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雳拍了下惊堂木说道“堂下所站何人?”
“墨王爷墨天之子墨子轩。”墨子轩答道。
“世子所告何人?”樊雳问道。
“叔父墨海。”墨子轩说道。
“传墨海上堂!”樊雳说道。
不一会儿,衙役领着墨海上堂对樊雳说道“大人,墨海带到。”接着衙役退下。
“世子可将你所告之事细细讲来。”樊雳对墨子轩说道。
墨子轩于是将他在那天夜里的情形叙述了一遍。
“墨大人可将当晚自己的活动说一下吗?”樊雳问道。
墨海缓缓说道“家兄被杀当晚,我一个人在自己的屋里歇息,半夜的时候听见动静,于是起身出门看到墨家简直就像遭受灭顶之灾一样,我连忙穿好衣裳出去去寻家兄,结果下人在祠堂发现的被杀的家兄,并且放在祠堂香台上墨家掌门信物曜尺剑也不见了,所以我倒想问问侄儿你说我觊觎掌门之位弑兄夺剑到底是何居心?现在手拿曜尺剑的是你,我看是你自己觊觎掌门之位弑父夺剑,再嫁祸他人除掉自己的叔叔,这样一来名正言顺,一举两得……”
墨原打断他说的话说道“你胡说,我哥哥不是这样的人!我身上的伤就是你打的,还有我的手腕……”墨原边说便脱掉了上衣,让人看到的全是绷带缠身的墨原。
樊雳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厅堂之上,本官在问被告,旁人不得喧哗!”
这一下子让墨原站在墨子轩旁住了声,墨子轩朝墨原蹲了下来,看着有些浸血的绷带,给他慢慢的穿上上衣,用动作示意他不要再出声。
“双方各执一词,双方可有什么证据?”樊雳问道。
“杀家父的那柄凶器,从后面刺入,看其伤口都以为是一柄坚硬的剑,其实一柄软剑……”墨子轩缓缓的说道。
“不可能,软剑不适合砍与刺,通常轻易割断人的皮肤、血脉、韧带,或者能做到是……”大理寺卿打断说道,他越想越隐隐感觉到有不好的预感。
“睚眦剑,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青光,动若海上蛟龙,剑身似柔且刚,我也是才察觉到此剑叔父从不离身,就在叔父的腰间。”
堂下的人纷纷议论说“你听说吗?”
“没有,十八般武器排行榜上好像也没有。”衙役们议论着。
“睚眦剑嗜杀喜斗,是一把凶剑,千秋评绝对不会让这种兵器上榜的。”卫应在一旁解释道。
樊雳又拍了一次惊堂木说道“肃静!”
大理寺卿对墨海吼道“睚眦剑你怎么来的?还是说十年前……”大理寺卿几乎快要跳起来冲到墨海身边质问了。!
樊雳又拍了一次惊堂木说道“肃静!大理寺卿,我是主审,你别问一些与案子无关的问题!”
卫应使劲按住大理寺卿,对他摇了摇头,大理寺卿气愤的坐在椅子上,没再说话。
“墨大人,世子说的是真的吗?可允许我们对你进行搜身。”樊雳对墨海说道。
墨海气愤的看着墨子轩,抽出腰间的睚眦剑,然后将睚眦剑插在自己面前的地上,剑身薄如蝉翼上面有一层豹纹依稀可见,但是却立在地上,剑柄刻有龙头,冲着樊雳他们,只单单地看这把剑一眼,都能感觉得到此剑的凶气,墨海说道“大人,可别忘了,众多硬剑能够造成的伤,我这软剑能造成难道这剑就能杀死家兄的凶器了吗?”
“我可以作证,我亲眼看见墨大人用睚眦剑杀了墨王爷。”则涯站出来说道。
“哼,墨子轩的侍卫没准帮着墨子轩造伪证如何能信?”墨海看着则涯说道。
“我的侍卫的话不可信,难道叔父的话就有几分可信了吗?”墨子轩反问道。
“是你说我的睚眦剑从不离身,但你父亲被杀时我确实不在现场,这件事墨王府的人均可为我作证。”墨海对墨子轩自信满满地说道,因为墨王府没有统一口径的人早就都被他给杀了。
墨子轩攥紧了拳头,他料想过大堂上会有这么一幕,但真正面对时仍然对墨海的卑鄙感到愤怒,现在墨海完全占了上风。
“是吗?”一声话落,有个人从门外走进来,樊雳看到立马从座位上下来,其他人也站了起来,这个人连忙说道“免礼,都免礼,你们继续,我只是来旁听的,而且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证人,我便带他来了。”
樊雳立马又坐了回去,对旁边的衙役说道“去,给皇上加把椅子。”
不一会儿旁边的衙役给皇上加了把椅子,待皇上坐稳后,樊雳说道“传证人上堂!”
衙役将证人传上堂,此人穿着青衣,不过让厅上的人都吃了一惊。
“你是何人?”樊雳问道。
这个人慢慢的说道“墨王府墨海大人的暗卫青舟。”墨海从他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看着他,青舟并没有理会他的目光,青舟报上他的身份,则涯果然更狠狠地瞪着这个家伙,则涯认得这个人,这个人就是那晚拦在祠堂外把他打伤的人。
“你为何人作证?”樊雳问道。
“墨世子。”青舟说道。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墨海激动的对他说,不过让旁边的则涯真是惊了一大跳,又恶瞪变成目瞪口呆,墨子轩看着皇上,皇上也给他一个尽且放宽心的目光看着他。
“你要证明什么?”樊雳说道。
“墨王爷被杀当晚我也在场,而且还有一个人也在场,人是带不来了,我只带了一份他的证词,有他亲笔签名和指印,请大人审阅。”青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纸信说道。
“不可能,我派他去……去执行任务,他给我跑了?”墨海几近疯狂地朝他问道。
“是的,我本想让他一同来作证的,可惜他有别的要事在身,所以不好挽留,只能让他留下一份证词,还希望能排上用场。”青舟缓缓地说道,这时樊雳让人将证词拿了上来。
“弋浪跟了我三年背叛了我,你跟了我十年!十年!你难道也背叛了我吗?”墨海对青舟吼道。
“十年这个时间段,墨大人还没明白这个时间段的意思吗?”青舟缓缓的说道,心里说道“等解放的一天,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