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淞陵觉得必须先下手为强,不能让司马丽娜插上嘴,于是拼命为自己寻找借口:“我说娜娜,你哪一只眼睛看到你陵哥想删除手机通话记录,你陵哥只是一时手滑才不小心滑到删除手机通话记录那个功能键而已;你又有哪只耳朵听到人陵哥说什么‘可亲可爱’的字眼了,你陵哥与她的对话有哪一点算得上精彩?来电话的人不过是朱拔颉那混小子的女朋友而已。”
蒲淞陵容不得司马丽娜接过话茬,又连珠炮似地继续辩解起来:“朱拔颉那混小子的女朋友三更半夜打电话来是有急事,那混小子不知怎么回事这么晚还没回家,他的手机又关机,他女朋友不是因为着急才打到我这个做表舅和董事长的这里来吗?至于什么陵哥哥、媚妹妹的,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她不是看到你陵哥显得年轻才开玩笑地叫我陵哥哥吗?那你陵哥也礼节性地回应称她为媚妹妹,连这种玩笑话你也用得着这么较真吃醋吗?”
司马丽娜被蒲淞陵的一通牢骚和一串辩解折腾得头晕脑胀起来,一向伶牙俐嘴的她开始有些发蒙,但她心想明明你这条老狐狸理亏还这么蛮不讲理,于是她心有不甘地反击起来:“陵……陵哥,你犯得着对娜娜这么大动肝火吗?伦家可不是有意偷听你讲话,伦家不是因为关心在意你才从二楼下到一楼来,想听听你究竟遇到什么紧急事情?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吗?你自己也是,明明干的是光明正大的事,有什么必要听个电话都那么提心吊胆?”
司马丽娜其实内心深处明白得很:蒲淞陵不仅是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而且是一头喜欢拈花惹草的饿狼,她也清楚他家那位正牌太太都眼不见为净,干脆移民到大洋彼岸的美国去专门陪伴两个女儿读小学和中学。
司马丽娜心想:姑奶奶自己也算有自知之明,深知姑奶奶与蒲淞陵这头喜欢拈花惹草的饿狼之间说白了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姑奶奶想取的是这棵摇钱树上的大把票子,他这头饿狼想取的则是姑奶奶的秀色可餐,所以压根也轮不到姑奶奶这个情侣来管他这头饿狼那拈花惹草的烂事,只要能从蒲淞陵这棵根深叶茂的摇钱树上摇下源源不断的票子来,管他这头饿狼在外面与哪个狐狸精勾三搭四。
司马丽娜心中暗忖:姑奶奶又不得不在蒲淞陵这头饿狼在身边与哪个狐狸精勾三搭四的时候出言不逊,必须让他明白姑奶奶是除了他的正牌太太之外的长期而又固定的情侣,不然的话这头饿狼会更加猖獗地拈花惹草,那就可能撼动姑奶奶固定情侣的稳固地位,到头来会被这头饿狼轻而易举地像抛弃一双旧鞋子一件旧衣服一般所唾弃。
司马丽娜心想吵也吵了,闹也闹了,是适当表现出善解人意样子的时候了,于是她假装充满关切地问道:“陵哥,朱拔颉女朋友来电话有没有提供一些什么线索,可以帮助快速有效地寻找到朱拔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