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君秀眉微蹙,伸手推了推齐昊的肩膀。
“齐昊,别装了,快给我令牌!”
推了齐昊几下,连耳朵都揪了,齐昊愣是没有半点反应,最后抬手打开她的玉手,咂吧咂吧嘴:“别闹。”
“混蛋,竟然真的睡着了。”
唐月君羞恼的瞪着齐昊。
可她总不能真的在齐昊的洞府里待一个晚上吧?待明天早晨再离开……谁知道学院里会传出什么样的疯言疯语?
唐月君托着下巴,呆坐半晌,忽然发现齐昊睡觉时竟也在捂着屁股。上午她那一剑,原本以为对方是只妖狼,力道着实不小,没成想居然扎在了齐昊的屁股上。
脑海中闪现过师尊找过林院长之后回来,与她露出的为难之色,唐月君轻声叹气。
作为玄月掌座的弟子,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师尊跟林院长曾经有过一段的。所以看到林院长居然帮着齐昊占有玄月师尊的地盘,她自是极为不敢相信。
良久,唐月君忽然起身,凑近到齐昊床榻旁,玉手颤抖着朝齐昊伸了过去。
颤巍巍的解开齐昊的衣带,唐月君满面羞红,强忍着捏住齐昊的裤子,将他的裤子往下一点点的拉拽。
“呀!”
唐月君忽然一声惊叫,松开齐昊的衣服,抬手捂住俏脸,直觉脸颊滚烫。而齐昊的裤子,才刚刚被她扯开一角而已。可脱男人裤子这种事情,她这辈子都不曾做过……
咬紧银牙,唐月君拿出金创药,忍着手指颤抖,捏住齐昊的裤子,一点一点将齐昊的裤子拉下来。忍住内心的不适感,唐月君艰难的朝齐昊的屁股看了眼,确认了伤口的位置,急忙别过头去,然后飞快的将金创药倒在伤口上。
也不管金创药有没有抹匀,唐月君迅速松开手,立即拉起被子盖住齐昊的屁股。
唐月君脸蛋羞红,滚烫如发烧,心脏砰砰直跳,好半晌都没能平静下来。
倒不是她对齐昊认了怂,而是她担心师尊会难做。她受点委屈没关系,可师尊却不能在林院长那个负心汉面前丢脸。
只是给齐昊抹了点药,感觉却像是突破了一个大境界似的。唐月君额角香汗淋漓,咬咬嘴唇,出门便要寻找水池洗漱。
不过她刚刚走出齐昊洞府卧室,便猛然一怔。
开启齐昊洞府法阵的令牌,就摆在洞府前厅最为显眼的桌子上。若不是她先前极为恼怒,她只要走进洞府,就能一眼看见这令牌。
唐月君走过去,伸手将令牌拿起来。
显然,齐昊并没有打算真的用洞府法阵困住她,想到这里,唐月君心中对齐昊的一丝怨怼不由烟消云散。
不过将她关在洞府内,最后竟逼得她给他屁股抹了药,这种事还是罪无可赎。
唐月君秀眉微蹙,若不是齐昊睡着了,此时她定要与齐昊大战三百回合。
齐昊的睡眠质量出奇的好,明明还在担心唐月君夜袭,可被唐月君摸了屁股也浑然不知,呼呼大睡到了第二天正午。
黄金弟子的学堂,是上一天休息一天,今天是个休息日,齐昊便干脆在洞府内睡了个底朝天,但这个念头刚刚产生,翻了个身的齐昊顿感下身一凉,而且是屁股的伤口部位。
齐昊倏然一惊,立即坐起身来朝屁股……咳,摸了一把,顿时摸到一大片金创药膏。
齐昊一怔……唐月君,竟真的给他抹了药?
不可能吧,绝对是假的,难道石浩或者赵青为来洞府拜访过他?更不可能啊,伏魔阵没有他的令牌,根本无人能开。
齐昊越想越觉得惊悚,唐月君那女人,居然真的给他的屁股抹了药……而不是一剑杀了他?
这女人,似乎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泼嘛?
可是,就算给他抹药,也不要把金创药倒了他一屁股吧?方才他从趴在床上的睡姿,扭了个身躺在床上,此时心里满满有种裤子里都是“黄金”的感觉。
齐昊抬手朝额头拍了一巴掌,满心无语。
不用想也知道,唐月君那女人八成直接把一瓶金创药全都倒在他伤口上了,有这样抹药的吗?差评!
原本还想睡到天昏地暗,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齐昊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把屁股上的金创药全部处理掉了,这才顿觉舒适。
放假的感觉是很棒的,但齐昊却有种无所事事的感觉。
以往没有去学堂上过课的时候,他都是自己琢磨如何修炼,自己修炼功法。而今去过了学堂,忽然有些不太适应独自一人修炼了。
而且最可怕的是,今晚他还跟一个女人有一个约定。
当然,这个约定能避过就避过,齐昊可不会色迷心窍,儿女之情,向来被他放在比较次要的位置。
新开辟的洞府之内,十几个房间,所有家具摆设应有尽有。齐昊草草吃了顿午饭,打着哈欠参观了一下自己的洞府。
炼丹房、灵兽房、练功房、禅坐房一应俱全。
禅坐房里的蒲团摸着十分舒适,齐昊干脆盘膝坐在上面,将灵力运转了一个周天。睡了一觉,体内近乎耗空的灵力基本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全身上下都有一种力量充盈之感。
天神诀已经修炼到了通灵卷第九层,随时都能够突破到化气卷。齐昊默默运转天神诀,很快的,他的脑海泥丸宫中,就出现了一尊仙人像,仙人像周围十个光圈氤氲沉浮。
此时,那柄大剑已经变得极为清晰,刀锋凌人,只是镌刻在刀身上的几个字却十分模糊,齐昊还看不太清。
而大剑之后的第二个光圈,或许是因为他修炼到了通灵卷九层的缘故,这第二个光圈逐渐浮现出一点形状,估计等他突破到化气卷的时候,此物就会跟那巨剑一样现出原形。
停下天神诀,又运转起六尘仙法。
郁郁葱葱的梧桐树自身后显现而出,可不管齐昊如何再运转六尘仙法,都再也没了那种突破很快的感觉,似乎遇到了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