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筱沫看着他们脸上的嘲讽,只觉得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难受,她以前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如果是真的,恐怕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肮脏,又怎么会和罗烬在一起。
那些订婚宴上请来的人,无疑是一些有钱家的人,这样的一幕不仅让罗家丢尽了颜面,也让叶筱沫成为了他们的一大笑柄。
那些人的嘴角都是嘲讽的姿态,甚至说话的声音都很大。完全不在意叶筱沫还在那里。
“现在的女人啊,真的是不知检点,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可不是吗?要不是被人揭穿了,罗家不得养着一个这样的女人啊!”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狐媚手段,你看罗家孩子怎么说也算是清白人家,娶得儿媳妇怎么会是这样的!”
叶筱沫听着这一切,只觉得心里难受,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去辩解,那一刻,他居然觉得那样的无助。
想起刚刚罗烬父母嫌恶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和罗烬只见根本是不可能了。
而酒店窗外的天空此刻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云,刚刚还晴朗无云的天空,此刻却变得格外的沉闷,大概也是因为知道她的事情,而对她的一种同情吧!
叶筱沫在四周看了一眼,大家都对她如避蛇蝎,而此刻罗烬还没有出来,就知道罗家人一定阻止了他。
叶筱沫低下头,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离开了那个地方!
她不想给罗烬添麻烦,她也不想让罗烬为难,一边是他的亲人,一边是订婚对象,不管怎样,都觉得因为选择家里人吧,何况,她还是那样的一个女人。
叶筱沫离开了婚礼现场,天空中的云又加厚了一层,更加的黑了起来,竟然有种世界末日到来的感觉。
不少的人在大街上奔跑着,却也有人一直看着叶筱沫,因为她那样的装束,配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管如何都会被当成疯子来看待的吧!
可是叶筱沫已经不想管他们的目光了,因为再怎样恶毒的眼神她都经历过,这些她又害怕些什么呢?
叶筱沫看着那些人奔跑到躲雨的地方,她想,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躲的地方了,天下这么大,她居然找不到一丝的安身之处。
叶筱沫的眼神没有焦距,失魂落魄的模样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任何的感情。
就算有人碰到她,和她说声对不起,她也置之不理。
那场雨终于下来了,就像是等待审判的罪人终于迎来了神的制裁。
豆大的雨点打在叶筱沫的身上,叶筱沫仿佛没有了知觉,一直在往前走,那些雨点落在叶筱沫的发丝上,顺着脸颊缓缓的落下来。
冰冷刺骨,可是叶筱沫的心早就已经麻木,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她就像是古老的吸血鬼,身子一寸一寸都是冰冷。
雨水打湿了她洁白的婚纱,像是在对她洗礼,让她洗去这一身的污秽和不堪,仿佛这样,她才能认清楚现实,从前的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不是那种脚踏俩只船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她却那么的想笑了,到最后,她还是笑了,笑得那么凄凉,那么让人哀伤。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走去哪,对面是一条马路,她没有等绿灯亮起来就走,而是一直往前,仿佛没有什么能让她停止脚步。
那些撑着雨伞的人都看着她,仿佛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但叶筱沫看不到他们看她的表情,依旧麻木。
突然耳边有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伏。
叶筱沫回过神,看到一辆出租车就在自己的不远处,他大大咧咧的骂着:“想死就去别的地方死,别挡着我的路!”
叶筱沫机械的将头转了回去,然后继续往前走。
那司机看着她身上穿着的婚纱,白的似雪一般,让人觉得刺目,在这个灰蒙蒙的下雨天,更像是一抹游魂。
……
宫渝听说叶筱沫要和罗烬订婚了,气的把旁边的东西都砸了,宫阅看着他这副模样,想安慰,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谁能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呢?俩个明明就互相喜欢的人,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宫渝砸了之后还不觉得解气,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暴怒的状态,让人看了根本不敢靠近。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如果不做些什么,叶筱沫就会变成别人的妻子,他受不了,他受不了这样。
只是宫渝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宫渝心里有些紧张,他是不是来晚了一步,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订婚应该还没结束才对,可是为什么却一个人都没有。
宫渝想了想,还是决定找一个人问清楚,他看到桌子上还有一个人没有走,立刻上前问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家的一个亲戚,她上下打量了宫渝一番,简单的将事情说给了他。
宫渝听了之后皱了皱眉,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心里想叶筱沫肯定会觉得很委屈,不由得开始担心起他来。
于是他又问道:“那你知道新娘去哪了吗?”
那女人见他又问起了那个女人的事情,想起在婚礼上的那些说辞,对宫渝也不由得有了一丝的警惕。
这个男人,该不会也是那个女人的老相好之一吧,原本还以为那件事是无中生有,但一看这个男人这么关心他,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那女人见宫渝的装扮就知道这个男人肯定很有钱,没想到这个女人还专门物色一些有钱的人,这一次又惦记上了他们的罗烬,说什么都不能被原谅。
要不是被人爆出来,指不定还被蒙在鼓里呢!
那女人对宫渝立刻好感全无,尖锐的声音问道:“你问她的事情做什么,你是不是也是那个女人的老相好,我告诉你们,只要有我们在的一天,就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进我们罗家!”
宫渝见她突然转变了态度,就知道她是误会了什么,但这样也好,他反正也没想让叶筱沫进罗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