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铃音也是全副武装,一身有些发着金黄色的贴身铠甲,身材也是尽显无余。
他们二人一起从岛上出发,身后跟着黑压压一片的大军。
“报!海王金樽已出兵,船只向着我们的方向驶来。”
苍穹国的小兵急急忙忙的跑到大帐里。
“好!既然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茗本就生的俊俏,此时又说出这种实在有志气的话。
一双眉毛看起来想一双剑,骨子里的英气实在是难以阻挡。
苏茗和赤烈一齐出发,身后跟着两万五的士兵。
仿佛在这一瞬间,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让人着迷又恐惧的大上海,黑压压的都是人。
“杀!”铃音右手拿着剑,左手朝着对方扔出一支带着毒气的箭。
霎那间两只队伍混战在一起, 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又喧闹的大海之上。
海王金樽举起自己随身的酒壶,将清冽的琼浆咽入喉中,随后又反手扔掉它,看起来是一壶后劲很足的烈酒,他蓝色的双眸微眯。数不清的兵影簇拥着他的轮廓。
很快,金樽和铃音几乎同时现出了手中的长剑。在这令人恐惧的漆黑的大海上,金樽手里的那一把剑开始变得幽暗晦涩而凌厉,看起来有一股邪气。
原来,那剑是金樽在掌管自己的国家之前炉铸成的,也就是在这把剑下,他亲手终结了邻边国家的国王。金樽丝毫都没有犹豫,举起掌心那清澈而纯粹的剑刃,狠狠的迎向赤烈和苏茗劈过去。
而那蜂拥的两片兵海瞬间扭曲交织在了一起,血雾漫天飞舞,哀号遍地流淌。一片又一片人的废墟,船只残檐断壁般的支离破碎。
那些倒在海下的人,随即成为破灭的灰烬。
苏茗指挥着手底下的炮兵向着金樽的方向什么都不顾,只管开炮。
又转过身向着射击的兵,命令他们等到炮兵收兵以后,就开始进攻。
而那还在挥舞着武器砍杀的残兵们,只有绝望的呼喊和幻灭在身盼响起。在那战场的中心,海王金樽和铃音杀成闪烁的光影,遥远的彼方是那崩毁的船只和地平线。
只见金樽将剑一挑,划破赤烈的剑招,绕过他的手腕,疾速闪电般环上他的脖颈。不想,费尽全力亦是完全刺他不动。反而被他凌空劈下,直取他那双忧愁而精致的双眸。
金樽将头向后方轻轻一仰,竟化解了赤烈凶狠的攻击。不知不觉已经接近几十回合了,两人依旧厮杀得热烈中,而他们四周则已经是成千上万死魂的海洋了。
铃音在一旁杀兵杀得实在抽不出来身,可是心里还想着要好好的教训教训那个苏茗,铃音十分不喜欢苏茗,或者说,这是嫉妒。
赤烈正在专心的和海王金樽对打,余光中突然闪过一个极为快速的身影,刚刚过去的时候,还留下了一阵刺鼻的香味。
突然他心里一惊,这是铃音,难不成是想着苏茗去的么。
可是眼下,海王金樽苦苦纠缠,自己是在顾不过来,只能是拼尽全力打个平手。
铃音就是因为看见赤烈被金樽纠缠住,所以才赶快向着苏茗动手,想趁着这个时候,解决了苏茗。
就在铃音马上要接近苏茗的时候,突然从铃音的身后飞过来一把剑,这速度和 角度都是想要一招致命。
铃音也是在战场上许多年,所以早已经听出来身后的声音,急忙一个转弯,向着偏离苏茗的方向。
那把长剑直直的钉在了大帐的柱子上,细细看去,已然是入木三分。
苏茗正在好奇,抬头看时,是赤烈左肩一直到手上都有鲜血涌出,原来是赤烈怕铃音伤害苏茗自己又来不及赶过来,就在情急之下朝着铃音扔出了自己的剑。
然后赤手空拳的对付金樽,虽然受了伤,可他还是趁着金樽不注意的时候,溜了出来,看到苏茗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在天幕倒映之中的那些士兵,已经是一片破碎的残体的平原,余下的人已然忘却了生的眷恋,耕作在田间勤恳的妻子,和渐渐的枯萎了年华的老母亲。
他们眼中什么也没有留下,已然困兽般咆哮,要与那恶敌同归于尽。也不知已有多久,烟尘四起间,残留的烽火终于在那一场倾盆大雨之后默默熄灭了。
苏茗和赤烈站在一起,苏茗一声令下,炮兵们齐齐开炮,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金樽那一边的士兵们急忙逃窜,还没等到离开危险地带。
炮兵已经开始撤回,苏茗又一声令下,射击的士兵们从远处向着金樽这边开始攻击。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士兵有一次希望破灭。
此刻,双方的余兵都已陨半,两边阵前对峙着的头领疲惫而决绝,这一次的战争已是血流成河。
金樽这边输的实在惨烈,人数已经所剩无几,金樽突然大吼一声,那声音实在是震耳欲聋,所有人都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那声音赤烈从没有听过,只觉得金樽这个人是在诡异,而苏茗倒是觉得金樽的这一声长吼,像极了现代的超声波,实在是刺耳。
这一声嘶吼终于结束了,金樽的兵马像潮水一般撤退,不一会,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只留下已经开始发红的海水和无数具尸体。
赤烈和苏茗站在一起呆呆的看着这片突然死寂的海水,这一刻,这片平静的大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赤烈下令所有士兵马上返回营地。
海王金樽和铃音都是面无表情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金樽“啪!”的一声把手中的长剑摔在了桌子上。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不简单。”
铃音的语气里都是不甘心和不服气,她苏茗能做到的事情凭什么自己就做不到。
金樽在一旁并没有说话,铃音转头看了看金樽,眼里露出一丝苦涩,“你该不会是喜欢那个品味极差的女人吧。”
金樽皱了皱眉,“喜欢?要不要你来告诉告诉我什么叫做喜欢,是你对那个风晔那样么,还是那个又笨又傻的赤烈对苏茗的那种。”
金樽蓝色的双眸一转不转的盯着铃音,铃音一时被他问的不知怎么回答,便冷哼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金樽一个人,他的脑海中一直反复的重现着今天,战场上的场景,没想到自己养兵千日,就被一个新来的女子给打败了,还真是一山更比一闪高啊。
突然脑海有闪现出了苏茗的脸,他回想今天铃音去偷袭苏茗的时候,其实自己也看见了铃音的身影,可是自己的心里竟然有一丝慌了。
可是自己总不能去救她吧,还好赤烈看见了这一幕,自己也是有心想放走赤烈去救苏茗,要不然就凭着自己的进攻速度,赤烈不可能三心二意的守着,溜走以后也不可能只是伤了手臂。
想着想着,他突然冷笑了一声。
自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苏茗有什么联系呢。
不过,为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好。
另一边的苍穹国的大帐里,苏茗看着赤烈手上的伤,心里不免一阵感动,那样危机的时刻,他自己都是难以自保,却还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救自己。
想着想着不免就出了神,赤烈突然啊了一声,原来是苏茗正在帮赤烈处理伤口,可是一走神,就不小心弄疼了他。
这一声叫喊,把苏茗出游的魂魄拉了回来,“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苏茗一脸歉意的看着赤烈,“没事。”
赤烈也是不好意思直视苏茗,就匆匆回答了一句,立刻就把头转了过去,苏茗想着他来救自己的场景也是瞬间就脸红了。
实在没法再掩饰下去,“这大帐里太热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只留下赤烈自己一个人呆呆的在大帐里,热?这都已经是深秋的天气了,还是在海边,为什么会说热呢。
赤烈也是摸不着头脑,便不再去想了,不再去费脑筋了。
另一边,风晔和柳偌云一行人已经到了比较南边的地方,大概不出十日,就能赶到前线了。
这一行人虽说是急匆匆的赶路,可是也为了照顾杜唯心的身体,每天都早早的就到客栈休息,第二日也是等到太阳出来以后,天气开始暖了才继续赶路。
这一路上,杜唯心听柳偌云讲了许多路过的植物花草,有一些有毒的,比如说羊角拗,杜唯心之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植物,它长得特别高,根据杜唯心的目测,有的高一点的已经达到了将近两米高。
这种植物的叶子十分秃净,花是有些黄色带点白色,杜唯心看见的时候,这种植物已经有些枯萎了,大概它们只是在夏天生长吧。
刚过了这一地带,杜唯心又看见前面有许多的小白花,中间还夹着淡淡的红色,十分讨人喜欢。
“柳堂主,这前面的花是什么花啊,看起来大概也是过了花期的。这花倒是挺好看的。”
杜唯心看了一眼风晔,风晔也是摇了摇头,表示他并不知道。
“这些啊,这些叫做马铎,也是一种有毒的植物,通常都是在六月开放的,这种花是很香的。”柳偌云骑着马,回头看着这些花,“通常上山来游玩的孩子都比较喜欢这些花草,可是这花毒性强的很,一般来说,咬上一小口就会呕吐腹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