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笙灵惊讶的问道“阁下是?”
徐芷突然发现小瓷对着的是她家小姐,据他所知她家小姐是宰相府的三小姐,还是他打伤的卫子昂的亲妹妹,心虚地说道“我叫徐芷。”
“你就是打伤大公子的人吧?”萍儿在一旁问道。
“是,但我不是故意的,我总不能让大公子拿着青釭剑把我给杀了吧。”徐芷辩解道。
“你……”萍儿还想再说回去。
“萍儿。”卫笙灵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卫笙灵又看向徐芷说道“家兄自己会去找你报仇的,你的事小瓷也跟我说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芷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回想起折川去玄副楼回来的那个下午,他坐在树上看着折川和砂华走回来,本想再眯起眼来继续睡觉,却发现离折川和砂华很远的地方,太过安静,鸟没惊起,树中风吹叶子的规律也不曾乱。
但是自己一般不是靠这个来判断的,谁让自己是方士徐福的后代呢,简单的闭上眼睛,在另一个视界里看见,折川和砂华越来越向这边走,果然他们俩身后闪烁跳跃着一个东西。
徐芷没想到折川的身后居然也能有尾巴,暗笑的睁开眼睛,发现折川已经走到他所做的树下面了,他看折川正在看着他。
“你回来了?”徐芷说道。
折川仍盯着他,他一个放哨的自然是早就看见自己了,这小子刚才还用了存思之术,而且对着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笑,让折川感到非常诧异。
折川盯了一会不去理他,正准备向白门的人说几件事,突然露出了眸子里露出一丝气愤,发现的好像是不只是自己一个人。
小瓷连忙躲在树后,心想着自己靠近一点好听清他们在策划着什么,刚才就觉得自己被一双眼睛盯上了,没想到好像怎么突然感觉自己真的被发现了。
折川终于明白刚才徐芷为什么要看着他笑了,他在笑像他这么厉害居然没有发现被人跟踪,关键是他发现了只顾着笑他,是不是忘了正事。
“我去看看。”徐芷说道,他这个老大发现的还不晚嘛。
不过小瓷已经开始跑路了,两人的追逐战拉响,小瓷一边跑着一边觉得后面的人相当棘手,甩了好几次都没甩掉,而且距离越来越近了。
小瓷手拈竹叶,唰唰唰唰的将竹叶向徐芷飞去,徐芷不费吹灰之力一一躲开,最后还拿竹叶当垫脚石就当蔑视这个小丫头。
“没用的,”徐芷一边躲着小瓷飞来的竹叶,一边说道。眼看着快要追上那飞扬的衣摆时。
小瓷轻哼了一声,手拈着一个竹叶,将竹叶飞出,不过这个竹叶飞的方向跟奇怪,打在他刚着点的树枝上,树一下子就因为被这竹叶加上她之前在他没发现的时候做的手脚,树上的枝干突然就断了,徐芷反应及时又跳到另一个树枝树枝上,不过这样因为他要调整着点又将距离拉大了,速度也会跟不上。
徐芷这才明白刚才的竹叶她没白扔,她在预测我的下一步的行动。一个猎人在追一个猎物的时候,追逐的距离越来越短,猎物会渐渐恐惧,也许运动神经会越来越发达,但呼吸越来越急促,脑子里会在想自己要是被抓住的惨状,而猫不一样,他如果真的想抓住这只老鼠,他会以逸待劳,他会也许会刺激猎物紧绷的心弦崩溃,但他等的是一个时机,他会抓住一个绝妙的时机扑上去。
她跟其他人不一样,她不是自己所想像的猎物,她有冷静的头脑,判断的思维,她确实是在逃离,但她在真正的在这场追逐中做赢家,估计自己是追不上她了。
看着那个小丫头跑远,徐芷心里想道“被人记住可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可我却记住你了。”
那次围攻宰相府回来,自己咒骂着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去惹人家,在给自己的左肩上药,游隼走了过来说道“真没用。”
“你还有资格说别人,你脖子上的伤怎么来的?”自己只略看一眼就知道哪里受了伤。
“他被一个小丫头用竹叶给挟持住,就成这样了。”俞升在一旁解释道。
“俞升,你当时为什么要顾忌我?还不如替我杀了那个小丫头给我报仇呢?”游隼朝俞升吼道。
“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俞升说道。
徐芷在一旁听到,觉得自己对她知之甚少,一个小丫头敢挟持游隼,迫使他们撤退,估计能想出来的没有几个人吧。
没过多久,这次折川派自己出去办点事,正好,果然一出林子就让小丫头给盯上了,先去玄副楼把正事办完,顺便办点私事,于是在玄副楼外的树上跟她真正说上话,真正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见她的样子,自己也没料想到一个重心不稳,自己双手护住她从树上掉了下来。
后来的后来都出乎了他的意外,尤其是央求她给自己包扎伤口,她百般推脱,最后的借口是她不会,她确实不会她的包扎就像捆绳子,但他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就算再痛也不会感觉到痛,头一次觉得自己庆幸自己遇见她。
再一次见面,是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他就看见一个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满满的占有欲爆发,他把她揽入怀中,自己心里的愤怒全发泄到那个抓着她的手腕的那个男人“以后别让我见到你,不然见一次就打一次!”
他带她回到了相见的玄副楼外的树下,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她手上的鱼肠剑抵在他的胸口,她那双眸子里的清冷从来就没有变过,她见到他想做第一件事就是逃离。
如果可以,我想靠近你,只求你能离我距离近一点,他就抱着这样的念头,哪怕鱼肠入骨也无所谓,反正医伤容易,医人这是唯一的办法。谁知道鱼肠剑在她的手中抖落,他匆匆一瞥却发现她的手腕伤的不轻,他刚才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没有发现她刚才是在硬撑?想起她给他包扎时明明应该疼的要死但却觉得一点也不疼,现在觉得她的伤在他的心里却疼上了千倍万倍。
她还是一心想要逃离,他说什么也要给她包扎了伤口,她任由他弄着,他却动了坏心思,给她上了迷药,只希望她能好好休息一下,病人就该好好养伤,不然又该逞强去了。
如果他真的没那么忙的话,以后一定来找她,这是他亲她的时候在心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