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芸微微一笑,走到了跪在地上的婢女面前,指着她问道,“此人可是二娘的下人?”
苏夫人心里一震,仍旧点了点头。
“爹爹,二娘,害王爷吐血的凶手就是她!”辛芸猛的在婢女面前一跺脚,吓得婢女三魂丢了七魄。
“不,不,不是我,老爷,夫人,我没有下毒。”婢女连连磕头,辩解,眨眼功夫,额头就彪出了血水。
“胡闹!”辛辅机甩袖,瞪了辛芸一眼,“莫要找替死鬼!”
辛芸心底一片冷意,辛辅机身为她的爹爹,宁愿相信她下毒的凶手,也不愿意相信她是清白的。
好一个爹爹,好一个丞相。
原主潜意识里对丞相残留的那一丝期待,便在此刻化为乌有。这样的人,不配为人父,更不配活在世上!
辛芸冷冷勾唇,眸子里寒意凛冽,“对,你的确没有下毒!因为害王爷当众吐血的根本不是毒药!”
此话一出,众人当即惊愣住。
那婢女的脸色更是骤然大变。
辛芸盯着婢女,慢慢朝她走近了几步,然后抬手在鼻息间拂了拂手,“你身上的香味倒是特别的很,那你知不知道能散发出这种香味的草药还是一种大补特补的补药!”
婢女心里一虚,身体下意识往后退。
辛芸却不给她辩解的机会,步步紧逼,“这种补药叫灵归,极为珍贵,但对体虚者来说却等同于毒药,众所周知,懿王爷身患痛疾,这灵归根本沾不得半分,所以你故意把这灵归下在懿王爷酒里,借此陷害我!”
婢女浑身一抖,满脸惊惧,却仍嘴硬道,“我没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我怎么有胆谋害王爷!”
苏伏英眯了眯眼,看向辛芸的目光更加恶毒,她站出来,又将脏水泼向了辛芸,“分析的倒有些道理,不过她一个婢女有什么理由谋害王爷?我看那灵归就是你故意让王爷服下,然后诬陷在一个丫鬟身上!”
辛芸哼笑一声,“我穷,灵归那种珍贵的东西我可没银子买,我这个嫡女在相府的地位,没人比二娘你更清楚了吧!”
苏伏英脸色阴沉,却无言反驳。
“现在要证明谁是凶手很简单,去这丫鬟的住处一搜便知!”辛芸的语气柔中带刚,宛若裹在蜜饯中罂粟一般,带着无限的魅惑,却可令人即可毙命。
婢女闻言,瞬间瘫倒在地。她求助般看向了苏伏英,只见苏伏英眼里满满的杀意,她自知命不久矣,便拼命的站起来,在众人议论之时,猛然的撞向了墙壁,头骨破裂,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众人都来不及反应,更加来不及阻止。如今,下毒之人已死,可谓是死无对证。想要问出幕后主使,难如登天。
只是,辛芸并不在意这些,她只知道自己的罪名已经洗脱,不管是苏伏英还是辛辅机,都不会再用下毒之事来难为她。
身为当朝宰相,辛辅机却并不得盛宠,他自然不想将自己卷入谋害皇族的是非当中。
辛芸相信,这件事情很快就被辛辅机自己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