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请容应进去跟公主说个清楚!”卫应不好对雍司飏无礼,只好跪下来对雍司飏说道。
雍司飏一把将卫应拉起,把着他的肩膀对他说道“卫应,我知道你要同皇姐说些什么,但恕我不能,因为你的话会伤到皇姐的……”
卫应听到后推开了雍司飏摆脱了他的钳制,朝他激动的说道“我喜欢的是高月,不是她……”卫应盼望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水莲在和他们隔着一道墙的距离听的清清楚楚,她支开了所有的人,一个人在听,好像就是因为料到卫应会这么说,但到自己真的听到后却有无限说不出的难过。
眼看卫应就要越过雍司飏,雍司飏说了一句“对不住了。”雍司飏当即就给了卫应一记手刀。
卫应应声而倒,水莲听到声音跑了出来,就看到卫应倒在雍司飏的怀里,说道“皇弟,你……”
雍司飏看见水莲的脸上已经有了泪痕,想到刚才他们的谈话估计让她听见了,他一手扛起卫应,一手为水莲擦去泪水又捏了捏水莲的鼻子说道“头一次见到皇姐哭鼻子呢,没事,这事交给我,我先走了。”说完就施展轻功走人,不敢有半点停留。
不过水莲倒是愣住了,小时候雍司飏哭的时候都是她蹲下来抹去他脸上的泪,捏一捏他的鼻子,不知不觉他的个头都已经高过她,现在反而让他给安慰了。
经过这一次,卫应再也没有出现在水莲的宫殿门外,但是估计雍司飏怕水莲再听到,给堵在别处了吧,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当水莲这里快要被人渐渐淡忘时,雍司飏登门了。
“真不知道卫应有什么招人喜欢的?”雍司飏将喝茶的茶杯重重的放下说道,茶杯中的水因此溢了出来,茶水很烫,但雍司飏气的都感觉不到烫了。
水莲命人去取了湿帕子来,将雍司飏手中的茶杯夺了过来,将湿帕子敷在他的手上,神色似乎早就预料到但又感伤的说道“他还是不愿意娶我吗?”一字一顿,这句话像是扎在了她的心口,让人感觉好疼好疼。
“愿意,不过……”雍司飏把话说到一半,下半句应是让他给咽了下去。
水莲听到后激动了起来问道“他愿意,不过什么?”
“不过卫应坚持要娶高月作正室,你只能做侧室,这一点固执的连高月都不能说动他,皇姐,你还是……”
“我愿意。”水莲喜极而泣的说道。
雍司飏先是看了水莲半晌,然后一下子站起说道“你疯啦!”不再去看她,因雍司飏的手快速的从敷湿帕子的水莲的手中抽出,湿帕子随着飘在了一边。
水莲缓缓地站起身说道“我没疯,我能嫁给我喜欢的人了,我能嫁给我喜欢的人了,臭小子,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对啊!”水莲跳到他面前对上他那张觉得不可理喻的脸笑的更开心了。
雍司飏看着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说道“皇姐,你难道不会感到委屈吗?你可是雍国的公主……”
“什么委屈不委屈,等你找到你喜欢的人就知道了。”水莲打断他,说完就扬长而去。确实这句话,这件事等雍司飏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是真真切切的明白了。
卫应同时娶了高月和水莲,一切的仪式两边都没耽搁,也没变,但这洞房花烛夜,水莲虽为侧室,高月虽为正室,但水莲公主的身份要比高月高一节,所以卫应大婚之夜宿在了水莲的房里,然而此后却是日日空守,府中上下都应该称她为侧夫人的,但依旧称她公主无人敢那么称呼她,就像无人敢称呼卫应为驸马一样,水莲是因为皇室身份,而卫应单靠自己也做到了。
水莲嫁给卫应后就真的当起了妇人,开始学着管家,管理府中大小事务,而高月一如她跟在她爹爹身边那样活泼自在,对她更像称呼上似的,像姐姐一样照顾她这个妹妹,在有些大事上,水莲手足无措的时候,高月便接手处理的干净利落,那时让水莲觉得高月的确是能站在卫应身边的女人。
过了不久,卫应就随太子雍司飏一同奔赴前线,府里剩下怀孕的水莲和高月,两人都安心养胎,挂念在外的丈夫卫应,有一天听下人说他回来了,水莲忙不迭的出了屋门,却看到卫应跑去了高月的房间,后又急匆匆的走了,愣是没有来看过她一眼,水莲心里充满着失落。
水莲虽然比高月先怀孕,但高月怀的是双胞胎,所以孩子降生比她早,还是龙凤胎,长女泷思,长子子昂,而她隔了一个月生了个女娃,卫应的二女施宜,水莲还在想着高月的孩子即嫡又长,而她呢,高月带着孩子朝她这里来,将子昂托付给了她,高月说上次卫应打算送个孩子去高家军,那孩子便是泷思,水莲极力反对挽留“姐姐,那毕竟是你的女儿……”
那时高月抱着泷思转过来对她说道“没事,女儿的话我们不是还有你的施宜吗?”
送走泷思后,高月待施宜就像自己的亲女儿,也许看见施宜就能想起泷思,想在施宜身上多少有点补偿吧,但不管怎么说,水莲才真正意识到他们是一家人,是不分彼此,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此刻越昊然问她恨卫应吗?不,经历这么多岁月,她过的快乐而满足,如果是因为卫应没有喜欢上她而恨他,那么卫应也会因为她喜欢上他而恨她,她告诉自己,她不恨他,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他。
“是吗?”越昊然听到水莲说“我喜欢他。”突然踉跄的退了两步,心上又是泛上了一抹苦涩,过了这么多年,他等来的还是她喜欢他。
他有多想质问水莲一句“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了很多年?”但是他不敢,看着水莲说那句“我喜欢他,”脸上泛起幸福的笑,他就知道他问了是不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的,他跟水莲不同,水莲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执着去追不放手,而他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怕给她造成困扰连句喜欢都说不出口,如果可以就这么在一旁默默守护她,只为了她那幸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