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
飞鸾端着一碗羊奶,正喂着哭哭啼啼的杜乐。风晔听着这哭声更是心烦意乱,派出去的人打探了这么久,仍然没有一点关于杜唯心的消息,杜唯心和风御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根本找不到。
之前倒是发现了好几对可疑人马的行踪,风晔并且都让人给拦截了下来,可仍旧没有找到杜唯心。
这让风晔的心情很是不好,他没有方向,便没有办法去找杜唯心,他怕他一走错,杜唯心便会因为他的失误而万劫不复。
可,这样等着也绝不是办法!
“你们都是饭桶吗?”风晔接到密报走出了房间,却在不远处大发雷霆,“找不到、找不到,你们除了这个还能说什么?我冥王府养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给我说这个的吗?”
“主子息怒。”以赤烈为首的暗卫们齐齐跪在风晔面前,头也不敢抬,他们不敢面对风晔的怒火。
“息怒?!这叫本王怎么息怒?!”风晔气得一脚踹开赤烈,可怜的赤烈倒下后,连忙从地上站起来跪号,不敢有一句怨言。
有失踪了,他的女人竟然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这让他怎么能够原谅自己。
“当初守在王妃屋子外的暗卫呢?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让你们看丢了?!”风晔怒不可遏,这段日子以来,他找杜唯心都快找疯了,倒还没来得及处理当时失误的那些暗卫,“赤烈!让他们几个,都给我自行了断吧!”
“主子!”赤烈耿直,想为那些暗卫求情,但感受到风晔射来的目光后,便怎么也开不了口,毕竟,他们唯一遵循的纪律就是,绝对服从主子的命令,哪怕主子让他们去死,他们都不会有二话。
可是,那毕竟是他赤烈的兄弟们啊,于是,赤烈咬了咬牙,开口说道:“主子,这天下只有一种人能够逃过我们最强暗卫的眼睛。”
风晔眼静眯了眯,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确定:“你接着说。”
“只有琼西国的皇室亲卫队——幽蓝监。”赤烈心中其实也不确定,因为实在是没有查到什么有力的证据是琼西国所为。
风晔口中不断地默念着“琼西国”和“幽蓝监”几个字,心中越发有种不好的预感。
自从杜唯心出事,风晔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最近,这种预感愈加强烈,他唯恐杜唯心会遭遇不测。
“来人,召集最精英的十八名暗卫,随本王出使琼西!”……
西凉国。
西凉君王听到杜唯心与风御被人劫走的消息,顿时大怒:“谁敢劫走朕的女儿?!查,彻查!掘地三尺,就算翻遍整个天下,也一定要将朕的安怜公主给朕找到,不能让她有一丁点损失!”
“王上,刚刚接到来自北地的密报。”王总管在西凉君王身边低声说道,“冥王殿下他,带着一部队暗卫,去了琼西国。”
“什么?这小子去琼西国干什么?!”西凉君王纳闷,“难道说,唯心的失踪跟琼西国有关?”
“这个……奴才不知。”
西凉君王思称了一会儿,说道:“你去挑选一队咱们密卫中的佼佼者出来,去琼西国协助风晔那小子。”
“是,奴才尊旨。”……
冰心堂。
杜清流正在冰心堂与北闵商议事宜。
“北堂主,你们冰心堂人脉最广,消息渠道也最多,可有打听到我们家主的消息?”说话的人是杜清流,他现在是杜家最具代表力、最有话语权的人之一。
此时,他正代表杜家,来与冰心堂联手。
而北闵,则因为杜唯心正式成为杜家家主之后,又与风晔成亲生了孩子,没有空去管冰心堂,他便从暂代堂主之位,渐渐地被人们视作了堂主,虽然还没有正式受封,且外界人也称杜唯心是堂主,但北闵已经和真正的堂主无疑了。
“杜兄放心,北某必当倾尽全力,毕竟我冰心堂能有今天,全是仰仗杜堂主,并且,她才是我冰心堂真正的堂主!”
“据我商界的消息说,最近有好几对可疑人马从北地进入了琼西国,虽然查过,只是一些走私商贩,但却说不定与家主的事情有所关联。”杜清流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北闵。
而北闵则将它们综合在了一起:“没错,我们也有类似的消息。且飞鸾那边也从北地传来了消息,说是冥王带人亲自去了琼西国。”
“难道真的是琼西国干的?”杜清流有些不解,“可是,琼西国跟家主无冤无仇,又为什么要绑架她呢?难道是……为了冥王?”
北闵和他想到了一块儿去:“准确的说,恐怕是为了苍穹国。”
杜清流经他这么一提醒,顿时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家主是苍穹国的冥王妃,又是西凉国的安怜公主,难道琼西国是怕因为家主,而打破这天下三足鼎立的局面,他怕两国联手对付他们琼西国,所以才安排了这一出?”
“很有可能!”北闵点头,“要说能从冥王手中劫走人的,除了西凉国以外,便只有琼西国了。”
“那我们要派人去琼西国寻找吗?我杜家虽也做了些边外生意,但总的来说主体经营还是在苍穹国内,且以我杜家的商队,不方便进入琼西国。”这也是他杜清流来找冰心堂联手的原因,毕竟,光以他们一方势力,还不足以与一个国家抗衡。
“我明白,我会派弟子前往琼西国相助冥王殿下,听说冥王他已经到琼西国去了。”北闵道,“另外,我会试着联系我的师叔,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听他说,我的师叔隐居在琼西国,说不定能够帮上不小的忙。”
“好!就这么决定了!”杜清流点了点头。
两人又在冰心堂的密室里交谈了许久,直到很晚后,杜清流才从冰心堂告辞,连夜回了京城,去安排一些事宜。
虽然他们不方便进入琼西国,但也不能什么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