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回来了。”沈妈从厨房探出头来,“阿苏啊,快洗洗手来吃饭了。”
沈知画快速的换上了自己的小熊拖鞋,蹦蹦跳跳的跑到餐桌旁,“哇,妈你偏心,哥一回来伙食标准就提高了。”沈知画哇哇大叫,一脸的委屈的不甘心。
“瞧你说的,好像我亏待你了不成,要不是上大学就在本市可有你受的了。小丫头片子,快去洗手,哪来那么多话。”沈妈白了一眼大大咧咧的女儿,“多大了都不稳重,你哥十七时都比你稳重。”
“切。”沈知画扁扁嘴,跑去卫生间洗手。
“阿苏啊,你把东西都搬好了?”沈妈看着自己已经养育十二年的养子,眉目间有着浓浓的担忧。
“嗯,我下周就搬过去了。”江苏脱下穿在身上的西装外套,转而又说,“放心吧妈,没事的,别为我担心。”
一顿饭吃的到是和乐融融,只可惜沈爸由于出差而缺席。
沈知画知道,江苏回来见她一定又是警告她。
她十八岁时与齐睿轩在初中谈起了家长为之色变的早恋,尽管当时再小心,骗过了老师,同学,家长,却没有骗过江苏,刚刚大学毕业在外地工作回来次数极少的哥哥。
后来齐睿轩和她分了手,她也只是知道江苏找过齐睿轩谈过一次话,当时伤心极致的她便一个人坐车到Z市找到了江苏。
“你和他都说什么了?!”当时的沈知画愤怒的咆哮。
“与你无关。”江苏没有过多言语来解释,“你来Z市干什么,都不上课吗?”江苏皱着眉头看着哭的伤心的沈知画却没有下句话。
“凭什么你要插手我的事?你又不是我亲哥,爸爸是为了还你爸爸的情才收留你的,你凭什么管我?”沈知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么伤人的话,但是当时的悲悸让她已经失去了理智。
“难道你就没有喜欢过谁吗?你敢说你没喜欢过谁吗?”沈知画咄咄逼人,最后竟头也不回的又坐车回到了A市。
就这样吧,原本还很熟悉的两个人变得再也没有亲密,纵使再怎样努力的想要维系也只会眼睁睁地看着缝隙越来越大而无能为力。
沈知画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摆脱了过去的回忆,陷入了沉睡之中,梦境中那个男孩第一次开口说的话就是:“我叫江苏,父母亲姓氏的江苏”,原本打算给沈知画送杯牛奶的江苏就站在房门边,静静的看着沈知画,眼眸中的光芒渐渐的暗了下去而变得晦涩难懂。
又是连续了好几天,叶浣一直没有来学校,沈知画看着那个空着的位子满心的怨念,是什么样的病连她的电说也不接,早自习就在这沉闷的气氛中度过。
“浣……浣浣?”沈知画怀疑的看向走进教室的少女,有些难以置信。
娃娃领的浅绿针织衫,咖啡色的百褶裙以及黑色小皮靴,这样的打扮虽然漂亮但是和原来那个穿着浅黄卫衣、牛仔裤和帆布鞋完全低调的装饰差别也太多了吧!
走近一看更是让沈知画狠狠的惊艳了一把,注意,不是惊吓,是惊艳。
拉直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细碎的刘海齐眉,显得杏仁眼睛俞发的有神采,白皙的皮肤比原来更加细致,就连原来脸侧存留的一颗痣也不见了。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唇色,与四五日之前的叶浣已有了很大的不同。尽管沈知画知道叶浣具有美貌却不曾想过装扮过后如此具有冲击力。
“你怎么这么多天没来,宿舍阿姨说你生病了,怎么……”怎么不见憔悴反而变漂亮了这么多。沈知画在心里补充完整。
“我只是在家休息了几天,想通了许多事情,这次,真的,我对林歌已经放下了。”叶浣淡淡的说,抬手压了压倾泻下来的头发无意中却让沈知画发现了耳朵上闪烁着亮光。
“你怎么打耳洞了?不过这个耳钉好漂亮啊!好像是星星呢!”沈知画一边疑问一边却忍不住赞叹叶浣的品味。
“漂亮吗?它的名字就叫璀璨星空呢。”叶深远轻声一笑,“快回座位吧,小疯子一个,打铃了。”叶浣不再说话,放下背着的小黑包,难掩心中的激动,抽出保留了自己情感的绘本,在上面写下了一句:我回来了,全副武装,林歌,你逃不掉!
没错,叶浣虽然说自己已经放下却只是为了有一个借口重新回到林歌的身边,这次,我绝对会伺机行动,你绝对逃不走。叶浣露出笑容,摸出放在百褶裙隐蔽口袋中的手机,盲打的发了一条短信。
谢谢开导,大师兄。小师妹已开始行动,敬候佳音!
不多一会儿,手机震动,叶浣抽出手机看见一条回复。
望凯旋归来!——杨辰儒“我会的。”叶浣像是对杨辰儒又像是对自己说。
真期待接下来的日子呢!叶浣望向窗外,早晨的阳光已经越发强烈,暗示着其中所包含的强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