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天痕不知道这事其实是皇后安排的,如果他知道皇后不想让自己的嫡子娶含月的话,估计他连面子上的工作都不会对禹王做了,除非……自己能有机会干掉皇后娘娘,并且证明自己让含月与冥王交好是被逼无奈,这样自己在禹王这边的路就不算断掉。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乖乖的跟冥王交好?而不是再给你搞出什么乱子来?”含月突然很好奇为什么含天痕会这么放心让自己与风晔单独相处,这简直不像是他了。
“毕竟跟你的终身大事有关系,你是个聪明人,一定知道自己在禹王面前已经什么都不是,既然已经不可能成为禹王妃,变成冥王妃是你目前最好的选择。”含天痕很自信的说,按照古代人的思想,含月即使再厉害,那也就是个女子,最后还是要嫁人的,所以他很自信含月会巴结冥王,以求能够嫁给他。
“可是今天可就是选冥王妃的日子了,我去了又不参选,冥王妃一定不是我的,而且我还是自取其辱,何必呢?”含月看着含天痕手中描金的邀请函,一直没有接过去。
“你以为以冥王殿下的性格会这么听话的真的选妃?他一定不会出现在选妃现场,现在的冥王府一点选妃的装扮都没有,你觉得冥王殿下是真的要选妃的样子?我叫你去,不是让你去看别人选,而是让你去找冥王殿下,只要你在选妃那天与冥王殿在一起走被人看见,你这冥王妃就是十有八九的事情了。”含天痕不愧是朝中老狐狸,打得一手响亮的算盘。
“知道了。”含月本来今天就打算去找风晔说赵青娘的事情的,于是很快就答应了,这次换含天痕有些愣,他以为含月开窍了,有些开心,只要含月能听他的话,那么含家飞黄腾达不是梦。
含月梳洗了一下,就带着碧秋去了冥王府。毕竟碧秋是冥王府的人,还是风晔身边的近卫,风晔出出入入都带着碧秋和赤烈,于是就有很多人认识他俩。含月带着碧秋去,可以免去不少出入上的麻烦,甚至一些想对含月指手画脚的人,都不敢再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因为他们看到碧秋,心中会以为含月与冥王的关系不浅,这时候再给自己找麻烦,没人会这么笨,这么不理智。
还没有到冥王府的门前,含月就已经被满街的脂粉味熏得有些不舒服。以前没见京中竟然有这么多的名门小姐待字闺中,现在倒好,一群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聚在一起,到让含月有些消受不了。
“熏死了,咱们快点走。”虽说脂粉的气味是香的,但是令人愉悦的是淡淡的清香,而不是油腻厚重的香味,那样反而适得其反,让人生厌。
“是,小姐。”碧秋几步跟上,也快步向前。
到了冥王府的门前,含月看到很多小姐在排队,等着进去。
“小姐,咱们不用排队,我有冥王府的腰牌,可以直接通过。”碧秋摸出一块翡翠腰牌。冥王府的腰牌是有品级的,想碧秋这样的近卫是翡翠的,能够在风晔房前屋后站岗的是镀银的,在院内站岗但是离风晔屋子比较远的腰牌是铜的,在屋外巡逻的人,腰牌是木制的。
不同等级的腰牌权限也不一样。碧秋的这块腰牌是风晔亲手给她的,象征着在冥王府,除了冥王规定的某些地方不让进之外,碧秋都可以通过这个腰牌进出。
“恩,好,咱们快离开这个熏死人的地方。”含月本来想跟着队伍慢慢进去,可是没想到这里的脂粉味这么重,就是再多呆一会儿含月都要受不了了,于是就同意了碧秋的方法,直接进府,不等了。
“开门。”碧秋一量出腰牌,还没说话,门口看守的侍卫头领就吩咐手下的侍卫开门了,碧秋在冥王府谁不认识?开门这点小事还用得着碧秋自己说么,直接有下面的人代劳了。
“哎!等等!”不知道哪家的小姐突然说出口,含月听到之后并没有停留,而是径直往里走。
“说你呢!你这双破鞋!”众人听到这句话,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她们知道含月是左丞相府的人,并且很有可能会被禹王退婚,本来想嘲笑她几句,但是看到碧秋,看到冥王府翡翠腰牌的时候,全都选择默默不语,不给自己找麻烦。
含月听到这句话,停下脚步看向说话的那人,目光阴森,像是冰凉的潮水一般,要将眼前的这个人吞没。说话的不是一个小姐,而是一家小姐的丫鬟。这家的小姐看起来好像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如若知道,应该会撩起轿帘来看吧。当然,也有可能是装作不知道。
“你……你看我干嘛!怎么!想打人啊!”这个小丫鬟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两手一叉腰,冲含月说,但是浑身的颤抖已经出卖了她,谁都能看出,这个小丫鬟只不过是强作镇定而已。
“你叫的我?你叫我我不看你,那我应该看谁?”含月慢慢的踱步到小丫鬟面前,略带微笑的看着她。这微笑,可不是那么和煦,反倒是阴冷狠毒,吓得小丫鬟向后退了半步。
“是啊!是我……是我叫你!怎么着啊!你这双破鞋!”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这个小丫头的脸上,出手的不是含月,而是碧秋。
“你是哪家的小姐,敢这么侮辱含月小姐!”碧秋护主心切,直接给这个小丫鬟一个下马威。
“你!你竟然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你敢打我!”这个小丫鬟像是疯了一般。
“秋儿,什么事这么吵闹?”这个小丫头身后轿子的轿帘突然掀开了,一张涂得惨白的脸露了出来,着脸的主人还面带倦意,估计是刚刚睡着了,所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现在被吵闹声吵醒,这才掀开帘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