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华王平日里不见人,怎么重要的宴会姗姗来迟。”
“以华为封的唯一王爷,陛下这是有心扶持吗?”
私下里的议论在这几日就没有停止,而月华则是十分满意华王的作为,无所事事甚至嚣张跋扈,她到要看看月家的宗室,还怎么让人顶替她。
“入坐。”
月华没有怪罪风萧,而风萧也并没有请罪的意思,入座,而他再进来的一瞬,就被风晔的眼紧盯着,叫人不大舒服。
风萧入席,在月华的下手,正对着风晔,二人在这一刻的眼神对撞在了一起,火花四射。
风晔的眼里饱含着阴冷,而风萧一脸坦荡嘴角带笑看着他。
“歌舞,奏乐。”
大宫女在侧高喊出声,一队乐师舞者鱼贯而入,阻隔了他二人的视线,衣袂飞扬间,月华发现了这一对兄弟的不同,一脸玩味,这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趣事吗。
“我敬冥王一杯,二弟。”
风萧抬杯扬对风晔,而风晔只倾了倾杯子。
“大哥,干了。”
风晔终于露出了入宫以来第一次笑意,只是这笑让人遍体生寒。
二人一饮而净,打开了话匣子。
“二弟和含月的婚事如何了。”
“儿女一双和气美满,听说大哥在这儿收了一位女子在华王府藏着,可以引荐给二弟瞧瞧?”
风萧放下杯子,笑的古怪。
“二弟,含月本是什么身份你最清楚,你让大哥怎么还敢引荐。”
言下之意是风晔夺兄所爱,让底下的人听的兴致勃勃却有胆战心惊,这位冥王战神之名显赫,要是回国后因这个发怒,大兵压境未免得不偿失。
“我瞧大哥不是不敢,而是藏了不该藏的人。”
月华挑眉,这又是什么意思,她知晓风萧接了一位女子入府为座上贵客,可是风晔的意思,好像是因为那女子而来。
“二弟只是苍穹的王爷,对我月华华王府还是少探听一些为好。”
一句话抬了高度,叫月华也不得不惊醒,对啊,一位别国的王爷怎么会对月华的事情了解甚多。她眉目含威审视着台下众臣。
底下的官员不敢抬头,会场陷入古怪而又尴尬的气氛,有些人擦了擦汗感叹着好好的聊着天,这二位就掐起来了,还连累自己这些大臣,实在不妥。
“其实,月华的驿站,本王住着并不舒服,不知女王是否能让我这位大哥,来招待我几日?”
风晔撇开风萧,直接对月华女皇笑道,这一笑晃花了月华的眼,心道这冥王气宇非凡长相不赖,不知做他的王妃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了。
“对不住了,陛下,臣并不想招待这位二弟,若是您执意让他来,臣还是回苍穹做一届庶民。”
风萧起身作了一礼,拂袖离去,他十分的清楚月华的弱点,她是断断不会让风萧离去,这盛京不过是大一些的圈禁之地罢了。
宴会散时,月华没有松口让风晔入住华王府,风晔眉头紧皱,一直到驿站,心中忧虑更加深了。
杜乐躺在床上,昨天夜里送来时找了凉,不知怎么还得了水痘,现下月华指了太医来看,但是由于传染,身边留不住服侍的人,风晔不假他人,亲力亲为。
风晔给杜乐上好药膏,听着她不甚平稳的呼吸,自己的女儿睡得并不安稳,果然片刻后,杜乐就醒了,抬手要去抓背。
“不能挠,乐儿。”
风晔抓住了杜乐的双手。
“爹爹,痒。”
“爹爹知道,可是不能抓,抓了乐儿的病就好不了,就见不到娘亲了。”
一语让杜乐安静下来,她紧咬着嘴唇忍着后背的酥痒,她要娘亲。
“爹替你上药。”
风晔一脸心疼,眼下的乌青现实了他这几日的操劳,药膏再次敷上,水痘没有之前那么痒了,在风晔的声音下,杜乐又是昏昏睡去。
出门后,赤烈端来热水让风晔反复净手,正值多事之秋,主子不能倒。
“将乐儿换一个干净的房间,不要见风,这个房间务必开窗,吹散里头的药味,两头轮换。”
和杜唯心在一起久了,风晔也记下来杜唯心的话,如果不是不能见风的病一定要保持通风,至于原因到是听不懂的一些病菌之类的,但风晔知道杜唯心说的一定有道理,也是这么执行的。
短暂休息后,风晔还是遏制不住自己的思念,已经到了盛京,他一定要去看看杜唯心!
更了夜行衣,风晔奔向华王府外,腾地寒光一闪,有人拔剑刺来,将风晔拦在了府外!
风晔回身,与人缠斗,一瞥就看见了在府门口冷眼盯着的风萧。
萨墓全神贯注的拦截风晔,可他并不是风晔的对手,几个回合就已经吃力。
风萧点地而起,跃上墙头和萨墓一起应对风晔,这回轮到了风晔力不从心,他二人在宫里习得是一样的武,风晔有的只是久经沙场的锐气和略深厚与风萧的内力,在萨墓的配合下,这一点差距,被风萧追上。
在卧房内的杜唯心,偶然听见了冷兵器相撞的声音划破华王府的夜空,她翻身做起心头的预感越来越浓烈,是风晔,一定是他!
她下床跑出屋子,却被萨里拦住。
“主子有令,这几日都委屈姑娘待在房内,直到冥王离开盛京。”
“让我出去,我就看他一眼。”
萨里在黑暗里看不见杜唯心的表情,只是依稀看得见她眼里的思念和急切,叫人动容。
“对不起。”
萨里低头,他是死士,做好主子吩咐的任务是他存在的唯一意义。
杜唯心抬腿踹向萨里,萨里不能回手怕伤了杜唯心,只得闪避,或用手硬挡着杜唯心的出手,就是不让她踏出这个院子。
杜唯心出手越来越慢,她缓缓的开始动用内力,生怕伤了孩子,但是今天如果不出这个门,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见风晔了。
孩子,和妈妈一起撑住。杜唯心如是想,出手更是迅猛了,萨里心头一抖,这个女人会武功,虽然不高,但却是有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