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废话少说,你刚才,可是说要挑战于我你想挑战什么?”柳偌云眼神微眯,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同时也带着一丝不屑。
“来着冰心堂,自然是挑战柳堂主的医术咯。”杜唯心漫不经心地说道,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柳偌云觉得自己被人藐视了,他一向认为自己的医术和毒术乃世间第一,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他,哪怕杜唯心声名远播,他也不认为单凭这么一个女人就能挑战他。可那女人竟然对他是这样一副姿态。这让他的自尊心很是受不了。
“好啊,姑娘想挑战我本堂主,放马过来便是。”
“不急,柳堂主,咱们可要说清楚了再比,免得日后输了的人不认帐。”杜唯心不慌不忙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咱们的这场比试,堂主应该找冰心堂的诸位堂主做个见证。毕竟,我们可是以这冰心堂堂主之位为赌约的。”杜唯心说道。
在这之前飞鸾和北闵就对杜唯心说过,冰心堂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这个规定世代相传,那柳偌云除了暗地里使阴招以外,明面上就是靠的这个规定才当上了堂主之位,让所有人都无法辩解。
那就是,凡是医术毒术最高的人,皆可以随时向现任堂主发出挑战,若是赢了堂主,那么堂主则必须答应赢了的人一个要求,且必须完成,哪怕是让堂主退位让贤也可以,一切都凭自家的实力说话。
在来这之前,三人还在镇子里的时候,杜唯心因为遇见了北闵便想改变主意,让北闵自己去挑战的,可是北闵在见识到杜唯心的医术之后,便觉得由杜唯心去赢的几率要大一些,况且自己的体内还有着柳偌云给他下的毒呢,他三年了都没有解开,又如何有脸面去挑战人家呢?
因此,还是由杜唯心去挑战柳偌云。
柳偌云自然清楚杜唯心说的是什么,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很是不屑地道:“就凭你?”
“对,就凭我,对付你是绰绰有余了。”杜唯心道,“怎么?难道堂主大人您不敢答应我这个小女子的挑战吗?”
“哼,有什么不敢的?”柳偌云根本不怕她的激将法,因为他是真的很有自信,“我只是觉得,跟你这样的小丫头片子比,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而且还降低了本堂主的身份。”
“哈哈哈……”北闵不由得笑了起来,“柳偌云,你还真有脸说着句话,你可知道这十几年来,冰心堂在你的手中,已经变成什么模样了吗?它早已被你毁坏得面目全非了,你如今,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这里?!”
“你这叛徒给我闭嘴!”柳偌云最大的失误就是当年让北闵给跑了,这家血脉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本以为他被自己下了毒,这辈子都再没有机会翻身了,没想到今日他依旧趾高气昂地站在了他的面前,还一副要将他推翻了的样子,这让他觉得十分气愤。
“叛徒?”北闵怒火中烧,他竟然敢说他是叛徒。
杜唯心拦住了他,怕他意气用事,而坏了整体的计划,转头对柳偌云说道:“柳堂主看不起我也好,怕我的挑战也罢,反正横竖也不过比试一场,咱们就以输赢定胜负便是。我杜唯心先把话放在这里,若比试我赢了,我的要求便是要你那冰心堂堂主之位。这样还请柳堂主有个心理准备,全力以赴才是。”
柳偌云听了杜唯心这话,显然是不得不答应了。人家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自己怎么还可能不应战?那岂不是让别人笑话吗?
“杜姑娘这话是在看不起柳某吗?且不说你这小丫头片子赢不赢的了我,单凭我堂堂冰心堂堂主,又怎么会赖你这个小姑娘的帐?”
“还是先说明白的好。”杜唯心并不否认自己不相信他,如是说到。
“好!”柳偌云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就真的会被这个女子弄得下不来台了,当即答应道,“你想要怎么比?你说,我奉陪就是。”
而杜唯心听了却不由得笑了起来:“哈哈?你问我?既然是挑战你的堂主之位,那么自然就是按照这冰心堂的规矩来,该怎么比就怎么比,堂主怎的还问起我来了?”
柳偌云哑口无言,他不过是为了显得大度而客气客气,没想到杜唯心竟这么不给他面子地顶了回来,这让他的脸面受损啊。
当下便为自己辩白道:“哼,本堂主的意思是,杜姑娘想要什么时候比,柳某随时奉陪!”
“哦,原来是这样啊。”杜唯心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那柳堂主,事不宜迟,咱们现在便开始吧。”
杜唯心一行人来势汹汹,根本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想要速战速决。
“好,来人呐,去请三位长老到药殿中等候,给本堂主和这位杜姑娘比试,做一个见证!”柳偌云脸色很不好看,但眼神中仍旧是自信满满,领着杜唯心三人向大厅外走去,“请吧,几位。”……
药殿位于冰心堂庄子的后院,旁边挨着的就是药园子,平时冰心堂内部的人斗技,制作一些高级的药品,都会在这里面进行,当然,像这种关系到冰心堂的前途和命运的比试,更是得在这药殿中进行了。
杜唯心他们和柳偌云到达这里的时候,药殿已经被许多冰心堂的弟子堵起来了。冰心堂内已经很少有人敢挑战堂主的威严了,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威胁不大,但实际城府极深,身后还有一股可怕的势力,再加上医术和毒术在堂内都是顶尖,自他上位以来就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
这几十年来,也不是没有人挑战过他,只是没有一个人赢过,并且输得很惨,直到后来,就几乎再也没人敢去挑战他了。
现在终于又有人去挑战了,众弟子们都兴奋地跑过来观看,想亲眼见证一场龙争虎斗,想必敢来挑战之人,虽不一定能够战胜他们堂主,但显然也应该不是很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