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生,来,来这边坐。”
广父是个好客之人,连忙冲许开摆手,笑道:“你既然是靓颖的朋友,又是伟大的医者,来到这里实在是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可万万不要拘谨才对!”
许开倒也不是矫情的人,立马就走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茶几上的一幅画。
“广叔叔在赏画吗?”
许开好奇地看向这幅画,只见这乃是一副长画。
普通的画作是横向比较长,这幅画则是竖着的。
在这幅画里面有一棵大树,秋天的大树,秋风呼啸,秋叶簌簌。
无论是谁看到这样一幅画,都会有一种冷冷清清凄凄切切的感觉。
好愁人的一幅画啊。
待得许开坐下,广父冲着曹姓男人笑道:“曹高明,之前不是给你说过吗,我女儿是给柳老爷子治病的。这位既然是我女儿的同事,当然也是柳老爷子面前的红人了。”
曹高明当然知道柳老爷子是谁。
在东海市,但凡上一点档次的人,只怕还没有不知道柳大刀的。
因为柳大刀几乎可以算是东海市地位最高的一个了。
他甚至是整座省地位最高的一个了。
哪怕他如今已经退位,但只要他住在东海部队的院子里一天,东海市乃至整座省就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一个“不”字!
有些人,本身就像老虎一样,无论睡着还是醒着,无论处于战斗状态还是松懈状态,无论是虎王还是退位了,无论是年轻的还是老迈的,都一样具有令人震撼的威势,无人敢惹。
柳大刀当然就是这样的人!
即便曹高明在本市拥有比较高的名望,在柳大刀面前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晚辈。
遇到柳老爷子面前的红人,他当然不可怠慢。
曹高明立马站起身来,伸出右手,笑道:“许医生,我叫曹高明,幸会幸会。”
许开也连忙伸出右手,笑道:“曹先生不用这么客气的。”
两人握手罢,再次坐下。
广父笑着看向许开,道:“许医生,你既然能够给老爷子治病疗伤,显然医术不错,不知道你师承何处啊?”
许开笑道:“自学成才。”
广父有些惊奇,道:“自学医术?西医?”
广父更加惊奇,道:“西医可以速成,但是中医不行。许医生年纪轻轻,竟然已经在中医上拥有足够的造诣,去给老爷子治病疗伤了吗?真是佩服佩服啊!”
许开笑道:“不不不,广叔叔误会了,我也不是中医。”
广父这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道:“那许医生是……”
许开笑道:“我师承了一些思想并最终自创了回旋九九八十一风云舞柳揉捏大法,通俗一些,也就是按摩,只是区别于中医按摩。”
“哦……”
听到这话,广父与曹光明对于许开的感知又有了一些变化。
刚开始他们以为许开能够给柳老爷子进行治病疗伤一定很有能耐,却没有想到许开要做的只不过是按摩罢了。按摩能够活血通经,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即便没有许开,也还有很多老中医能够胜任。
而且一个野路子按摩手法,在他们心中也无法取缔中医按摩。
所以他们对于许开的那一丝敬重倒是没了,也彻底将许开当成一名普通晚辈,而不是可以平起平坐的存在了,曹高明虽然依旧在笑,但却已没有之前那么尊重了。
广父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笑道:“既然已经到了家里,那咱们就不提工作上的事情了。许医生,不知道你对于古玩字画是否了解一些?”
许开笑道:“略知皮毛。”
广父笑着指了指桌面上的那幅画,道:“你看这幅画如何?”
许开刚才就看到了这幅画,此刻也只是说出自己的感觉罢了。
“这幅画,秋意浓浓,令人惆怅。”
广父笑道:“想不到许医生真的懂画,这幅画的名字就叫作秋风秋雨秋煞人。”
“秋风秋雨愁煞人?”
许开扬眉道:“好凄凉的名字啊。”
广父笑道:“这幅画乃是我在一家拍卖行拍卖下来的,据说售卖这物件儿的乃是一位边陲小城的老人。这幅画乃是他爷爷留给他的,因为意境不错,所以拿出来拍卖。不过这幅画虽然好,画家的名字却名不见经传,而且这幅画也从来没人听说过,所以底价一万,我只用了两万就将之拍卖了下来。”
曹光明在一旁笑道:“两万元买下这么一幅名不见经传的画作,倒也不能说是赚到了,当然也不能说是亏了。只是如果从专业角度来看的话,这幅秋风秋雨愁煞人固然意境不错,但下笔之法却太过粗拙,并没有什么太过精彩的地方,那底价一万也只是基于它是从清朝传下来的。”
听这两人侃侃而谈,许开也来了兴趣。
许开不由得对这幅《秋风秋雨愁煞人》使用了鉴宝术。
“恩?”
当许开使用了鉴宝术之后,眉梢却猛地拧了起来。
许开现在连脑袋都是大的。
因为鉴宝术给他的信息是,这幅画竟然价值五百多万,而且真正名字并不叫《秋风秋雨愁煞人》,而是叫《秋风执扇图》,出自唐伯虎唐寅之手!
只是,秋风执扇图里面有女人,但这秋风秋雨愁煞人里面只有一棵大树。
这两幅完全不是同一张图啊!
难道鉴宝术出错误了?
可是不对啊,无下限系统从来没有出错啊。
难道无下限系统今天宕机了?
但这也不可能啊。
无下限系统怎么会宕机呢?
我的妈啊,这什么情况?
忽然,许开得到了另外一条信息。
虽然鉴宝术给出的信息是秋风执扇图的信息,但表面上扫描的则是这幅秋风秋雨愁煞人。
画中画?
鉴宝术给出两幅图的信息,并且给出了一个画中画的说法。
那就说明……
这幅秋风秋雨愁煞人里面,隐藏着另外一幅画!
鉴宝术甚至给了许开如何将画中画分离出来的方法!
许开忽然变得有些兴奋起来。
因为这显然是他在东海市结交人脉的一个好机会。
虽然他强硬地将这幅画揭穿真面目可能会有些令广父丢脸,但两万元变成五百万,这是任何人都乐意的事情。而且对于真正的收藏家来说,五百万并不如唐寅画作本身具有的价值更珍贵!
所以,许开忽然将心思从鉴宝术中抽离出来,道:“这幅画……两万买的话,非但一点儿也不亏,而且还赚大了,大到难以想象!”
哦?
听到许开忽如起来的话,曹高明三人都看向了他。
那个一直坐在曹高明身边的清纯少女也看向了他。
这个清纯少女应该是曹高明的女儿,而且一定很懂画,因为她也一直在看,而且在许开进入客厅的时候,她还在品鉴这幅画并说着些什么。
广父也看向了许开,扬眉道:“许医生,你刚才说什么?”
许开认真地看着广父,道:“我说,这幅画花两万元来买,不仅一丁点儿都没有买亏,而且还赚大了。在古玩市场上捡漏是很容易出现的情况,但是在拍卖行捡漏,您这倒是我见过的头一遭。”
这一下,三人彻底被许开弄迷糊了。
在拍卖行捡漏,这句话从何说起?
曹高明虽然在笑,心里却有些不满意,因为他才说过这幅画两万买都不一定是赚的。
“年轻人,你刚才还说略知皮毛呢,现在又很懂画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