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这青楼里有些年头了吧?”芳儿不急不慢挑了根凳子坐下,挑起嘴角一笑,“想必应该知道愈得不到的东西价就愈高。”
“我可以不管你是卖身还是卖艺……”花妈妈想了想同意了,接着指着她的鼻子尖酸刻薄道,“不过要是你不能为我带来可观的收入,你最好乖乖给我去接客。”
“多谢妈妈。”芳儿表面巧笑道谢,心里却想:死老鸨,别得意!总有你哭丧着脸哀求我的一天。
按花妈妈的要求装扮后,芳儿对着镜子照了照,只见眼前女子薄衣凉服,浓妆艳抹,眉眼如丝,还真有几分风尘味。呸呸呸,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芳儿自我惩戒的责骂一番。
花妈妈眉飞色舞地向着大厅里客人介绍道:“各位官爷、大爷、公子,下面有请我们百花楼新来的紫菀姑娘为大家表演节目,大家欢迎。”
话音刚落,大厅里的人群立刻骚动起来,接着化成了欢呼声、吹哨声。
芳儿脸上带着一块白色的面纱,精致的容颜若影若现,她平静地走下楼,款款走向舞台中央摆放的古琴,坐定,然后十指抚上琴舞动起来,一边弹琴一边缓缓唱出: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风过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一曲苏东坡《水调歌头》唱得犹如山中泉水,潺潺流泻,又如天上浮云,飘渺轻盈,天籁般的嗓音中却又带着淡淡愁思,让人如痴如醉。
曲毕,大厅内掌声雷动,不少人争先恐后想上台与芳儿来个亲密接触,都被百花楼彪悍的打手给拦下去了。
“小女子身体欠佳,今日的表演就到此为止。”芳儿起身微微一点头,说罢不去理会想让她继续表演的花妈妈和色迷迷恨不得把她吃了的客人,径自上楼去。
花妈妈怒气冲冲地出现在芳儿面前,双手叉腰,死死地瞪着她就开骂:“紫菀,你是怎么搞得?客人喜欢你的表演,你还摆架子,是不是存心想砸坏百花楼的招牌呀?你可不要登鼻子上脸,妈妈我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