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间,那人把住了董婳的肩膀,就不知不觉的落到了陆地上。
待董婳还没反应过来,那人放开把着她肩膀的手,董婳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她的面前离去,董婳还没道谢,那人说道:“不必多谢,我难得能多管闲事。”以前杀手的他只需对这种事冷眼旁观即可,现在的他却不是以杀手的身份待在这里,自然处事不能与以前一样,明里暗里都要顾及,救了她也不会有那些人可能顺着她找他的麻烦的可能,但人依旧走的十分潇洒。
只不过董婳初到宫学,对现在所处的地方陌生的很,而且那人也会挑地方,周边一个人,想找个人问路都是没可能的,无奈只能跟上那人去问问了。
那人走了一段时间,突然转过头就对着比他矮了不少的董婳说道:“不是同你说了,不必多谢,你现在跟着我难不成是看上我要以身相许?”语气尽是调侃。
董婳着实被他的话给吓到了,连忙退了几步含羞地说道:“不,不是,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迷路了而已,我想问一下……”这句话的的确确是实话,不过只是放在眼前,而此后某人却无比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
董婳还没说完,那人将自己画的画立在了她眼前,只听那人说道:“我画的,不错吧?”
那画看起来让她这个痴迷画画的画手感到无比的惊诧和甘拜下风。
“给你拿着。”那人说着就将那画塞在了董婳抱的画板里,然后转身离开继续说道:“龙门台位于宫学正中央且高若云端,从上面向四周俯瞰,宫学尽收眼底,放心,我一定将所有路线,地点都画在上面了,还是自己画的地图看着顺心。”
“对了,我画的地图只有很笨很笨的笨蛋,很蠢很蠢的蠢货才看不懂,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你看不懂。”
禁卫军统领常非今天走在路上,突然“阿嚏!”一声,心道肯定有人在骂我!
董婳看着那人说着说着就离开了,那张宫学地图的确画的十分详细,只是有个地方画着圆圈,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标识着他在宫学的位置,将这张地图拿到一边,是她画的那副龙门台,龙门台那男子正是刚才离去的男子,只是在画的那男子上有些折皱,想起是刚才那人将画板抵在了她的唇上,这算是亲上了吗?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董婳真的顺着他的地图走回了自己的宿舍,想起今天发生的种种,不由神往画下了让她觉得最令她难以忘怀的一幕。
她画到了一半,郁嘉慧从外面踏门而入看到她家董婳居然又在作画,不由的发牢骚道:“我的家就在菱陵,要不是为了你,我何苦要陪你来同住,刚才我去侦查了一下隔壁,那个人真的住在我们的隔壁了,以后得做好日防夜防的准备,你听见我说话了没?可你倒好,整天就对着那画板……”据她侦查的可靠消息,莘伊人和奈神风就在她们隔壁的院子,并且已经很明确地住下了,让她觉得她讲姐们义气的牺牲太大了。
郁嘉慧说着说着看向了董婳所画的画说道:“你终于有点长进,有点开窍了?居然在画春宫图?”
董婳听到郁嘉慧如此说,嘭的一下坐不住就站了起来,结果郁嘉慧向一边推了一下她继续看着那画说道:“这画上的男的嘛好像我认识……”
董婳听到后立马就看着郁嘉慧,特别期待她能说出那人的名字,那人的住处,那人的所有。
结果郁嘉慧来了这么一句:“不过这女的吧好像我也认识……”郁嘉慧将看着画的目光又转回她的身上。
董婳听到后急匆匆将没画完的画连忙卷了起来抱在怀里跑出了屋外。
“别跑远了,外面有狼!”郁嘉慧冲着跑出去的董婳说道。隔壁那只色狼,最好躲得她远一点。
董婳跑着跑着跑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她画的正是那人推她下去后,他面对着她时的一幕,随后拿出在袖中他给她的地图,右手一直摩挲着那个圆圈。
之后董婳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或者是还有些许的期待,摩挲着圆圈,一步一步的走到标识着圆圈的地方,希望能见到那个人,对他说好多好多,起码要也得同那人道谢,虽然那人嘴上说不必多谢。
终于来到了这个标识着圆圈的地方,这次董婳却没莽莽撞撞像上次茂茂然就随便跑上龙门台一样闯进现在面前这个院子。
而她轻倚着门,以为能在这扇门的另一端看到那天墨发飘飘的男子,但的确有一个人从院子里的屋内出来,那人温润如玉,一头束发静静立在身后墨发长袍,却不似那个人潇洒恣逸,墨发不论何时都像在纷飞,片刻做不得停驻,她很清楚地能看的出不是那个人。
刚从屋内出来的人,有所察觉的望向了门的这边,董婳也看得出那个人望向了这边,下意识地就跑开了。
结果又有个人跑出来看着那人看着门口愣神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羽凡兄,没等急吧?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羽凡回过神来对拍他肩膀的人说道。羽凡想着刚才离开的那女子,自己好像没见过,就当没有的事吧。
遇见和错过本就是两个都有可能发生的事,遇见或错过皆是命中注定,董婳临来时,本来想着自己可能真的会弄错了,谁知看到自己真的弄错了心里会带着无限的失落和落寞,想起他们俩的相遇,她跟着他,他突然转过头来说道:“你现在跟着我难不成是看上我要以身相许?”
而她的回答是:“不,不是,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迷路了而已。”可知她当时到底是如何想,现在觉得自己哪里不是,哪里只不过是迷路了而已,不然自己现在心里有些莫名的心痛,一个人在你的生命中出现,却不想他原来如以前平常的人一样也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