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娘和左丞相当然也看到了那个女子,那个他们无比熟悉无比宠爱的人,他们的二女儿——含梦。
只见含梦**着上身,神色迷离,一只手揉搓着眼睛,好一番大梦初醒的样子。这可好了,在场这么多人,把这个冥王侧妃的身子全看光了,看光就罢了,还都是当着冥王的面看的。
不仅如此,侧妃还在相府大小姐的屋子里背着冥王跟另一个男人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赵青娘更是吓得昏了过去,左丞相也是一个没站住,差点跌倒。
“啊——!!!”清醒过来的含梦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还被一群人围观,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夫君也在这群人之中,一时间乱了分寸,只顾得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
冥王看到自己的侧妃如此的出丑,大步走到床边,一把掀掉了含梦身上的被子,看到了床单上以及含梦两腿中间的污渍,登时火冒三丈,脸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冥王虽然不喜欢这个侧妃,但毕竟是自己的妃子,竟然背着自己做出这种事情,还被京城里一些最爱嚼舌根的人看光了身子,这是大大折了自己的面子啊。风晔一手掐住含梦的脖子,轻而易举的把含梦从床上拎了起来,刚想用力的时候,左丞相突然跪在地上。
“王爷…… ……王爷啊!求王爷手下留情啊!王爷!手下留情啊!”左丞相顿时涕泪横飞,不断地向风晔磕头。
风晔也不是不识趣的人,既然已经丢光了脸,那就不介意破罐破摔了吧,求饶让她女儿活下去么?现在这个样子,活下去不也是一种耻辱么?既是如此,那就让耻辱来的更多吧。
风晔手一挥,就把含梦丢出门外,含梦光溜溜的在众人眼前蜷缩着,左丞相赶紧把外袍脱下来给含梦披上。不管左丞相的手多么快,也已经挡不住众人的目光了。京中的长舌妇们看到这个场景,有些惊讶之余,又多了不少新的谈资。
这相府,今日算是丢尽了人,不仅仅是丢人,还把朝中一位权高位重的皇子得罪了。本来可以节女儿的东风,有可能在将来得到更多的权利,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完了,全完了。
左丞相觉得自己顿时老了十几岁,他感到很悲凉。不是为这个女儿的遭遇而感到悲凉,而是觉得自己本一帆风顺的仕途顿时荆棘密布,出现不少坎坷,只是觉得自己可能无法再掌握更多权利,为这些而感到悲凉。晕倒在地的赵青娘晃晃悠悠的醒过来,睁眼一看眼前蜷缩在地上的女儿,两眼一翻,又差点昏过去。
和含梦行苟且之事的男子心里却想到: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玩的游戏花样这么多,演技还这么逼真,这晕的,跟真晕似的。这人当人不知道赵青娘的计划已经出现问题,他只是按照赵青娘给的剧本继续演戏。
“大人…… ……丞相大人…… ……求求您,求求您成全我跟小姐吧!求您了!我跟小姐是真心相爱的啊!”他不断地跪在地上磕头,心中想着,太棒了,今天回去就有一百两银子的报酬,够他花好一阵子了。说来也奇怪,花钱请自己睡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还给钱,还帮自己脱罪,这么美好的事情一辈子可遇不上第二次了,不来就怪了。
含月冷眼看着这一群人,如果自己吃了赵青娘给的药,那么现在被人看光身子的就是自己,被人辱骂不知廉耻的也是自己,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的还是自己。如果不是发现的及时,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现在这些出坏主意的人自食恶果,含月心中有些愉悦。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当初害自己在青楼失身险些丧命,又派人在墓园刺杀,这次又想故技重施,下药害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现在的含月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含月了,现在的含月不会让这些奸计得逞,不会让想害自己的人有好果子吃。
风晔看着含月那波澜不惊的眼睛,心中竟然没有那么生气了。毕竟自己早就想找机会休了这个侧妃,一直碍于皇上指婚的面子没有动手,现在是个绝佳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了。也许,含月叫自己来这里也是有这个目的,给自己一个机会可以休掉不喜欢的人。
“赤烈,笔墨。”风晔简单的四个字说出口,含月便知道,风晔明白了自己的另一用意,让他借此机会休掉含梦,一是风晔自己可以落得清闲,二是对于含月来说,她很乐意看到无情无义的左丞相府遭到致命的打击。
“是,殿下。”赤烈迅速离开去寻笔墨。
“殿下,殿下,臣妾是被害的啊!殿下!您要相信臣妾啊!殿下!!”含梦爬到风晔的脚下,抱住风晔的小腿,泪眼盈盈的看着风晔,希望他能原谅自己,可是,这可能么?
“本王问你,你嫁进冥王府之后,本王可与你同过房?本王可动过你一根手指头?”风晔没有直接回应含梦的请求,反而问到。
“没…… ……没有。”含梦不知道风晔想说什么,只好如实回答。
“好,既然本王没有动过你,那么你就应该是完璧之身。如果你真的是被害的,那么今日就应该是你破身的日子,可是你看看床单上,看看你的身上,可否有半点的血迹?”风晔眼睛一眯,没有低头,只用余光扫了含梦一眼。“碧秋,去取床单来。”
碧秋拿出来床单,上面只有污渍,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迹。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在今日之前你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你与这贼人行这苟且之事定不是第一次了,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说!”风晔这时低头看向含梦,看到了含梦那张哭的梨花带雨又惊慌失措的脸。真是我见犹怜。
“哟,想不到这相府二小姐胆子这么大,敢背着冥王偷男人,真是嫌命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