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这不是在现代,倘若是在现代的话,风晔着定然算得“出轨”,她早就给他一纸离婚协议了!
越想越气愤,杜唯心扭过身,气恼的攥紧掌心:“风晔,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连这种事情都瞒着我!”
风晔头疼的叹息了声,难怪古人都说“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他不告诉杜唯心,原本是不想让女人胡思乱想,结果却又生生的招惹了事端,还真是难办啊。
杜唯心来到古代,遇见风晔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男人的性子他也不是不知道。
风晔一直都是众人的焦点,无论是面容还是性子都是极讨女子欢喜的,杜唯心以前不在乎,是因为觉得没有任何危机感。
可是当嘉庆公主出现的时候,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格身份,都不输于自己,甚至比自己还要更胜一筹。
这样,让杜唯心如何不为难,如何不感觉到难受?
她知道风晔喜欢的是什么类型的女子,也不是不知道,嘉庆那样小女子姿态的女子,有多么吸引人注意。
有句话说的却是是对的,越在乎的东西,明知道攥得越紧流失的越快,可就是控制不住。
思绪如同漂浮在水上的荷叶般,杜唯心正想着,却忽然有双手从背后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给紧紧圈住,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后背隔着层薄薄的肌肤,贴近了男人温热的胸膛,他轻浅的呼吸就在她耳后敏感的喷洒。
“我错了。”一向傲然的极臻,此刻竟然甘愿认输,“是我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几乎是瞬间,杜唯心的心底就已经软下去了,表面上却依旧撑着副强硬的表情。
“我问你,你究竟是哪里做错了?”杜唯心板着脸挣脱男人的怀抱,不甘心的仰头看着他。
风晔无奈的漾起笑,薄唇里面吐出女子喜欢听的话,“我不应该遇见嘉庆公主以后不告诉你,不应该撒谎说那些脂粉的味道是宫女留下的,不应该瞒着你这些事情。”
除了这些琐碎的事情,这难养的小女子应该没有什么再对自己不满意的地方了吧?
其实杜唯心心里面也不是很生气了,只不过就是下不来那个台面,生怕男人觉得她态度过于软,最后变得肆意妄为而已。
仰头看着风晔脸上颇为无辜的表情,杜唯心终究是没有忍住,“噗嗤”地笑出了声。
“算你这次认错态度还算让我满意。”她气鼓鼓的瞥了他一眼,“倘若再有下次,我就与你合离。”
总算是将杜唯心给哄回来了,风晔双手圈住杜唯心,叹道,“那到时候,我岂不是成了第一个被王妃休了的王?”
杜唯心被男人的话逗乐,刚想要说什么,却听到外面传来了声响。
“奴婢参见皇上——”
西琼皇帝?!
杜唯心的表情瞬间大变,紧张的扯住风晔的衣领,“怎么办啊风晔?”
该死的,都怪那个什么嘉庆公主,害她差点忘记了现在这是在椒房殿里面!
如今西琼皇帝已经下朝回来了,并且已经走到门口,他们却连把脉都没有把完,更不用提寻找那些线索了,这该怎么办是好?
“不要慌——”
从未遇见这么紧张的情况,风晔也跟着拧起眉,“我先去装个样子,到时候随便扯个理由应付一下。”
杜唯心点点头,现在的局势,也就只能这么办了。
几乎是风晔刚刚将手搭在西琼皇后的手腕上,西琼皇帝就在宫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皇后她怎么样了?”在龙椅上坐了一个多时辰,如今已经是很疲乏了,西琼皇帝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睛,里面却闪过狐疑,“你们这是……刚刚给皇后把脉?”
杜唯心又是紧张又是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倒是风晔坦然自若。
他站起来道,“回禀皇上,方才我们在这屋子里面驱了驱邪祟,要把脉的时候,皇后娘娘却忽然挥舞着手臂不让我们靠近,弄了好一阵,知道草民给她用上安神香之后才消停下来,所以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原来是这样,西琼皇帝自然不置可否,扬手道,“麻烦风晔神医了——”
风晔点点头,因为最近深受杜唯心的熏陶,所以看起来模样认真,倒也很像个样子。
片刻之后,他将手拿下来,“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只不过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受惊过度,所以最近精神有点恍惚,多滋补滋补,修养一阵就可以了。”
其实按照杜唯心的话,如今西琼皇后是被苏茗给吓成了这副模样,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子,说起来,自己的说辞其实也没有什么纰漏。
颇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头,西琼皇帝勉为其难的点点头,“既然如此,就麻烦风晔神医最近,要多来椒房殿帮忙医治皇后了。”
如今西琼皇后中邪的传言已经或多或少的传到了朝堂上,宰相有些蠢蠢欲动,自己还没有将毒害敬妃的真正凶手查出来,如今,却又要顾及着皇后。
可无论如何,西琼皇后毕竟是国母,就连杜唯心也明白,尽管再怎么心里面对她有些抗拒,可是他毕竟是一国之母,总不能为了儿女私情,就连国家都不要了。
可仔细的想了想,似乎西琼皇帝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在当初,在国家和敬妃之间,选择了前者,如今才会追悔莫及吧。
回到住处的路上,风晔注意到,平日里面总是喜欢赏玩风景叽叽喳喳的小女子像是变了个人,一直缄默不语,连带着身边的氛围都变得窒息了。
“怎么,心情不太好么?”杜唯心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椒房殿里面没有那种盛放东西的盒子。”
不知道为什么,西琼皇后的宫里面除了放着书卷的架子,其他的东西几乎都是采用悬挂或者摆放的方式来当做承载的物体。
就连一般女子盛放发簪耳坠的盒子,西琼皇后都没有,直接插到特制的架子上,像是展览似的摆出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过于珍贵,还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