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吃着火锅,一边和琪琪谈天说地的,陈一叶是聊得好不欢乐,我却尴尬地坐在一边,时不时跟叶婷婷说上几句。
琪琪也看不到叶婷婷,叶婷婷就躺在餐桌上闭目养神,至于我,就只能尴尬的坐在那里玩手机。
闲着无聊,我查了下有关弇兹的事,弇兹是神话中的西方海神,掌管着西方海域的平静以及周围村庄的降雨,在《山海经·大荒西经》中有过记载,据说这弇兹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赤蛇,因此名曰弇兹,黄帝谕弇兹为西海神,被后世成为中华老祖母,是风姓始祖。
很久之前我曾经在网上见到一篇帖子写到过,百万年前弇兹还是西海之神之时,曾经恋上一凡人,因此犯下天条,中间有几年失踪于西海,则是下凡历劫去了,那段时间西海无人掌管,不少族人都想侵占西海,却是没有一个成功的,都是有去无回了。
虽然神话中的东西尽信不得,可是我总是觉得,琪琪的这件事情,恐怕并不简单了。
在西海边境有着一片荆棘丛,而最古老的巫蛊术也是出自于哪里,而非苗疆。
只是后来巫蛊族人失去了弇兹的庇佑而导致迁徙苗疆,在苗疆安家落户,也就有了苗疆巫蛊之称。
后来巫蛊族人不断地扩大,乃至于整个湘西都熟知,后来大家都称其为湘西巫蛊术,包括湘西赶尸术,也都来自巫蛊一族。
这只是部分野史,具体事实如何还有待考究,且不说这巫蛊到底是不是出自西海,但传到苗疆这边的时候,有很多古老的数术都没有流传下来,包括当年弇兹下凡历劫后也未曾重新掌管西海,以至于东南北三海,诸神都被调离,中间至少数百上千年无人管理。
但传说毕竟只是传说,是否属实,也无法再去查证,我只是好奇,为何那盒子上的寄件人会写着弇兹的名字,总觉得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
而且,正好,那要命的珍珠手链,又是来自苗疆巫蛊的邪术,不得不说,与西海的传说,也是有一定的渊源了。
或许,是我找到了有些一些头绪,沉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了,时间变是过得飞快起来,等我理清思绪的时候,已然是夜幕降临的时候了。
两个女儿一边吃,一边还喝了点红酒,此刻都有些醉醺醺的,琪琪懒散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抬头看了看墙上那欧美风格的挂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一叶,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等我忙完这两天,我们约娜娜一起去烧烤吧。”
“好啊,我也很久没有看娜娜了。···”陈一叶亦是笑着点了点头,而我故作跟着要走的模样,来到门口,叶婷婷早就站在那里了。
一个淡红色的光晕在她身上闪烁起来,变化,只是在瞬间。
轰隆!
天空中一道闪电在云层重划过,雷声,震耳欲聋。
只是,雷声大,雨点下,看着从天空飘洒下来的蒙蒙细雨,我不由得疑惑地朝叶婷婷看了过去。
不是这点小雨,也让我强行留下来?
“是真的下雨了,我还没出手。”叶婷婷无辜地看了我一眼,右手捏了个指诀推了出去,一团红色的光晕随之而出,冲向天空,融入了那雷电的光芒中。
轰隆隆!
随着又是一阵炸雷,倾盆大雨夺云而出,就如同那开闸的洪水般,从天而泻。
更是,那暴雨中,还夹杂着狂风,直接飞进了大门口的台阶,将我淋了个透湿。
不光是我,就连我身后的陈一叶和琪琪都不能够幸免了。
几乎没多多言,我们迅速退回了屋内,我不由得一脸郁闷地看向了叶婷婷,却见她亦是一脸疑惑,眉头紧锁,看了看我“这雨不是幻术,是真正的雨,而且不光是我的手段融入到了其中,还有其他人。”
还有其他人?我闻言,又是一愣。
“现在我也说不清楚,不知道是敌是友,一会会多留个心眼,小心点。”叶婷婷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再一次说话了。
“这雨怎么一会功夫就下的这么大了,一叶,你们可怎么走呀?”琪琪显得比我们更加焦急,不过却丝毫没有要留下我们的意思。
“没事,淋点雨没什么的,我就是怕一叶生病。”我心疼的露着一叶的肩膀,满眼的不舍得“她最近本来就,有点感冒,这一淋雨我怕她··……没事,也不能给你添麻烦不是,一会等雨小些,我们叫个车走就好了。”
琪琪的眉头紧锁了起来,显得有些为难,良久方才道“也行,走,你和一叶,赶紧进去换身衣服吧》‘想不到,这琪琪家,居然还有男人的衣服,虽然她说是她朋友的,不过这模特圈的事情,我们自然也明白一些,不会太深究了。
只是,显然,事情并不如琪琪所期盼的那样,雨不但没小,反而越下越大了,甚至就连外面的道路都积上了深深的积水。
已然是晚上十点多,看来我们此刻真的想走,都已经走不成了陈一叶和琪琪,还在那叽叽咕咕地聊天,不过显然,她们亦是没有刚才聊得那么轻松了,而我和叶婷婷却在不停地观察着四周,因为,我们已经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来。
虽然很淡,可是我们还是极为清晰地感觉到了。
那是一股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气息,而叶婷婷说,似乎,有些,似曾相似,只是,太久了,她有些记不起来了。
时钟敲响了十一点的钟声,琪琪似乎显得十分疲惫了,终于拉着陈一叶站起身来, 让我睡客厅,给拿了床新被子,而后拉着陈一叶去卧室了。
盯着她们关上了卧室的门,我不由得朝叶婷婷微微点了点头,有陈一叶陪着琪琪,若是一会真跟什么东西打起来,至少我们也就不用担心,伤着事主了。
夜,渐渐沉了。
叶婷婷重新回到了梅花印中,我躺在沙发上,缓缓运转着体内的鬼泉之力,静静地等待着,更是默默感受着那已然变得若有若无的奇怪气息,心亦是变得沉寂了下来。
咚咚咚……十二点的钟声,刚刚响起,我不由整个人一个哆嗦,一股冰冷的气息,随之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