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是卖便宜了啊？”出来之后，唐玉郎一脸的疑惑。
“十三哥，人家都说了，你要是觉得价格不合适，可以委托他们代售。是不是你说的 要现钱？”金贝勒反问唐玉郎。
“肯定是现钱实在，委托他们卖，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卖出去？”唐玉郎半自言自语的说。
“那就是你着急卖，着急卖，你还要好价，就这么个把小时的时间，就这么个东西，你就往死抬，你能抬到哪儿去？我说十三哥，你又想要块钱，又不想等，你做个变性，去卖淫得了。”
“呸！”唐玉郎骂金贝勒道：“滚你的吧。”
金贝勒笑嘻嘻的也不生气，说：“你要是钱不够，认我做干爹，我还是可以借你三头五百的……”
“你个小王八蛋，一天天嘴里没个干净的，你爹怎么教出你这么个玩意儿来！”唐玉郎被金贝勒骂的生气了。
“我父王。”金贝勒表情给凝重，朝天空作了个揖：“你得叫爷爷呀。哈哈哈哈。”说完金贝勒狂笑不止。
“行了行了，别逼逼了，卖了不是挺好么，现钱有现钱的好处，这回咱们不是还要出去么？弄点儿现钱当经费，有什么不好的？这次去了，指不定还有啥好东西呢。”罗汉不耐烦的劝道。
那翡翠弥勒，最后以八十万的价格成交，一人分了二十万，袁帆他们几个，之前赚的钱也没花出多少，倒也不觉如何。唐玉郎之前赚的，连还债加买车加输的，基本光了，搜偶一总是觉得钱有点儿少。不过一听袁帆说还有地方可以去，唐玉郎还是两眼放光，连连问要去哪里。袁帆因为不知道究竟要去哪里，所以也没说，唐玉郎还以为是袁帆不想带自己去，慌忙解释说自己不之所以把钱都花了，那是因为之前欠了大的债，掰着手指头给缘分算，说连本带利欠了110多万，一股脑全都还上了，又给前妻还有孩子转了30多万，买了辆车，再就没剩什么了，说自己在澳门真的是想兑个贵宾厅，这次去澳门小打小闹，连着路费吃住，一共才花了4万多块，说自己主要是前面欠债太多，说完又开始讲友谊，说几个人一起长白山也去了、东海也下了，怎么说都算是自己人了。再去什么地方，外人肯定信不着，还得自己人才行。至少都是靠谱的……
唐玉郎在那里念经一般说了一大通，他想表达什么，袁帆自然是明白的。这一趟要是不带上唐玉郎，甚至可能让袁帆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袁帆就跟唐玉郎解释，确实是目的地还不知道 ，只是知道大概是往西北方向走，唐玉郎这才放心。
出到停车场，袁帆又看到了那辆别克，此时已是十一月末，天气寒冷，袁帆注意到车里还是上次见到的那两个老外。
“我就说，这算是监视，不算是跟踪。”金贝勒也注意到了那辆别克，对袁帆说。
罗汉还不太清楚情况，听金贝勒一介绍，顿时火起：他妈几个洋鬼子到了北京还敢这么狂，还敢跟踪我们？说着就想上去质问，袁帆拦住了罗汉：“先别，我们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爱跟让他们跟着，你去把他们揍了，他们换一拨人，我们还不认识。还得再找，反正他们现在什么也没干。”罗汉听了这话才作罢。
唐玉郎说是有事，先走了，几人讨论了一番，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唐玉郎刚才哭诉的那些状况，基本属实。这两趟，几个人都分了点儿钱。只有唐玉郎花了个精光，不过罗汉总结，这事也不能全怪唐玉郎，因为那110万确实是欠下的钱，而且能有一半是利息，给老婆孩子30万也没毛病，至于买个宝马这种事，罗汉的评价是‘剩几十万，买房也不可能给。老唐买个车也正常，我还打算换个进口大切诺基呢。’罗汉还说，他也正准备换个大切诺基，理由是开个大车敞亮。
罗汉还说自己想开个分店，想让两个人看一下参谋一下。于是整个下午，三个人就跟着罗汉看了好多个门店，到最后也没选出个满意的，主要问题还是差钱，租金太高。最后回城的时候，罗汉骂骂咧咧的生活：他妈的，手里称个几十万，觉得房租贵，趁个一百多万，还是觉得房租贵，这他妈的，是不是我太矫情了？
“主要是你眼光高了，汉哥，年初那会儿，十三个开个捷达都走路带风，现在开个宝马还嫌档次不够。”
“他那个浪逼，我可是踏实人。”罗汉一边说一边嘿嘿直笑，最后说：“钱把，多少都不够赚的。不过咱几个出去，这开心，出了部队，还真就没再感受过。”说完罗汉看了一眼后视镜：“那几个洋鬼子还在后面跟着呐？他们不拉屎撒尿么？哎，东西在你那儿，你可得藏好咯。别他妈让这几个洋鬼子入室盗窃了。”
“藏好了，放心吧。”自从发现了被这几个外国人跟踪以后，袁帆警惕多了，买了个沙盘，一旦离开家，就把异物埋在沙盘里。三条“腿”朝上，那东西和沙子颜色相近，稍加掩埋，就埋了进去，再摆上战争玩偶，除非打翻沙盘，不然没办法发现。而事实上袁帆本来在家里就收集了不少坦克飞机大炮之类的小摆件，这个沙盘和整个房间的摆设毫无违和感。袁帆甚至已经订购了一个保险柜——如果家中有保险柜，那么贼进来了一定先奔着保险柜去了。屋子里其他的东西反而成了摆设，撬开保险柜，会花费大量的时间。着一定程度上也会保护异物。
傍晚时分，三人各自散了。袁帆回到小区楼下，发现那辆别克停在小区门口。走近了，车上的两个人走了下来，看着袁帆。说不上敌意，但是也不能说友好。
灰白头发的老外开口跟袁帆打招呼，说的是汉语：“你好，袁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