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我说你老兄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糊涂啊？赵明与你根本就不是分歧好不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有看明白么？现在所有报纸、杂志、电视上只要提起杨子的连环杀人案，必然会连篇累牍的报道赵明的英武、神明、果敢、睿智，他依靠这件案子已经成为了全国的警界明星！听说他很得省部级领导的赏识，俨然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啊！眼下，他所有的名利权势都是建立在这个案子成功告破的基础之上的，他怎么可能容得下你这个异见份子？你老兄本来是刑警队有名的神探，却被调任到办公室去管文件收发！这还不是赵明借公权利打压你么？不就是因为你不认同杨子是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么，不就是你与赵明那次在专案组大会上的针锋相对引起的么？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严重分歧，而是彻头彻尾的南辕北辙、水火不容好吧！”
程青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把郑航说的哑口无言。
“这些事情说了也没意思。我也不想争辩这事，我只是为杨子的孩子担忧，他见识过那样的场面，心智上怎么可能不受影响？这也是我昨天执意要去看看的根本原因！”
“看了又怎么样嘛？你又不是心理医生！”
“杨子姐姐家的那个环境还真是有够差劲！我觉得比我们小时候住的筒子楼还要糟糕许多！”
“哼！听说他姐姐家都已经下岗好多年了，条件也就那样吧！”
“结果我去了也没有见到那孩子，不过我倒是发现了这个！”说着郑航掏出自己的手机，点亮屏幕把图片翻出来给程青看。
“这是那孩子在墙上刻画的东西，听他姑姑说曾经刻了整墙整墙的，后来他们把墙壁从新粉刷了，只留下这点。”
程青低头端详了一会儿，说：“这些东西看上去只是比乱涂乱画要好点，能有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看了之后，脑子里始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很重要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今天找你出来，有一些也是为了这图片。你是图像方面的行家，我想把这些东西发到你邮箱里，你空闲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分析分析？”
看着郑航认真的眼光，程青毫不犹疑的点点头道：“看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你别期待太高，我真的没觉得这东西有什么。”
“没事，只要你帮我看看就好了！”郑航笑着也拿起一串烤肉塞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那检察院的事呢？”
“虽然刚开始听到的时候，心里很是生气！毕竟那分笔录里面全是我的心血！不过刚才来的路上我已经想通了，这世界上的事情没有可以强求的。就算是正义、公道之类的东西，也得顺其自然，该来的自然就会来到！笔录的事情，我做好我该解释的就成了，至于对案子的审判能不能起作用，全看造化了！”
程青用狐疑的目光瞪着他端详了半天，才开口打趣道：“你老兄真是善变啊，神也是你，鬼也是你，好也是你，不好也是你，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你就少说话，多喝酒吧！快吃快吃，光顾说话，烧烤都要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