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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乔依然正襟危坐,看着面前面色淡然的男子,在一炷香之前,乔依然命轻舞将沈千寻召入宫中,亲自会面。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沈千寻态度谦卑,举手谈足之间倒是有着几分清雅淡漠之感。
“爱卿起身吧。”乔依然摆了摆手,偌大的养心殿中,她遣退了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只留下了轻舞与章公公二人,她虽为皇上,独见大臣亦不为过,但毕竟她是女子,单独相谈难免会落人把柄。
“是。”沈千寻见乔依然如此神秘的召见,心中虽有不解,但面色之上却未露出半点异色。
乔依然不禁暗叹,果然是个处事不惊之人,这种角色,往往最为棘手,也最为简单。
“爱卿初入前朝,可有什么不适之处?”乔依然一脸笑意,望着沈千寻的眸子中多了几分关切。
“回皇上,微臣一切都好,让皇上费心了。”沈千寻再次拱手欠了欠身子,面上功夫做的十分妥帖,让人挑不出半丝错儿来。
乔依然婉容轻笑,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放入口中,轻轻一抿,看着眼前一脸严谨的男子,她不由得失声笑道:“爱卿不必如此多礼,今日朕召你前来,不过是想问问尚书府最近情况,朕听说,内阁学士屡次上门叫嚣,可有此事?若此事为真,朕定会你做主。”
“回皇上,微臣自任职以来,一直与朝中各位大臣关系友善,尚都未有深交,与内阁学士更是泛泛之交,何至于有上门叫嚣这般事情出现呢。”沈千寻躬了躬身子,一席话,不仅说明了乔依然口中此事的子虚乌有,更是说明了他自任职后并没有倒向朝廷的任何一方,只是心属于皇上,这沈千寻果真是个聪明之人,话语之间倒是很会一箭双雕。
“爱卿有如此之心,朕心甚慰。”乔依然点头笑了笑,但眼底却闪过一瞬而逝的狡黠,“不知爱卿自小在羌州长大,那边可有什么特色?”
沈千寻身子微僵,眸底划过一丝疑虑,但很快便恢复常色,面容淡淡:“微臣自小离家外出游学,对于家乡特色难免有些生疏,不过微臣稍微了解,羌州最有名的要属茶文化了。”
乔依然赞叹的点了点头,附和着:“这羌州的茶文化朕早就有所耳闻,只可惜路途遥远,无法亲自品尝,实为遗憾。”她略有遗憾的说道。
“回皇上,家父精通茶道,微臣自小也耳濡目染了些,如若皇上不嫌弃微臣技拙,微臣愿为皇上献上一杯。”沈千寻自然听的出乔依然的话中话,他顺势说道。
“如此甚好。”乔依然满是期待的点了点头。
沈千寻面色冷然,毫无半分情感可言,手中盘点着面前的茶具,微微鞠躬,在乔依然面前倒是屡屡显示出几分谦卑之感,随即他口吻淡淡,对着乔依然浅笑一声,开口而道:“皇上,羌州茶道分为十道,第一道莲步净土,莲花生于污泥,开放于炎热夏天的水中,所取莲,即有清凉惬意之感。”
“第二道,焚香礼拜,即为静心,品尝一道好茶,除了味美甘甜,心境也是重要关键。”
乔依然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第三道,轮回转世,即为洁具,用水将茶杯清洗干净,目的是使茶杯洁净无尘,亦如修佛,除却妄念,纯洁身心。”沈千寻手中忙碌着,清洗着面前的茶具。
一尘不染清静地,万善同归般若门,乔依然淡淡一笑,若有所思,但未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沈千寻潺潺道来。
“第四道,观音下凡,意为投茶入壶。”沈千寻边说着,边将茶叶投入清洗好的壶口之中。
“第五道,漫天法雨,意为洗茶,洗茶即为茶道中至关重要的一步,洗茶的好坏完全能够决定茶香茶色。”沈千寻用水冲洗,滋润着茶叶。
“第六道,菩萨点化,意为泡茶,即为清洗茶叶后,在冲入第二道水,方可斟茶。”
“第七道,普度众生,意味敬茶。”沈千寻边说着边将泡好的茶水倒入杯中,七分满,便双手奉上,“还请皇上品茶。”
乔依然莞尔一笑,并未接过沈千寻手中茶杯,而是狐疑问道:“茶艺十道爱卿不过才说了七道,那最后这三道呢?”
沈千寻见皇上未接,身子也便不敢直起,双手奉茶的姿势还保持着原样,只是唇角轻翘:“最后三道乃是苦海无边、超凡脱俗、功德圆满,意味品茶、悟茶、谢茶,这些还得皇上亲自完成。”他再次将手中茶杯向前举了举。
乔依然冷然一笑,仍是未伸手接过茶杯,反而站起身来,向前踱步。
沈千寻实为不解,这皇上让他斟茶,却又不喝他的茶,不知皇上究竟是何意。
“茶道茶道,茶之有道,朕虽对茶道懂得不多,但朕却知道,爱卿所言的茶艺十道乃是禅茶,不知朕所说可对?”乔依然转过身来,望着沈千寻,蹙了蹙眉,一脸的笑意。
果然,沈千寻在听的皇上话后,脸色微微一变,奈何他弓着身子,掩饰了过去。
“禅茶是为佛教茶艺,意有清心寡欲、养气颐神之境,与知州令尹那财气横生实为不符啊。”乔依然缓缓地叹了叹。
“回皇上,微臣所言茶道的确是禅茶不假,但有关家父一事,恕微臣不解。”沈千寻仍是欠身拱手,茶杯静静的置于他的手上,未敢有半分的懈怠,乔依然如此,他总算是明白了,皇上今日是要揭他老底的,可是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皇上是如何发现端倪的?他蹙眉而叹,也许是自己过于紧张了,人人都说这皇上草包流气,怎能通懂这天下茶艺之道。
“知州令尹的事情难道爱卿还不知道?”乔依然故作惊讶,她暗中所做之事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让他知道呢。
话音刚落,沈千寻沉静的眸子终于有了丝丝动容,难道说是父亲出事了?
“也难怪,爱卿刚刚上任,朝中琐事尚且繁重,疏忽了些也实属正常不过。”乔依然见沈千寻并未说话,她自顾自的说道,“朕也是刚刚收到奏章,弹劾羌州令尹私吞官银、与羌州县令官官相护做出强抢民女、逼害忠良之大罪,难道这些爱卿身处将羌州都不知道吗?”
沈千寻身子微微一僵,他的父亲自年轻起就风流成性,屡屡强抢良家少女,他屡次劝诫却遭父亲破口大骂,无奈之下他方才隐居山寺多年,近些年,他的父亲有了洛丞相的庇护,更是变本加厉,在暗中私吞了不少官银,逼死一名少女自尽,他虽心中有怨,但那毕竟也是自己的至亲,他不得已才找到洛丞相,方才将此事压下,而洛丞相却看中了他身处禅房、处事不惊之态度,便以此事相要挟,命他入朝就职为他所用,为了父亲无奈之下,他只得顺从了洛丞相,可是没曾想,这件事还是被皇上知道了,对于父亲,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乔依然看着沈千寻脸上变幻莫测,不由得轻笑一声,“这些爱卿自然是不会知道的,爱卿自小便在羌州郊外清隐寺定居,与羌州令尹之间的关系恐怕也是岌岌可危啊,如此说来,爱卿精通禅茶,怕也是受到清隐寺住持的耳濡目染,而非羌州令尹吧。”
沈千寻一脸震惊的抬头望向乔依然,没想到皇上竟然将他的背景彻查的如此彻底,他的禅茶之术的确是受过清隐寺住持的点播,方才皇上命他斟茶献茶,他不得已才将禅茶步骤拿出献丑,可是未曾想,皇上地处京都,与羌州隔得是几千里路途,竟然也能对羌州禅茶文化了解的如此通透。
“爱卿也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方才屈身于洛丞相手下的吧。”乔依然一脸了然的轻笑道。
忽而,沈千寻失声一笑,他本以为自己隐藏的极佳,却没想到被这个小丫头望的透彻,从始至终,不过是他们在自导自演,自以为能够欺瞒所有人,没想到到头来真正相信的不过是他们自己罢了,父亲所做之事,的确是罪大恶极,受任何惩处,他都无话可说。
“臣在羌州之时耳听皇上与摄政王是敌对,洛丞相辅佐皇上左右,任劳任怨,深入朝廷,臣方得知,皇上与摄政王才是暗中谋划之人,而那洛丞相不过是跳梁小丑,自取其辱罢了。”
乔依然亦是跟着笑道:“善恶终有报,你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