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一叶都止住了话题,不由得都被电视里面的新闻,给吸引过去了。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西街街尾彭氏纸扎店突发大火,如今还未控制火势,附近居民请迅速撤离,请迅速撤离!”电视里播放的,是一条紧急新闻,
门开了,李夏蝉走了进来,亦是愣在了当地,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视屏幕,观看着里面的现场拍摄。
突然,我心中一凛,我们这不就是西街吗,街尾有家纸扎店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呜呜”的警报声响了起来,而李夏蝉的脸色,亦是跟着再次变化了,一手抄起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蜥蜴小火火,又摆了摆手朝我们道“走,我们去看看。”
我和陈一叶亦是不敢怠慢,慌忙跟在他的身后,而空气中,已然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了。
我们还没有询问到底怎么回事,李夏蝉已经跟我们介绍起来了,而且感觉得到,他,似乎还有些焦急。
李夏蝉说,那家纸扎店因为时间太久了,别人都改名叫寿衣店,兼卖其他东西了,可是他却还坚持不改名字,而且还只是出售那些纸扎人儿。
只是,这年头,都实行火葬了,烧的都名车美女,印刷体做出来是惟妙惟肖,又有几人还会去买纸扎人呢?
所以,那店里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冷清,即使我从他店前路过,没有注意到,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而那店主彭三,是个四十来岁的地痞流氓,一辈子没结婚,正因为是店里没什么生意,每日除了约着狐朋狗友一起吃饭喝酒,再没其他正事。
纸扎店在李夏蝉刚住在这条街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之前一直是彭三的父亲看管,本来这种生意都会惨淡一些,而且这条街还背,又不是在医院的附近,光顾的人就越来越少,但不得不说彭三父亲手糊的的纸人都好似带着灵气一般,李夏蝉每夜经过都会听到里面有声音。
李夏蝉说,其实他一直猜测,这彭三的父亲,恐怕也是我们圈里的人,居然能够在这地方开个纸扎店,而且图的也不是多少生意,弄不好还是一个,圈里隐姓埋名的世外高人。
只是,可惜,早在五年前,因为失火,彭三的父亲,被烧死在了店里,他所做的纸人,也都成了他的陪葬品。
虽然李夏蝉对彭三父亲不是很了解,可是老鬼似乎和他是多年的老友了,彭三父亲死后,游手好闲的彭三,若不是得到了老鬼的帮助,那也不可能重新将他祖上纸扎店再次开起来。
不过,彭三还真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料,每日靠着卖些纸钱和或者捡点废品过活,就连那轧纸人的手艺,都不曾做了。
可是,怎么,突然就起火了?
“那火,不会烧到这里来吧?”才走了不到几分钟,我已经感觉到一阵阵热气迎面扑来,顿时大惊道“我怎么感觉,好热啊。”
这么一说,顿时身上还真觉得更加热了。
西街街尾就在我们后面不远的地方,可是这距离也不是特别近,如果我这里都感觉到这么热了,那可想而知,火焰有多么大了。
李夏蝉和陈一叶,几乎同时停住了脚步,疑惑地看了看我,而李夏蝉更是直接将手放在我额头,皱了皱眉头到“你,怎么又发烧了。”
我,发烧了?
听到李夏蝉这么一说,我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虽然很热,可是全身的肌肤,几乎都挂起了鸡皮疙瘩。
恐怕我感觉到的,不是那火焰的热气,而是我自己的热气了。
我这几天我的伤势虽然有好转,可是体内阳气怎么都聚集不了,鬼泉之力亦是似乎控制得不如之前熟练了,更是害上了冷热无常的感觉。
李夏蝉从怀中掏出一颗小丹让我服下,说他们天师门,也是懂一些医理的,而他的祖父更是个老中医,从小耳濡目染,也是对中医也颇有心得。
这几天,一连喝了好几天中药,我发烧的次数在一次次减少,身上也能有些力气,他说我这次受的内伤他是束手无策了,只能靠中药慢慢调理试试。
“行了,你别说话了,我这里有结界保护,连雾霾都进不来,更何况是火呢?要不,我们先休息下吧。”李夏蝉盯着我,居然满脸都是担忧的神情。
而亦是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如同一阵风般冲了过来,更是直接撞进了李夏蝉的怀中,两人不约而同地“哎哟”了一声。
“玲玲,你怎么来这里了?还这么急匆匆的?”李夏蝉往后退了一步,强行稳住了身形,而后盯着前方的女孩道。
玲玲,李夏蝉,居然认识这个毛利毛躁的女孩子。
女孩扎着高高的马尾,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神有些呆呆的,但是神色很是紧张。
玲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了看我们,先是一愣,然后目光落到李夏蝉的身上,不由得脸色大喜,将一张烧焦的纸递给李夏蝉“师兄,今早送来了一具尸体突然消失了,我在尸体躺过的床上发现了很多这种纸。”
就在李夏蝉研究小师妹那纸张的时候,我们也和玲玲互相认识了一下。
苏玲玲是个法医,也是个遗体美容师。
李夏蝉的眉头一直紧锁着,还拿着那张纸在鼻子跟前闻了闻,又给我递了过来“水生,你也看看?”
这是一张没有烧完的纸钱,不过,它有不是一张普通的纸钱。
因为,普通的纸钱,都是用黄纸做的,然后刻上图案便好,十分粗糙。
可是这张没有烧完的纸钱,却是用我们平时制作灵符用的符纸张制作的,而且上面雕刻花纹的刀口十分整齐,而且边沿也十分清晰,更是,还带着一股浓浓的,似乎是酒精的味道。
看到李夏蝉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又看了看手中的纸钱,不由得心中一惊“夏蝉哥,你说,这些没有烧完的纸钱,会不会是纸扎店里的呢?”
“我也是这么猜想,只是如果这样的话,那尸体……”李夏蝉的眉头依旧锁得紧紧的。
“会不会,那尸体,是彭三?”我也不知道,自己脑海中,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了。
不料,一旁的苏玲玲,居然拼命地点着头“不错,就是彭三,你们,怎么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