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潇暗自叹了一口气,跟一个六岁的孩子说这些,简直对牛弹琴,一副你还小,你不懂的姿态,准备置之不理。
而雷影却站在莫潇的身后道:“可别轻忽视一个男人的下跪,。”
“那……我可是不算很严格的,我就不是那样的人……”莫潇语无伦次的说着,她可从未想过会收徒,这让她始料未及。
雷影却说道:“够啰嗦的。”把这句话还给她,直接说她已经愿意收他为徒不就行了。
莫潇嘴角抽了抽,斜眼看了一下雷影,接着又对卫子昂严肃的说道:“我已经收你为徒,你起来吧。”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卫子昂直接高兴地从地上跳了起来道:“谢谢师父,也谢谢……”卫子昂接着向雷影看去。
“师父的相好怎么称呼,我会向我爹请教的!”卫子昂接着说道。
“你敢!”莫潇和雷影异口同声的威胁道。
莫潇就这样教了卫子昂有半年的时间,觉得卫子昂这小子已经不用她操心了,便背起琴中剑,收拾行囊,准备真正的离去。
宰相府门口前,莫潇对卫应,高月他们说道:“这半年莫潇多谢相爷,夫人和长公主的照顾。”
高月对莫潇说道:“相府就是你在菱陵的落脚之处,可别不回来了。”她知道莫潇要行走江湖,她是拦不住的,她只盼莫潇多回来看看。
卫子昂嘟着嘴,一脸不舍的对莫潇道:“师父你真的要走吗?”
莫潇也忍着不舍道:“我不走的话,谁去给你寻把好剑,我走之后,我教你的那些你爱练不练,别让自己不开心就行。”她对卫子昂期望不大,应该说一点期望都没有,人这一生知足常乐,才是正道。
这样一说,卫子昂都没有拦着莫潇的理由,莫潇刚转身迈了一步,忽然一声笛声起,声音清脆动听,纯净柔美,一听这紫竹笛便是新做不久的,吹笛之人更是个初学者,曲子勉强成型,算不上天籁之音,不过曲子是她日日夜夜在他受伤为他所弹的。
一曲毕后,莫潇转头看去,只剩下拿着笛子的雷影还站在原地,雷影手紧握着笛子道:“是长公主帮我排的曲谱,相爷指导我吹的笛子,也许我还是吹叶子比吹这笛子更好一点,不过也没你弹琴弹的好听。”
“那是当然的。”莫潇自豪满满的说道。
雷影紧着又说道:“你……你还会回来吗?”他本想说的是你的帕子还在我这里,刚开始的时候,卫子昂一直缠着她,他没机会还给她,后来莫潇都渐渐淡忘了这件事,而他却常常睹物思人,不过如果在临别时要说的最后一句话,那肯定是这句你还会回来吗,相府是他的牵绊,而她无拘无束,所以他只能盼她还会在这停留。
“我现在必须要走啦。”莫潇转过头去,大步流星走着,莫潇并未回答雷影的问题,雷影不知为何有些失落,不过又吹起了曲子。
“下一次,我们一起合奏这首曲子吧。”莫潇突然转过身对雷影喊道。
雷影听到后顿了一顿,就只见莫潇说完这句话就越走越远了,雷影只能在心里默默道:“一定。”
卫子昂现在手里的青釭剑,高大将军在他十岁送他的,不过也是莫潇在从中帮忙,她答应要给卫子昂寻把好剑,那一定得寻最好的,当年青釭剑还排在十八般兵器排行榜的第二呢。
现在卫子昂同墨子轩决斗,已不比小时候他们俩一个手拿木剑,一个手中无剑,而是青釭剑对上矅尺剑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玄七对卫笙灵道:“看着他们在打,我的手都有点痒了呢,师妹,要不我们俩比划比划?”他看卫笙灵那不喜不悲的神情,总觉得不能放任不管。
然而卫笙灵压根都没听见似的,目不转睛地看着卫子昂与墨子轩之间的决斗,卫子昂每一招的攻击都让墨子轩轻易地化解,最后卫子昂攻势愈加猛烈,使得墨子轩不得不将卫子昂的青釭剑给挑飞。
待卫子昂奔去取剑时,墨子轩将矅尺剑收入剑鞘。
卫子昂提剑还想向墨子轩冲去,却被卫笙灵拦在前面,卫笙灵淡淡道:“胜负已分。”
卫子昂踉跄退了两步,真没想到卫笙灵会拦在他的面前,玄七上前哄着说道:“不哭,不哭,没事的啊。”玄七还真怕卫子昂哭了,毕竟他很在乎他这个妹妹,而他这个妹妹貌似一点都不在乎他。
卫子昂对玄七怒道:“谁要哭了?!我还是不放心,笙灵,你在这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跟他回去,教育一下她的三观,他太了解墨子轩这个人了,总有一天,墨子轩的大义不顾自己,才更易伤了爱他的人。
“有,有事,墨原还有件事想请……她帮忙。”墨原跳出来说道。当他们墨家没人了吗?这么欺负他哥哥!他本想叫卫笙灵嫂嫂,但是被哥哥训斥了后,暂时不能叫。
“不帮,不帮,我们不帮。”卫子昂一听就立马拒绝道,卫子昂开始耍小性子了。
卫笙灵无奈地看向玄七道:“师哥,拜托了,请把我哥给带走。”她哥要开始无理取闹了,还是让他带走比较好,不然一时心软,就让他得逞了,虽然她从来没有心软过。
“喂,玄七,你放开我,你干什么?!”卫子昂大叫道。
“师妹发话,莫敢不从,子昂,你……唉。”玄七无视掉卫子昂的尖叫,仍拽着他走人道,要怪就去怪他的妹妹卫笙灵,他也是对卫子昂很同情的。
“李明救我!”卫子昂见玄七来真的,对自己的侍卫喊道。
“则涯送客!”墨子轩对自己的侍卫吩咐道。
则涯对呆站在原地的李明道:“请,想救你家公子,我们都好久没有叙叙旧了呢,特别是上次咱们俩没打完的那一场!”印象中他跟李明动过一次手,不过最后却是不了了之了,墨子轩和卫子昂都动了手,他们俩作为手下人,焉有不动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