上衣,又屏退了房间里的服务员,管好包间门,挨着许家年在他旁边的椅子上重又坐了下来。
徐秘书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的普通信封,上面光洁的没写任何字迹。他微微掂量了一下信封的重量,把它放在了许家年的面前。
“许队!你知道我是很佩服你的为人的,在刑警队这么多年,处理过那么多罪犯,到今天还能保持两袖清风,一身正气,在现在的官场里可以太少见了!”
许家年听其言观其行,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对方想干什么,他十分警觉的打断了徐秘书即将出口的话,抢先说道:“徐秘书!咱们都是明白人,也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有些话是没必要做也没必要说的,不然反而就起了反作用!”
徐秘书楞了一下,但是东西已经拿出来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尴尬的把信封朝对方推了推,说:“许队,你误会了!我听说你别的爱好不多,除了工作就是喜欢打两手麻将。麻将这东西,咱们市喜欢的人没有一千万,也有个八百万吧?可是爱打归爱打,可是又有几个人能把这打麻将上升到一个赏心悦目的境界呢?这是城南我的一个朋友新开的麻将主题会馆,确实不错的地方,而且是会员制,一般人还不能进去呢!他新店开张,但是知道的人还不是太多。他知道我的朋友多,交际广,特别给我送了一堆这会馆的会员卡,让我转送给市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算是做个广告宣传!这东西一不能当钱,二不能消费,他就是想把这东西打造成个身份的相争,把他的会馆变成关系互通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