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淞陵顺着司马丽娜所指看去,只见一点点绿光从司马丽娜那一侧的车窗外面飘过。
与此同时,车窗外,忽然有阵阵阴风刮过。
蒲淞陵倍感惊恐之余,顾不上安慰司马丽娜,第一时间赶紧检查一遍车门、车窗是否锁紧。
在确认车门、车窗锁紧之后,蒲淞陵这才强作镇定地安慰起司马丽娜来:“娜娜,别怕,有陵哥我在呢,即使天塌下来有哥为你撑着。”
司马丽娜眼巴巴地望着蒲淞陵:“陵哥,我们还是想办法赶紧回酒店吧”
蒲淞陵心中暗忖:他又何尝不想立马赶回酒店?然而怎么回酒店?汽车抛锚,任他怎么发动也启动不了;下去修车,这种豪华名车要是随便鼓捣,可能更容易损坏;路旁拦车,刚刚望见幽幽绿光飘过车窗,即便他蒲淞陵壮着胆子拦车,他已经领教过了路过车辆毫不理会的无奈;两部手机也都无电黑屏,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莫非能插上翅膀飞回去?
蒲淞陵估摸着劳斯莱斯刚刚开出来充其量也就行驶了四五公里路程,他寻思汽车虽然打不着火,然而喇叭还能按响,不妨频频大声按响喇叭,在这万籁俱静的凌晨时分,试试看四五公里之外的朱拔颉能否听见和意会,兴许他能听见又能意会到,那就应该会领着4S店的师傅过来维修。
蒲淞陵于是如法炮制,接二连三连大声鸣响喇叭。
然而,情况并不如蒲淞陵所愿,尽管他持续不停按响喇叭,然而四五公里之外的朱拔颉不知是并未听到蒲淞陵按响的喇叭;或者即便隐隐约约听到声声喇叭,也意会不到这是蒲淞陵向他所发信号;又或者朱拔颉压根就没料到蒲淞陵的顶级豪车竟然会在这荒山野岭意外抛锚,总之,蒲淞陵一无所获。
倒是有偶尔经过的车辆,听到蒲淞陵频频按响的喇叭声声,也不敢或者不想在这荒郊野外贸然停车问个究竟,以免惹上麻烦。
蒲淞陵反复多次尝试无果之后,终于偃旗息鼓;最后,他狠狠地捶打了一下喇叭,气急败坏地瘫倒在驾驶座上。
司马丽娜看了看蒲淞陵,知道平素几乎无所不能的大亨蒲淞陵此时此刻也英雄无用武之地,司马丽娜那张樱桃小口噏动了一下,想说点什么,但她想想还是闭嘴为妙,于是选择枯坐车上,听天由命。
蒲淞陵当晚驾驶游艇出海归来早已是精疲力竭;加之持续遭遇一连串的诡异怪事折腾,更是身心俱疲,瘫坐驾驶座上的他一会儿便鼾声如雷地入睡。
司马丽娜倾斜身子细细察看蒲淞陵的睡容,久久倾听蒲淞陵的鼾声,并伸手拉拉蒲淞陵的衣袖,确认蒲淞陵果然酣睡无疑。
此刻,司马丽娜从随身携带的香奈儿手袋里取出一个化妆包,再从化妆包里取出另一个小巧玲珑的手机,悄无声息地发了一条短信。
发罢短信,司马丽娜迅速关掉手机,并把手机藏回化妆包里那一大堆化妆品以及化妆工具之中。
司马丽娜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嘴角闪过一丝吊诡而又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