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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壁画中的画(1)

“如果有的话,在哪?”袁帆脱口而出。

金贝勒见袁帆问完这个问题看着他,摊了摊手:“看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

罗汉伸手欲把刚插上去的异物拿回来,不料伸出手拔了一下,却皱了皱眉头,接着又拔了几次,骂道:“操,咋拔不下来了?”

袁帆一听也觉奇异,便也凑上去伸手去拔,一发力,只感觉异物就像生了根儿一样,根本就是纹丝不动。

“咋回事儿?”罗汉不解地问袁帆。

袁帆本就对这里出现这个圆盘感到一头雾水,又哪里能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无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正踌躇间,只见金贝勒不知从哪又摸出了锤子,二话不说,上去对着墩子就狠狠敲了起来,顿时几块石块样的东西就被从墩子上敲了下来。

袁帆刚想问金贝勒要干嘛,唐玉郎却先开口了——但问的却并不是袁帆想问的问题:“碗呢?你把我的碗放哪儿去了?”

金贝勒听唐玉郎说话,便停止了对墩子的敲击,回头看了一眼唐玉郎,一边摇头一边长长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又语重心长的说:“玉郎兄,你我几个被困在此,又遭遇这许多蹊跷之事,当务之急,乃敲开此墩,取回异物以探究竟。而玉郎兄非但不帮我砸墙,反而提及锅碗瓢盆之事,岂不是饭桶乎哉?”

唐玉郎听了这通半古不白的调侃,嘴唇抖了抖,想要发作,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得!我不跟你争了,你拿着行吧!”说罢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你可别怪我没告诉你啊,这东西拿回潘家园可值了钱了。你别弄碎了,碎了可毛都没了。”说罢唐玉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过身,目光在案几上停留了几秒,忽然转头对金贝勒大喊道:“那个碗你也拿走了??”

金贝勒按着胸口,看起来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唉——我刚才白说了~”

唐玉郎见两个青碗都没了,目光当即就停留在了放在案几正中的香炉上,那香炉看着也就比厕纸盒稍大点儿,黑不溜秋的,像是被烟熏过似的,看不太清底色——或许是白色,又或许是灰色。这个香炉有三只向外叉开的脚,圆滚滚的的肚子,两个耳朵的造型是两只躬身的神兽,神兽的头脚触及香炉,身子悬空,形成一个把手,而香炉的盖子上则有一只仰头姿势的四脚神兽,一时间也看不清是龙马兽还是狻猊。

唐玉郎往前跨了一步,脚踩到了两个头骨‘棒棒糖’之间,双手便去捧那香炉。不料那香炉甚是沉重,唐玉郎一捧之下竟然没能捧起,又发了一把力,这才捧起那个香炉,退了一步,便把香炉举在面前来回看了看,看着看着,只见唐玉郎的嘴角微微扬起,嘟囔了句:“这才叫正儿八经的古玩,地道!”

袁帆在旁边跟着看了看那香炉,因为离得近了,这才看清那香炉原来是银质的,因为氧化严重,所以才发黑严重,而香炉两只耳朵上的神兽则是螭龙。另外,虽然这香炉乍一看不怎么起眼,但仔细看那炉身上的花纹时,却感觉雕刻得很精细,给人一种很精致的感觉。但在这个香炉的正中,却雕了一张怪异的人脸——突出的大眼睛,高高的颧骨,裸露的獠牙……和鬼脸以及神像的风格完全雷同。而也正因为这样一张脸,让这本来很是古朴的香炉透露出了不少邪气,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正看着,站在袁帆旁边的金贝勒手快,一伸胳膊就把香炉盖拽了过去,把炉盖上的神兽凑到眼前看了看,嘟囔道道:“这什么啊,怎么跟哈士奇似的。”

袁帆一听也是有些奇怪,便转头一看,这才发现这想炉盖上的‘神兽’的确有些不同——方才距离稍远,袁帆只看到炉盖上的东西有四只脚,却没看清面孔,只以常理揣测可能是龙马兽或狻猊——香炉上常见的神兽有很多种,龙马兽最常见,狻猊不少见,另外貔貅、螭吻也并非没有,但是,金贝勒手中的香炉盖上,却雕着一只尖耳阔嘴,细腰尖爪的生物,分明是一只狼!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试问在神怪盛行的古代,有谁会在祭祀或镇宅用的香炉上安这么一个炉盖?

还没等回过神来,袁帆只听唐玉郎发出了‘嘿呦’的一声惊呼,再回头看时,只见唐玉郎双手伸得很直,把香炉远远举开,像是避讳香炉里的什么东西。袁帆便问怎么了,唐玉郎也不说话,只把香炉往袁帆面前送了送,袁帆见唐玉郎眼神之中尚有些惊恐,犹疑间便往没了盖的香炉内望去。这一望不要紧,袁帆自己也被惊得缩了缩脖子。——那香炉里面,竟然有一张人脸,圆睁的双目血丝分明,紧咬的牙关牙龈泛白,倒竖的眉毛直冲额角,大张的鼻翼像是在剧烈呼吸,看上去,像是正在遭受什么万箭穿心的痛苦似的。而且因为这脸过于栩栩如生,甚至连皮肤的颜色都几近乱真,所以叫人一看那表情,就忍不住跟着难受。

袁帆把目光从香炉里移开,闭了几秒眼睛这才重新睁开,但还是不能控制那张脸在脑海中反复浮现。

“真瘆人。”袁帆叹了一句——他的好奇心想让他再看一眼,但是理智却说什么也不让袁帆再看,像是一种本能的抵触似的。这种奇异的情绪实在让袁帆很纠结。

罗汉见状也朝香炉里看了一眼,沉吟半晌,道:“这里面咋啥都这么邪门!”

袁帆听到罗汉说‘邪门’两个字,便随口接道:“按说,皇家的东西,不应该这么邪门的。”

“也不一定,谁说这就一定是皇上的地儿了?”唐玉郎道,言罢又对金贝勒说:“诶,你把盖子给盖上,我不想再看那玩意儿了。”

金贝勒也探头往香炉里看了一眼,也是缩了缩脖子,然后顺手就把盖子给盖上了,一边盖还一边说:“真吓人,长得跟十三哥似的。”

“去你妈的,你丫能不能说点儿好的!晦不晦气啊你丫?”

“哎呦,对不起十三哥,我就开一玩笑,那东西怎么能长得像你?这个才像你!”一边说一边指着炉盖上的那只狼。

“去你的吧,你才长得像狗呢,你个五行缺德的货!”看来唐玉郎认为那香炉盖上的动物是狗。

“等会儿,你俩先别吵,那个……你们不觉得这个地方太邪门儿了么?这,那……”袁帆说着指了指香炉,又指了指两旁柱子上挂着的两具尸体。然后又指了指大殿两侧齐刷刷摆着的头骨:“还有那些,你们不觉得这些东西跟门口的壁画不对路么?”

罗汉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感觉不对路,就觉得邪门。你说不对路是啥意思?”

“门口三幅壁画,那么大气,然后旁边有这么一扇黑门……”袁帆说着指了指门的方向:“黑门啊,古代墓道门都不用黑门,他们这儿竟然用黑门。”

金贝勒听了袁帆的话,忽然歪了歪脑袋,道:“不对帆子,那扇门,好像是后刷的黑色。”

“什么意思?”袁帆问。

“我刚才不在外面撬那个大门叩么?我拿螺丝刀撬的时候,看黑漆里面是红漆。”

一听这,袁帆和金贝勒对视了一下,顿觉前前后后的事更加奇怪,便道:“走,看看去。”

几个人于是又走到门前,金贝勒从锤子手柄上把螺丝刀又拧了下来,往门上狠狠地捅了几下。往划痕上仔细看时,黑漆之下的红漆清晰可见。

“看看,是吧?”金贝勒指着黑漆下面的红漆道。

罗汉用手指在螺丝刀捅出的小印上沾了点油漆屑,用拇指和食指搓了搓,也是有些纳闷地说:“刷两层漆?”

袁帆把鼻塞又往鼻子里塞了塞,道:“走,再出去看看。”

几个人都把鼻塞整了整,罗汉一拉门,几个人便又出了黑门。

尽管带着鼻塞闻不到味道,但袁帆却觉明显感觉到外面的温度和湿度似乎比里面高了不少——而在他方才进到大殿里面的时候,却没感觉里面的温度和湿度比外面低,也不知是个什么道理。

袁帆又扫了一眼壁画,见上面还是有血红色液体在流淌,不过水流明显比方才出来的时候小了许多,看起来再过一会儿毒水就该流干了,只是怪味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消除,总戴着鼻塞,多少有些憋闷。

但这时袁帆也没心思想那么多,他想看看门上的两层油漆,更想知道为什么会刷两层油漆——总不成是因为皇后对装修颜色不满意吧?

于是,袁帆只扫了一眼壁画上的细流,转头便往狮子门叩上看去,那狮子门叩直径足有一个排球大小,最外面是一个铜圈,狮子脸正镶在这铜圈的正中,那狮子茂密的毛发呈放射状向铜圈四周发散,一双元宝形的眼睛平视前方,宽阔的鼻子之下,圆润的“W”形嘴中叼着巴掌大小的铜环,整体造型之中,自然流露着一股古朴的威严,与香炉和鬼脸的风格完全迥异。

再看这狮子门叩四周的门面上,明显可见金贝勒撬过的痕迹,最明显的一处痕迹之内,不仅红黑两层油漆清晰可见,连原本的木质都已经可以看见了。

袁帆正要用手去摸摸那道最深的印痕,却听金贝勒在后面低着声音叫了声:“帆子。”袁帆应了一声,问怎么了,金贝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滞涩:“你看看壁画。”

“壁画怎么了?”袁帆闻言便回头过头去,这才发现唐玉郎、罗汉和金贝勒三个人此时都在看着壁画发呆。袁帆心里一奇,也定睛往壁画上望去。

乍一看,袁帆还没看出什么东西,只是觉得那些血色的液体,把壁画的图案弄得有些看不清了。待仔细一看时,这才看出其中端倪……

原来,这血色液体流过壁画表面之后,眼前这整个一面墙上,原本的图案看得已经没那么清楚了,但是,在原本的壁画之上,另一幅只有一种颜色的壁画,却浮现了出来!

如同鬼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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