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敲门声,莫小忍以为是王小涛,便去开门,可没想到门之后的竟然是老板娘。
“怎么见到我,就一脸失望的神情,难不成你想见到那个厨子啊?”
老板娘玉湘儿一脸的挑逗,楚楚可怜的神情朝着莫小忍的方向,一个劲不停地撒着娇。
莫小忍这才发现,原来老板娘玉湘儿也还挺漂亮的,有着姣好的面容。
刚一进这家客栈的时候,莫小忍身上被淋湿了,肚子还是空空的,自然是没有那个闲工夫去观察别的事物,而现在饱暖思****,自然是看到了老板娘这般年纪独有的成熟性感的,并且还散发着一股惑人心魄的魅力。
可老板娘的下一句话,却让莫小忍惊愕了一会儿。
“对了,刚才的那个马夫呢?就是和你一同进来的那个人啊?”
原来老板娘此行找的不是他,而是那个看起来平平常常,毫无存在感的王小涛。
莫小忍眯着眼睛,心中想道:“果然,王小涛和这位老板娘,定然是认识的。不然的话,我和王小涛这么两个明显的极端,为什么老板娘深夜造访,找的是他,而不是他。”
“堂堂一家客栈的老板娘,找一个马夫干嘛啊?”
莫小忍装傻充愣,一脸的疑惑,而老板娘则是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她终于明白对付莫小忍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或者直接无视这类人的存在。
老板娘走后,门外的楼梯声,恰恰说明了老板娘没有去找王小涛,而是独自一人去了楼下,至于去做什么,莫小忍就不太清楚了。
各自人有各自忧愁的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他莫小忍自己,如今更是要去洛阳一趟。
说来倒真是可笑。堂堂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绝世高手,之前更是在天外楼一战中声名鼎沸的莫小忍,竟会代替一个偏远城池的小家族,去洛阳一战,说出去一定要让人笑掉大牙,这不是武功高的事情,这是身份上的事情。
他有着充分至极的理由,救命之恩。这个理由的确可以挡住悠悠众口,却挡不住莫小忍那高深莫测,复杂多变的心思。
房间里的窗子打开,外面的雨还在下,对他们而言,讲了一个故事,说了一些勾心斗角的话,时间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可屋外的雨,还是按照它们固定的轨迹,一滴滴地不停敲打着这世间万物,从没有哪怕片刻的偏离,也许这就是老天之下,众人无法打破的命运。
屋子里面的光,渐渐地被黑暗吞噬,莫小忍经过一天的疲惫之后,他该休息了。
静静地在睡眠之中,等待明日的时光。
一夜无眠,一个夜晚可以发生许多事,自然被许多事发生的有许多人,丢掉的或得到的,就是许多东西。
莫小忍的旁边,另外一个房间,王小涛慢慢地从怀中拿出一根根针来,若是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行医大夫用的针灸之术。
而他的手,此时也慢慢的抓住了自己的脸,或者说,是他脸上的一层皮。
将人皮面具撕下之后,留下的才是他的真面目,再加上他手中的银针,不难猜出他的身份,或者说他曾经身份之中众多的一个,一位治病救人的大夫。
他的口中,发出着似曾相识的声音:“莫小忍,希望你能活得更强,活得更长,这样才能不辜负了大人的期望。”
相信许多人都忘记了这位大人的姓名,老实和尚樊大通,曾是神算子麦无求在外面的使者,神秘之中的神秘,在天外楼一事之后,就消失了踪迹。
隐约可见,他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另外一个世界的强者。而另外一个世界,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实在太大太大。
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那么的暗,都让莫小忍误以为自己已经睡了整整24个小时,整整一天的时间了。
屋子外传来老板娘的声音,“客官,吃早饭了。”
莫小忍这才知道原来今天还是雨天,所以天气和他睡前的一样,一样的阴暗。
走出房门,他敲起了旁边房间王小涛的房门,“王兄醒了吗?我进来了。”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莫小忍打开门便直接进去,发现屋子里竟没有人。
于是向老板娘玉湘儿问道:“老板娘啊,你方才见没见王兄啊,就是那个马夫。”
莫小忍说的话虽然有些轻挑,但是也是为了让老板娘明确知道他要问的人。
“哦,你说是跟你来的那位啊?他去后院里了,说吃饭还要几根葱,不然吃不下。”
老板娘此时正在那摆着筷子一类的东西,他们客栈里平时都是一家人,所以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而莫小忍和王小涛则是在大厅里招呼客人的地方用餐,老板娘的一群人则是在后院。
吃饭的时候,莫小忍才再次真正的见识到了王小涛的饭量。前几日赶路的时候。王小涛和莫小忍都是分开吃的,并且王小涛自带的干粮有多少,莫小忍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王小涛如此疯狂地吃饭。
莫小忍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王兄的饭量,真好。”
吃完饭后,莫小忍看着外面的磅礴大雨,向王小涛问道:“王兄,我们何时启程?”
“现在外面雨势大的很,要是我们即刻启程的话,路上定会有危险,若是再遇上什么泥石流的,我们两人可就真的没命了。”
王小涛说话愈加的没有之前马夫的那股卑微的劲,说话的时候更是没有对他的称谓,以免遇到某些尴尬的事情。
莫小忍得知答案后,便则和王小涛分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练习起自己的太祖心法来。
功不可一日荒废,练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在前面的日子里,即使马车上路途颠簸,他都没有放弃练功,更何况现在这种安生日子。
没有女人,没有酒色和一干赌具的他,更是除了练功之外,还有看雨景,实在是到了无事可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