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郁嘉慧，飘飘和卫笙灵都噗嗤一笑异口同声道。
听到她们的笑意很深，椒娘虽想不出是何缘由，但总觉得她们几个还会在挖坑。
郁嘉慧和飘飘看向卫笙灵，卫笙灵止住笑解释道：“以前便听闻椒娘一舞倾菱陵，再舞动雍国，今日我等可是要大饱眼福才对。”
“对啊，灯火阑珊台已闲置许久了。”楚楚慢了一拍说道。透过红色的纱帐，由一众灯火围着的金丝围绕的檀台静静立于那，经岁月流转，烛火的灯芯轻啪作响，昔日佳人在其上唱着婉转的调子，轻快的起舞，周围宾客无一不注目看着，也曾有人随手扔百张银票飘散在灯火阑珊台的上空，那是让人估计是最难忘的一幕了。
椒娘暗了眸子，回想起一幕，那是她第二次登门玄副楼，因为飘飘哭着对她说玄一哥哥走了，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挺镇定伶俐的小丫头，哭的她都心慌慌的。
椒娘她拖病辞了今日的歌舞表演，人正在玄副楼的门口，正准备敲门，门自己却开了，开门的人已失了踪影，玄副楼里面黑黑的，黑的没有一丝光亮，还好手中还有一灯笼。
椒娘最后大着步子朝里走去，突然听见有人喃喃道：“我为什么救不了他？！”声音透着倾颓与挫败感，一遍又一遍回荡在这空寂的玄副楼内。
听得椒娘有些许害怕，身边还有后面没关的门吹进来的风，脸上还一脸镇定的神情，只是轻轻道：“铁……铁……”后面的字怎么都说不出来，平时都是她与铁鹰都是你我相称，如今叫他名字却有些叫不出口。
顺着灯光低头终于看到了人，本是今天她座上宾的人如今却躺在这里，身上伤痕累累，虽然有人用纱布给他包扎过，却仍被他的血染红，关键是双眼空洞无神，定定地看着上方，似乎在想什么。
椒娘俯身下来，将灯笼放在一边，平淡地问道：“你没事吧？”
那人一动也不动，椒娘又说道：“玄一呢？我让他扶你进去。”只是她的声音在这玄副楼里飘荡，却并没有人出来应她，玄副楼里的人早已撤离，一人不剩。
最后椒娘叹息一声，跪到在他的面前，他身上的伤根本都不敢让她动，又听到他喃喃道：“我为什么救不了他？”一遍又一遍。
她就这样听着，椒娘倒没问他要救的人到底是谁，手抚上那人握紧的手道：“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郤，忽然而已。注然勃然，莫不出焉；油然漻然，莫之入焉。已化而生，又化而死，生物哀之，人类悲之。解其天弢，堕其天製，纷乎宛乎，魂魄将往，乃身从之，乃大归乎！”
人终于转过头来，依旧呆呆地看着她，终于弱弱出声道：“道家之言言皆放下，坊主，你……怎会在此？”手微微地动了动，道理虽懂，逝者已矣，但放不下。
椒娘立马把手收了回来，故作镇定道：“飘飘说玄一走了……”其实也因为他人也没来定优坊，所以总觉得她有来找他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