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真的，你告诉我呗？”墨兰玖拿胳膊肘捅了蒋蓉艺一下，“我不告诉别人的。”
蒋蓉艺继续翻白眼，“我要真的是个公主，你觉得我会在这里待着？”
她要真的是一个公主，早就回自己的国家去了，谁会在这里受气！
瞧着蒋蓉艺气鼓鼓的样子，墨兰玖笑道，“也是你要真的是公主，谁受得了你啊！”
“呸！”蒋蓉艺笑骂了一句，“就不能说的好听的！”
“当我没说就是。”墨兰玖是真心喜欢蒋蓉艺的性子，“话说你会琴吗？”
“……”
蒋蓉艺脚下一顿，“咳……不太行。”
“……我也一样。”
“那我们为什么要去拿乐器？”蒋蓉艺哭笑不得的看着墨兰玖，“咱们两个人加起来不一定有人家厉害啊。”
“可惜女子不比剑。”墨兰玖摇了摇头。
蒋蓉艺摇了摇头，“可惜女子不比贱。”
她不要脸起来，谁敢说自己是第一？可惜女子不比贱啊……
“唉……”
两声不约而同却不一样意义的叹息同时出现，墨兰玖十分无奈并且同情的看着蒋蓉艺，“今年多了一个陪我一起丢人的。”
“没事啊，我有摄政王。”
白皙的脸上满打满的写着三个字——不要脸。
“……不想比也要比，玉帛上有顺序你没看到？”墨兰玖翻了个白眼，“自己看着办吧。”
“那就去拿一样吧。”
没太多人注意到两个人勾肩搭背离开的身影，被北陵的几位插进了一个小插曲之后，摘星楼又恢复的正常的状态。
安陵芙颜的眸子倒是久久的停在蒋蓉艺身上，她就是天兽……为何就是她呢？
“别考虑太多，你还有目的。”安陵靖渊低声到了一句，“正常的参与进去。”
“我知道的。”
安陵芙颜拿着荷包，对身边的侍女吩咐道，“去取本公主的琵琶来。”
茶诗会进行的如火如荼，不少妙龄的小姐犹抱琵琶半遮面，尽展自己风采的一面，也算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搏上一把！
“母妃，您说北陵长公主与裴姐姐，她们两个人谁的乐曲会更好？”千代文灵年岁还小，这次不过是跟着南安王妃来见一见罢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福宁公主开口道了一句，“人各有长，岂可随意猜测别人的长短？”
千代文灵翘起小嘴，“福宁表姐总是说人家，人家没有别的意思嘛！”
被南安王妃说了两句后，千代文灵撒娇般的依偎在南安王妃怀中，福宁回过神来瞧着下方小姐们的比试，不时的在结束时说上两句。
“没有灵魂。”
顾淑涟的古筝刚刚结束，精妙的琴艺招来了众人的掌声，赞叹的声音络绎不绝，也让她的脸上浮现了一丝骄傲。
风澜在上方轻声一句，算不得多大的声音，不仔细听是听不见的，低垂的眼眸看不出表情来。
“这般好的琴艺，怎么说能没有灵魂呢？”南安王妃瞧着风澜，“依本王妃看，顾小姐的琴是相当不错了。”
“多谢王妃夸奖。”
顾淑涟红着脸谦卑的施了一礼，一双美眸挑起看了风澜一眼，又是这个妓女！不过是一个唱曲卖艺的，凭什么对她的古筝指手画脚的！
“有与无的区别，用心都能听出。”
风澜很平静，“手法到位，曲子只听便知至少练了三两个月，可惜不投入感情的曲子，不过是空有一副美人外皮的木头罢了。”
这便是摆明着说顾淑涟的古筝不过是木头美人没有心罢了。
顾淑涟哪里受得了风澜这般不留情面的话语，云平侯府在整个京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有一个侯爷爵位的爹，就已经足够顾淑涟骄傲的了，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顾淑涟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舞姬这样说她！
“风澜姑娘这话怎么解释？”顾淑涟眸中一戾，“本小姐自问却是着曲子弹得算不得好，只是风澜姑娘这般指责，可有什么道理？”
众人只是瞧着顾淑涟与风澜，没有人愿意出来插嘴。
云平侯入户部当差，无论是爵位还是官位，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没有必要为了什么而去说出真相。
“风澜姑娘自幼学琴，自是比淑涟要好上几倍。”
裴瑛婉笑盈盈的将顾淑涟拦在身后，“不过琴艺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学有所成的，如今能将一首曲子弹得嘈嘈切切，一音一瑟都十分到位，不也能证明了淑涟的努力吗？”
言之便是风澜太针对了。
“不过是一个妓子罢了，背后是半葬阁就了不起了？人家天下榜的高手未必会理会她。”
“觉得自己有点才华就可以耀武扬威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顾小姐练了几个月的曲子，凭什么被她贬的一文不值？”
顾淑涟开始觉得愤怒，在裴瑛婉说过之后心中觉得委屈极了，她明明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博得一个光彩，凭什么连一个妓子都要阻挠她！
可怜兮兮的样子更是让人我见犹怜，几名富家男子立刻开始为顾淑涟打抱不平起来。
“这样欺负一个柔弱的女子也未免太过分了些！”
“摘星楼本来就不应该欢迎一个舞姬！”
男女的比试没有特别的分开，虽说是各自进行，但并没有真的隔断开来，也有大胆的女子愿意跑去男子组瞧一瞧投壶射箭，也有贵族的男子来到这边来一睹佳人的风采。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说这话，但有人开了头，这平衡的天平就会一边倒，恶意的言语朝着风澜去，却只让她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好像她就不是女子一般么？”
言语中传来语出惊人，安陵芙颜一手拿着琵琶，瞧着那边几名站着的男子，“本公主以为这个摘星楼对你们来说是文人骚客的宝地，但现在看来，你们对真正有能力的人不屑一顾，这到底是上流人物的聚会，还是讨论学习文化瑰宝的圣地？”
裴瑛婉眉毛微微动了一下，“诸位都少说两句吧，我想他们都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在觉得淑涟心中委屈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