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爱的狗狗们比起来,人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动物。”有这种疯狂的想法自然不是普通人,他叫玄天,极乐城的另一名年轻制药师。
......
“狗狗们,有客人来了啊。”
一只又一只的狗,欢呼雀跃地从他的身边跑过,然后又欢呼雀跃地相互嘶吼着,仿佛在参加一场了不得的盛宴。
“啊,你们这些畜生,看老子一剑杀了你们。”
“你还真是不乖哦,我的猎物,竟然敢侮辱我对这个世界最高的崇敬,去死吧。”
犬牙密布的嘴张得大大的,口水就这样顺着狗的牙齿缓缓地流了下来,滴答滴答地落在了地上。
“噢。”不是狗,是人,那是生命的凋零,发出的吼叫。
“真是美妙绝伦啊,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对狗狗不仁慈的人了。”感觉到了主人愉悦的心情,围绕在玄天身边的狗叫的更加的欢畅了。只见一条条的黑影,在月光下飞速的移动着。一个接着一个地冲进了尸体的血肉中。
你见过这样的情况吗?像是有一万只狗,仰着头,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悬挂在天上的月亮狂吠着。他们想要吃掉月亮,吃掉月亮身边的星星,吃掉天明之后会出现的太阳,吃掉一切的希望。
啪的一声轻响,文涛双脚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只是他的表情更加冰冷,现在已经不是用寒冰雕刻而成的脸庞了,文涛整个便是一块冰,冷冰冰的冰,没有感情的冰,甚至是在燃烧着的冰。
“哦?又有新客人来了吗?”玄天带着遗憾的神情,不只是在对谁说的话:“可惜我们打不过他,唉,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对狗狗不敬的人了,我还没办法消灭它,真是悲哀啊!”
“所以,我们开始快乐地逃跑吧!”在夜幕的照应下,没人能从万千血盆大口的狗狗中,抓到玄天,因为他本身就是只人模人样的狗啊。
文涛整个人突然一个翻身,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你想变成狗吗?”
玄天控制的狗群安静了下来,他自身也停下了脚步,颤动着身形摇摇晃晃地转过身,眯着眼睛说道:“你,想骗我吗?”
文涛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嘴形微微起开,“你想,变成狗,吗?”
“你有办法。”玄天发现自己的五官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了,那是极度兴奋导致的短时间身体机能的停滞。
“年轻人,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吧,呵呵!”
那是魔鬼的笑声,却拥有天使的魅力,让人无法说出拒绝。
......
“你到底是什么人?”说话的男人看上去很有些贵族的气息。他穿着有些考究。上半身穿着一件浓黄的长袍礼服,在这上面套了一件条纹的玉佩。嘴上淡淡的胡渣,优雅而又谦虚地微微翘着,仿佛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
“我吗?用江湖上的话来说,天妖童。”文涛双眸迷离而充满了迷恋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剑,剑名天绝,浑然是一个对剑如痴的人。
天绝剑:为上古傲世剑仙所持,乃天府奇珍所铸,挥动之时光华四射,威力极大,颇有撼天动地之势。上刻有乱世出妖神。傲世啸天绝等十个古字。
“大胆,区区江湖莽夫,哪来的胆子进皇宫重地。大内侍卫何在?”男子面容已有了些触动,不过那不是害怕,而是怒气,对皇家尊严亵渎的怒气。
文涛在假山之上使出轻功来到男人面前,戏虐的目光看着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你父亲死后,皇位会不会是你的啊!朱玄聪。”
“这还用说,我是长子,不久后将会被父王在满朝文武面前,宣告为太子,你想挑拨我们皇室之间的关系,休想。”朱玄聪此时虽然年幼,却并不傻,在皇宫之中来去自如的人,要他的性命自然也是易如反掌,所以他并不惊慌,他在赌,在赌眼前这个男人不会杀他。
他猜对了,文涛不会杀他,却会控制他,“可是太子啊,最近听说你父皇好像十分喜爱您的弟弟,朱玄明啊!哈哈。”
“想好了以后,到极乐城来找我,到时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哈哈。”文涛早已离去,只是他的大笑声却依然留在原地。
就像后世的警察一样,大内侍卫也如马后炮般的存在来临了。
“殿下,可曾有刺客。”不得不说,这个大内侍卫问了一个愚蠢至极的问题。
朱玄聪在文涛面前的怒气彻底发泄到了这群饭桶身上,“不中用的东西。”
自古皇家无亲情。
朱玄聪握了握手,试图让自己轻松起来,片刻之后,有了决定,“我的好弟弟啊,你放心,哥哥我不会杀你,只不过,为了那个大殿之内的宝座,所有的可能性都将在萌芽之中,被扼杀。”
数日之后,被封为太子的朱玄聪,入主极乐城。
文涛看着和他计划中一样顺利的男人,不禁开口笑了起来。
朱玄聪讨厌这种笑声,换句话说,所有的上位者都讨厌这种笑声,这是上位者的上位者的笑声,那么的刺耳,却那么的让人无奈。
“你还是来了。”
“不正如你所愿吗?”朱玄聪称不上一位智者,但也绝对不笨,不会一下子就将自己带入被动局面。
文涛的笑声停了,接而又是一阵笑声,没有之前的刺耳,无奈,只有沉沦,只有堕落,没错,那是恶神在地狱中看着奴仆痛不欲生“咯咯咯”的笑声。
“年轻人,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吧,呵呵!”
朱玄聪此时才意识到,他,堂堂太子,不知何时,已经落入了这个魔鬼的手掌心。
......
天外楼,天下秘密汇聚之地,同时也是天下人最恐惧的存在,因为它知道的秘密,实在太多了。在皇室眼中,更是十恶不赦的罪孽聚集之地。
饮天愁看着一个如同日晷般的罗盘在运转,眼神遥望着漫天的星辰尽头,眼神迷离地说道:“超脱宿命的存在,你终归是要出世了吗?”
廖鳩依旧如当初的那般,站在饮天愁的旁边,灰白的脸上出现了动容:“阁主,我们天外阁内,出现了奸细。”
“阁主,你说会不会是王仲曲那个老头子卷途重来了呢!”
“就凭他。”饮天愁笑了,笑得很放肆,仿佛刚才说那个人就是个笑话。
“那就是有人在帮他。”
“不错嘛,居然想到了。”饮天愁还在笑,抽空调笑了句道。
“都是阁主,教导的好。”廖鳩说的是实话,在这个女孩心里,他的一切都是面前的这个男子赐予的。
饮天愁笑声放慢了下来,神秘面具之下,又恢复了幽幽的声音:“在我手下做事,不必谦虚。”
“是,阁主。不过,帮王仲曲的人会是谁呢?”廖鳩还是不明白这个问题,但她总感觉异朽愁,应该知道。
“你觉得呢?”
廖鳩不知道,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的,比往常更加的神秘,更加的高深莫测了,甚至比往常更加的陌生了。
饮天愁并没有解释,只是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察觉身后的廖鳩对他的敬意比之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就是上位者的御下之道吗,超脱宿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