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眨眼而过,第三天清晨,天空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大凉的皇宫里就开始忙碌起来。
仪仗队,随行的宫女太监,御林军,车吗,包括同去的文武百官,早早的就等在皇宫门前,黄色的腾龙旌旗遮天蔽日,号角声一声高过一声,长长的队伍一直从宫门排到远方,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一次祭天场面之浩大,人员的广泛,那是前所未有的,就连当今皇上都没有过这样辉宏盛大的排场。
然而,本应该众星捧月的在人群中的段子黎,却姗姗来迟,现在都不见人影
一众文武百官聚在一起,见黎王这样怠慢,不住的摇头叹息,更有窃窃私语之声隐隐。
“玉丞相,你说黎王殿下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到底是什么心思?难道说这京城又要变天了么?”
旁边的礼部尚书看着这一切,不住的皱眉头。说实在的,作为掌管国家礼法的礼部尚书,看着这样一副不合礼法的场面被迫从自己手上弄出来,其中的滋味,别提有多不好了。
“大人不要想太多,不过是应对内忧外患的权宜之计罢了。”
玉岩作为久******的老狐狸, 当然不会明着给礼部尚书什么答案?只是将段子黎应付文武百官的那一套说辞,拿出来糊弄几句,便闭口不言眼观鼻鼻观心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然而没有人知道他心中比任何人都忐忑。作为文武百官之首,能够顶替萧丞相的位置,自然不是平庸之辈,朝廷之中有这么大的动荡,他怎么会不知道呢?更何况那个人可是算无遗策的荣安王,今天到底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但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礼部尚书。都摆脱不了责任。
在听听后面那些说璃王殿下不成体统。不仅越疽代苞,现如今越来越过分,竟然在这样危急时刻用这样大规模的祭天,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种种言语,比刀剑更利,避冰雪更寒,而他却心中冷笑。
“黎王殿下到!”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就在,大家等到望眼欲穿的时候,宦官尖利的声音压倒了所有的窃窃私语。
宫门再一次缓缓打开。蹲坐在轮椅之上,一身月白色正装的锦衣男子,比以往更显尊贵雍容。华贵的礼服穿在他的身上,不显半分俗气。反而有一种高不可攀,神邸一般的感觉。
虽然他坐在轮椅上比所有人都矮一截,可当它清凉视线扫过之时,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去。
而站在他身后,为她推车的女子也是集美丽。高贵优雅于一身。二人走在一起,如同一对璧人。
“见过黎王殿下!”
看见二人在一大群宫女太监簇拥之下,缓缓而来,走上近前,文武百官俯首请安。
“众大人客气了。快快请起。”
段子黎轻拂衣袖。虚虚一让,算是回礼。玉丞相这才上前请他坐上车架。
“启程!”
啪的一声鞭响,浩浩荡荡的队伍,如同蜿蜒的巨龙在官道上爬行气势宏伟,意欲冲天。
“珈蓝寺都安排妥了吗?”
马车上。段子黎可没有那种闲情逸致观赏对面的人,窗外风景偏头想跟着马车旁边的墨竹询问。
“殿下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嗯。”
段子黎点了点头,想着自己的计划,并没有任何纰漏之处。可是为何却莫名有一种心慌呢?
京城离珈蓝寺本就没有多远,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中午的时候正好进入寺门。
一到寺庙,段离尘就让人把这座山围得严严实实。里三层外三层,保证连只鸟都飞不进去,也飞不出来。
文武百官各自回房休息。段子黎抬头望天。
段离尘,你看,为了抓你,我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你就算死了也值了。
作为兄弟,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为你多送上几个陪葬的,算是够义气了吧。
今天就算是最后一站,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殿下,我们的人已经把这山里里外外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荣安王的行踪,难道说他没来吗?”
实在是想不到这山里还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难道荣安王的人真的会遁地不成?
遁地。忽然想到什么墨竹睁大了眼睛“难道说他们躲在寺庙之下的暗道里?”
“无论躲在哪儿,把所有的暗道都封上就是了,今天我就要唱一出,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就算是他插翅也别想逃出这里。”
段子黎毫不在意的冷哼一声。露出了所有的锋芒
图穷匕首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过好在这块葬身之地倒是山清水秀,格外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