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仍然在不断的渗出来,傅思哲用力的按压着,所以看起来并没有多少问题。
冷眼看着陈肖,傅思哲似乎很是不爽:“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还没有带过来?”
陈肖的手下远远的走过来,手里还拖着一个人,并不算很强壮,但是手里的男人似乎就像是一只小鸡一样被轻轻松松的拎了起来。
“人已经死了,过去的时候已经吞了药,看来是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了。”
傅思哲似乎很是不满,只是轻哼一声,“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夏禾站在一旁,看着那个已经没有了呼吸的男人,脸的轮廓也因为满身的血变得模糊起来。
“程爷爷的秘书?”夏禾惊呼,虽然平时并不算是很显眼,但总是跟随在程爷爷的身边,多番见面下总是有印象的,夏禾几乎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来试试。”
陈肖托举着男人的下颌,手里不知道拿了一个什么东西,朝着男人的口腔顺下去一颗大的药丸,紧接着又给男人的血管扎进去一管针剂。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但是没有几分钟,就看到男人被呛咳了一样醒了过来。
整个人都痛苦十分,像是从水里被打捞起来,全身上下都在剧烈的痉挛着,但被陈肖的手下死死的按着,所以只能躺在原地不断的喘息。
“你们……你们想要做什么……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你们,你们妄想……”
果真是程爷爷一直跟随在身边是秘书。
夏禾并没有看错,很是震惊,程爷爷去世已经有好几天,怎么现在突然在方笙媚的葬礼上遇见程爷爷的秘书来暗杀,至于到底针对谁,夏禾就不甚清楚了。
秘书很是狼狈,只是装备却十分先进。
据陈肖的手下说,现场只有一个人的痕迹,而且因为是早上才开始下的雨,但是秘书周围的泥土却没有人走动的痕迹,想必秘书至少提前一天就来到了这里,只是为了杀掉自己心里的那个目标。
这个秘书的忠心程度与耐心,可见一斑。
“程家老爷子的秘书长,看着这气势想必是冲着傅总来的吧?”
能够陪伴在程爷爷的身边如此多年,想必秘书也一定有其过人之处,而且深得程爷爷的心,这个男人想必还掌握着不少程家的秘密,还有那个所谓的程家的实验。
“程家老爷子已经不在了,想必你也已经通过不少渠道知道了,现在来这里想做什么,难倒事真的对我的人头比较感兴趣吗?”
傅思哲冷冷的注视着躺在地上,四肢被完全禁锢起来的秘书,似笑非笑的样子叫秘书有些恐慌。
“和你……和你有什么关系,傅思哲,你害死了我们程董全家上下,就算是死,我也要杀了你,替程老爷子报仇雪恨!”
跟随在程爷爷身边见惯了无形的打杀,见风使舵的本领想必也是游刃有余,更不要说认识多少有权有势,可以呼风唤雨的人了。
不过傅思哲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除了那个深不见底的秘密。
“秘书长不说也没有关系,既然如今碰巧遇到,我也一定抽个时间好好喝秘书长聊一聊。”
站在傅思哲的脚下,秘书显得十分的卑微,听到傅思哲的冷言冷语,秘书的表情也微微的颤抖一下。
对傅思哲也有些了解,此人在商界叱咤风云数十年,尤其以心狠手辣为擅长,如今落在傅思哲手里,死倒是变成了最轻松的事情。
“你……你有种现在就弄死我,折磨人算是什么……什么英雄好汉……”
秘书双唇都开始微微打颤,并没有之前的‘豪言壮志’,似乎是对傅思哲还心有余悸一般。
“作为程家老爷子的秘书长,想必您也一定有很多话想对我说,没有关系,来日方长,一定会有那么一天您想全部都告诉我的时候……”
傅思哲冷冷一笑,这种深入骨髓的严寒叫秘书不禁望而生畏。
天气不算太冷,空气中一阵冷风飘过,夏禾看着秘书身上的鸡皮疙瘩开始冒了出来。
这个人……肚子里面一定藏着许许多多的秘密吧。
“你妄想……”
秘书嘴巴里面藏着一个什么东西,此时此刻也被眼疾手快的手下搜刮出来交给了陈肖。
“这些伎俩,您还是留着给小孩子玩吧。”
不再说多余的废话,傅思哲转头看着陈肖的手下:“这个人很有用,带回去要好好照顾,不能叫他出一点问题。”
“是,傅总。现在没事了,我就把他带走,先让他吐吐东西。”
想到一些事情,傅思哲心里有了答案,一直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枪战当天十分混乱,就连傅思哲也来不及考虑这些,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忽略了这个第二重要的人的生死。
好在没有什么人受到伤害,不然疏忽了此人可是要出大事的。
秘书没有说话反驳的余地,整个人已经被陈肖的手下五花大绑放在了车子里面,嘴里还被塞着纱布。
“再给他来一针抗毒血清,小心点看好,既然是傅总要的人,可不能让他出什么事。”
“是。”
手下干脆利落的做事,根本不需要陈肖有一丝丝的担忧。
消失了之后,方笙媚的墓前又恢复了原先的寂静,夏禾此时却顾不上别的事情,看着傅思哲手里的血一刻不停的流淌着,心里十分着急。
雨还在不停的下着,渐渐有变大的趋势,夏禾的心情就像天气一样变得很是糟糕,没有一丝阳光可以透进来驱散阴霾。
自己生命之中留下的阴影太多都是来自医院,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叫夏禾一阵反胃。
“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还在车上的时候,夏禾就已经帮傅思哲快速的包扎好,没几分钟就到了医院,夏禾还是十分担心。
“只是轻微的锐器刮伤,清创缝皮一下就好了。”
“程爷爷已死,他手下的人为什么还揪着你不放?”
快速简单的操作完毕,傅思哲的伤口也做好了处理,夏禾的忧虑也渐渐消失,反倒是对突然出现的秘书长开始疑惑起来。
记忆中的秘书话不多,做事沉稳冷静,判断力准确,而且十分善于揣测人心,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在程爷爷手下工作多年,能够有今天的地位和声望。
“此人心机颇深,单纯他一个人绝对不会这么胆大想要害我,恐怕背后还有他人指使。”
傅思哲沉思片刻,虽说秘书是程爷爷忠实的部下,但是商界从来都没有真心的朋友,有的只是共同的利益,傅思哲明白这个道理,自然就对程爷爷的秘书开始怀疑。
程家内部现在在国内恐怕已经乱做了一团糟,而程家的掌权者和唯一继承人都已经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剩下的唯一还有说话权利的就是方笙媚交代给夏禾的孩子。
如果说这个孩子一死,想必剩下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而这些蠢蠢欲动的董事会成员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瓜分全部的蛋糕。
考虑到这些,傅思哲不得不开始警惕,如果是这个孩子的原因的话,那么自己的危险一直到现在还是没有解除,恐怕想要他和孩子性命的人也不在少数。
“现在国内一定也在虎视眈眈,思哲,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早点回去……”
商界的人运筹帷幄,未雨绸缪,只是在大风大浪还没有掀起来的时候早已经感知到了天气的变化。
疾风骤雨之前,总是表现出来风平浪静,傅思哲眉头紧锁,有些担忧。
“也许现在早已经晚了……”
原本以为这些天可以松懈一下,夏禾此刻却深知自己和傅思哲的命运还会几乎跌宕起伏,既然选择了风雨兼程的陪伴在傅思哲的身边,夏禾就会一直这样走下去。
“伤口过几天就好了,切记不要用力,做剧烈运动。”
反复的嘱咐了好几遍傅思哲,对方都是熟视无睹的将大夫忽略,直到夏禾办完出院手续,忧心忡忡的回来才看到。
“是,我知道了,我一定注意。”
夏禾很是不好意思,赶忙扯着黑脸的傅思哲走了出去。
“我的宝宝在哪?”
坐上车,夏禾才突然意识到被傅思哲抱了一路的孩子不见了,而自己竟然大意到上了车才发现。
吓得一下子没有了心情,这可是方笙媚留给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夏禾就算是赔上性命也不能叫孩子受到一点一滴的伤害。
“抱回去了,有这个小东西在碍手碍脚的难受……傅思哲一脸平静,宛若看不到夏禾已经愤怒到可以杀死人的眼神。
“你可是他的父亲,怎么能这样说,小心我们以后一起孤立你……”
傅思哲无所谓的模样叫夏禾很是无语,只能作此威胁。
“我是大福的父亲。”
大福?夏禾很是纳闷,怎么好端端的跳出来一个叫大福的孩子,难道是傅思哲什么时候和别的女人不小心激情过后的产物吗?
摸了摸肚子,夏禾才反应过来,只是……
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叫大福啊?
听起来和旺财好像兄弟姐妹的感觉……
能让自己苦中作乐,还能在难过的时候开心一下的人,也许就只有傅思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