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衡山弟子却会衡山剑法,墨原疑惑道:“此话何解?”
“这个嘛,大约在十年前……”雪影娓娓道来。
几乎在雍国人人皆知,论琴当属宰相卫应。一日,宰相府管家李叔通禀道:“相爷,府外有一名黄衣少女要找您,看衣着打扮像是江湖儿女。”
卫应皱眉道:“找我?何事?”他在印象中似乎想不起会是何人。
卫应刚说完,就听到一阵吼声:“别婆婆妈妈的,直接让我进去跟你直说不就行了。”那名黄衣少女站在府外,朝府内大喊,都将要宰相府震三震了,惊到了府内的不少人了。
李叔看向卫应,能听到他与相爷的谈话,听力就可见非同凡响,不过这个丫头跟他娘子的狮吼功大不相同,是凭外力将声音传出来的。
卫应暗自摇摇头,江湖人,真性情,道:“请。”
只见那黄衣少女便径自踏了进来,府门的人想有阻拦,这少女眉头一皱,亏得李叔走得快便赶快把她迎了进来,黄衣少女一直都走在李叔的前面,见到厅上穿着低调,但气度不凡的人应是卫应,将手中抱着的琴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直接道:“你弹,我想听。”
卫应看了一眼那琴却说道:“号钟,此琴难得,我不弹,姑娘可还有其他事情?”他一般不弹琴,更何况面前的号钟有主,再好也不会碰。
黄衣少女本来以卫应认出此琴是号钟而欣喜,结果卫应说他不弹生气道:“我就这一件事,若你真的弹得如传闻一般,此琴莫潇……割爱赠予你如何?” 说最后一句时,很明显的有些心虚不愿。
“姑娘看来是没其他的事了,送客。”卫应态度不知为何稍稍有些转变,直接下逐客令。
“你说什么?!”莫潇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摆在卫应面前可是号钟,周代名琴,此琴音之宏亮,犹如钟声激荡,号角长鸣。据说伯牙曾弹此琴,后来号钟流落到齐桓公的手中,当时,他收藏了很多名琴,但犹爱号钟,真没想到卫应居然会对号钟不屑一顾。
李叔对莫潇说请,他家相爷有些高雅做派他不太懂,照做便是,不过莫潇并未理会,心里叫嚣你说让我走我就走啊!“雷影,送客。”卫应道。
雷影从暗中刷的一下出现,对莫潇抱手说道:“姑娘若不自行离去,在下就得罪了。”
莫潇听雷影刚说完,就见雷影朝她走来,若是寻常女子这时早已说声告辞离去,她莫潇可不是,她迅速地抱起琴,此刻雷影放下了警惕道:“姑娘想通就好……”雷影以为莫潇抱起琴是要收拾东西要离去的。
谁知峥峥然,莫潇从琴中居然抽出一柄剑嘲讽道:“哼,鬼才想的通,莫要拦我,今日若不听他亲自弹奏,让我莫潇如何能做到心服口服,有负我门派之声威!”
要不是莫潇无意伤人,雷影根本就躲闪不开,雷影闪开后喃喃道:“琴中剑是衡山派的震派武器,你可是衡山派掌门的独女,江湖人称莫大姑娘的莫潇?”
莫潇算他识相,将剑收在身后,刚才的一招一式都让躲在门后的卫子昂看见了,他本听到这里有动静就朝这走来,看刚才莫潇用剑都看呆了,莫潇颇高傲的说道:“正是本姑娘,喂喂喂……”莫潇话没说完,一个不防让雷影绕到身后被揪起衣领就把人往外带。
啪叽一声,雷影就将莫潇扔在了宰相府外,雷影拍了拍手似是为刚才碰到女子感到有些不适,莫潇被勒的不行,连连咳嗽,雷影这时道:“要不是莫大姑娘是江湖人士,性情中人,不然早按刺客拿下论处。”言尽于此,相爷让他送客,第一次被他这样丢出来的,莫潇是头一个。
雷影说完,正要转身离去时,和跑出来的卫子昂撞了个满怀,卫子昂也不顾疼,忙闪开来跑到莫潇的面前,卫子昂将自己手中的木剑丢到墨潇怀里说道:“我跟你换。”说罢就去抢莫潇手中的剑。
莫潇被雷影扔出来,还蹲在地上起不来呢,卫子昂突然跟她抢手里的宝剑,始料未及不说,她现在无力跟卫子昂同时争着剑僵持着只嚷道:“哪来的小屁孩?干嘛要抢我的剑?”
卫子昂却加紧了力道并说道:“我没有抢,我都说跟你换了,我要当大侠怎么能没有一把好剑呢?”反正好不容易看见把剑,他要定了,死活也不放手。
雷影这时过来拽着卫子昂道:“大公子,莫要胡闹。”本来觉得今天只是有这么点小波澜而已,瞅着自家大公子觉得自己要摊上大事了呢。
雷影可是好不容易将卫子昂给拉开,莫潇却高兴地看着卫子昂对他竖起大拇指道:“当大侠,有志向!”
卫子昂激动地点点头道:“我要跟你换,我不要木剑,我要你那把真剑。”说着小手就继续朝莫潇手中的剑挥去。
吓得莫潇一哆嗦,幸好雷影拉住了卫子昂,才没让卫子昂靠近她的剑一步,莫潇对面前的雷这个男人心生感激,但是一想起也是这男的把她毫不怜香惜玉的丢了出来,顿时好感全无,怒瞪着他。
卫子昂见自己雷影拦着他委屈的跟他说道:“雷哥哥你给子昂把木剑,是哄着子昂玩吗?子昂给自己弄把真剑,子昂拜你为师,你教子昂剑法好不好?”话语中有孩子的执着和期待。
雷影看着卫子昂却叹气道:“可是相爷他……”卫子昂求了他多次,不是他不想教,原因在于他爹。
结果莫潇鄙夷道:“就他,还不如我教你。”在她这么武功高强的人面前,还用找别人吗?看她与卫子昂有缘,勉强教教卫子昂不成问题,最重要不能弱给面前这个男人。
结果卫子昂也鄙夷道:“就你,你连雷哥哥都打不过,还想让我拜你为师?”
听卫子昂这么一说,莫潇气的抖了一抖,以剑为支撑,撑着自己站起来,怒道:“我只不过没动真格而已,你,闪一边去,让你看看真格的!”
卫子昂迫于莫潇突然发出来的气势,居然不自觉就退到了一边,接着莫潇对上雷影的眸子,目光凌厉,剑露锋芒,对雷影道 :“你,我们再来过。”说罢便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