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内,卫应正一个人在花园里郁闷的喝着酒,突然酒壶里没酒了,便大喊道“月儿,没酒了,拿酒来……”喊了一遍又一遍,让站在远处默默看着的水莲长公主再也看不下去了,于是上前,把空酒壶置换下去,又拿出了有酒的酒壶,还拿出了一个酒杯,让其他人退了下去后,解释道“姐姐去寺庙上香,祈祷这件事能够很快过去,不要波及其他人才好,由于寺庙离京城较远,所以姐姐今天在寺庙住下了,没在府里。”说着往卫应的杯里倒酒,然后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
“公主,你怎么来了?怎敢劳烦公主为我倒酒,”卫应喝完,就把酒壶抢了过来,又倒了一杯。
“相爷是在自责吗?”水莲问道。
卫应那起酒杯对着月亮说“我没有自责,我只是觉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那相爷是在感叹人生短暂吗?”水莲看着卫应的背影说。
“就当是吧,但又不是,”卫应又转过来坐下对着水莲说。
“这世界上真的只有姐姐才能明白你吧。”水莲有些失落的说。
“夜深了,公主早些歇息吧!”卫应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水莲起身向卫应福了福身,看着他的背影说道“是,相爷。”
水莲继而又坐了下来,看着那皎洁的月亮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角突然有一丝湿润。
翌日,宰相卫应下了朝就邀请了除了刑部尚书樊雳有紧要事务不能参加外的其他五位尚书去衡水湖心亭一叙。
由一个船开往衡水湖的的湖心亭,船上载着的正是卫应和五位尚书,停船登亭之后,船便开走了。
这五位尚书以为他们家宰相找这么一个偏僻,四下全是水而没有人的地方,要秘密地交代几件事呢,结果发现亭上摆着棋盘投壶、美酒佳肴、笔墨纸砚、琴瑟丝竹,敢情是来玩乐的,这五位尚书觉得其中定不简单。
“诸位大人随意就好,千万不要拘束了自己。”卫应对着五位尚书说道。
五位尚书默默腹诽,被你说的感觉越来越拘束了。户部尚书先出声问“不知宰相大人把我们请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事啦,请各位大人是希望你们放松一下心情,要干什么随便你们,你们谁陪我下棋?”卫应笑着说,他已经坐在了棋盘的一边,手拿白子地看着他们。
“我来我来,早就听说宰相是下棋国手了,正好切磋切磋。”兵部尚书是武将,还是个大老粗,他立马跳了出来,坐到了棋盘的另一边。
其他四位尚书在想没人跟你抢,宰相大人下棋一向不留情面,别输的哭鼻子才好。看到兵部尚书都这么接地气了,其他几位尚书也找些事干,户部尚书和吏部尚书坐在美酒佳肴面前但三句后就离不开朝堂上的事了,工部尚书倒也没闲着拉着礼部尚书玩投壶,画画,作诗,还为了研究这个亭子的构造东跑西窜的,礼部尚书在后边追着说工部尚书不成体统,投壶要讲规则,作画要讲美感,作诗要讲意境,还有虽然主随客便,但别在别人这里东张西望,上窜下跳的,真是成何体统啊。
最要命的是兵部尚书“那个我下错了,我重新下,这个不算。”这句话有人无数次说出,有人还能无数次听了下去,换了旁人早就掀桌子不干了,可我们这位宰相大人还安慰道“没事没事,下错了重新下就是了。”让面前的兵部尚书认为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宰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