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的伤口虽然并没有大碍,但要是不及时处理的话,很可能是会缺血坏死的,到那个时候恢复的程度就会大打折扣。”
医生及时的‘雪中送炭’也逼的程爷爷一下子没了招。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秘书见状,很是眼疾手快的开始打电话。
“程董,大夫说方小姐身体不适,现在刚刚睡着,您看……”
一通电话过去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可是这样并不能将程荃骗得团团转,习惯了程爷爷的欺骗手段,程荃不依不饶。
“我做手术也可以,只是您要写一个协议,那就是放了媚儿,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再也不能阻拦。”
满屋子的人都一言不发,尤其是看着程爷爷嗔怒的样子更加不敢喘一声大气。
毕竟说来就来的暴风雨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可以承受的事情。
可能除了程荃可以这样肆意妄为之外。
“荃儿,你……你竟然威胁爷爷?”
想不到自己的亲生孙儿竟然如此对自己,程爷爷果然怒不可歇,只是不知道方笙媚到底有多大的魅力才把程荃迷的团团转。
想到这些,程爷爷就对方笙媚更没有一点好感。
凭借着自己的财力和势力,程家也算是名门望族,怎么可能让方笙媚那样的女人作为自己的孙媳妇。
纵然心里有再多的不情愿,面对如此决绝的程荃,程爷爷现在也无计可施了。
“好好好,爷爷马上就写。”
直到一份书面文字写完之后,程荃的口气才渐渐松了一些,毕竟有了一点起码的保障,也许自己和方笙媚的距离会慢慢缩小一些吧。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怎么这么疼?”手里的纸一抖,程荃也不知道突然是怎么了,瞬间就变得虚弱起来。
像是在心中憋了一口气一样,现在突然迸发出来,把程老爷子吓的不轻。
“你们几个,还不赶快过去帮忙?”
一时间大家都慌了神,程荃这个中心人物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想必大家都不能独善其身,本来还算是比较安静的环境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
围绕着程荃里里外外的好几层人都忙上忙下,恨不得一下子就将程荃治好一样。
“荃儿,你可要挺住,爷爷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说着一众人冲进了手术室,现场何其混乱,就连夏禾都有些担心起来。
“咱们也撤吧?”
傅思哲站在夏禾身后,出其不意的晃动着刚才还在程荃手里攥着的纸张,示意夏禾是时间离开。
“可是程荃……我有一点担心他。”
走出医院的时候,因为程爷爷的人手都在忙着程荃那里,所以混乱之中,夏禾和傅思哲比较容易就脱了身。
“那你不担心那个还在垃圾桶里的小屁孩了吗?”
傅思哲的提醒才叫夏禾如梦初醒,以前都说一孕傻三年,怎么现在夏禾也变得这样了呢?
医院的后院,很是偏僻的角落,等到夏禾火急火燎赶到的时候,只有一个垃圾桶安静的放在那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啊!宝宝你没事吧?”
夏禾吓得花容失色,要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孩子在自己手里出了什么事的话那夏禾可就完蛋了。
结果打开的时候,夏禾才发现是虚惊一场,外表看着恶心不堪的垃圾桶里面不知道是被谁塞了满满的柔软的被子。
而方笙媚的小孩,正安静的躺在里面安然入睡。
“这怎么会……”
“当初这家医院是我投资建立的,在里面想要动些手脚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怪不得傅思哲一直都这样的淡定,原来是背后留了这么多手。
“思哲……”
夏禾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身边有一个这样可以依靠的人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似乎自己在枪林弹雨之中,只有是眼前这个男人陪伴着自己也能像宝宝一样安心。
一把将夏禾揽在怀中,傅思哲低沉的声音在夏禾耳边响起。
“那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一下?”
耳边酥酥麻麻的,夏禾都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早已经红成了一个熟透的番茄。
“这就害羞了吗,以前的禾儿,可不是这样的。”
依靠着傅思哲温暖的胸膛,夏禾心里像是被阳光照射着一样。
突然就很希望时光停留在这个时刻,永远都不要再往前走。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夏禾已经累了,如果能够有一个安稳的家,一个视自己为生命的男人和一个可爱的宝宝的话,夏禾的人生就足以完美。
眼神恍惚着,程荃醒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个地方,和之前的想比更加高级,甚至身边还有实时监控的生命检测仪。
不要说这也是程爷爷对自己的悉心安排,只是程荃现在除了麻醉还没有苏醒之外,心里心心念念着的就是方笙媚,还有那个他自己的亲生骨肉了。
“荃儿,你感觉好些了吗?”
“嗯,我没事,爷爷,您放心吧。”
看着程爷爷很是焦虑的样子,程荃心里也有些不忍,自己的亲人和爱人如此尖锐敌对,自己夹在中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一边是血缘关系,一边是自己不能失去的爱人和孩子。
程荃只感觉到头痛剧烈,但还是不愿叫爷爷担心。
“夏禾和傅总呢?”
“他们已经离开了,你不要担心其他的,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不知道傅思哲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自己的信号,程荃思考着,将头撇向一边,再也没有说些什么。
“荃儿,曾孙现在在哪里,爷爷想看看孩子。”
知道一定是夏禾和傅思哲带走了孩子,但是程爷爷依旧不死心,适才环境一顿混乱,才叫两人有机可乘,而今后想要知道这两人的去向动态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程爷爷心里想着,刚才从秘书那里得知了自己的书写协议也随之消失不见,心里的疑惑就变得更加大了一些。
这几个小孩子到底要做些什么?
“我记得见到夏禾的时候,她是一个人,还怀着孕,并没有什么……”
程荃瞳孔突然放大,差一点挣脱了输液器从床上蹦起来:“你是说我和媚儿的孩子?”
程荃不知道能不能骗得过爷爷,毕竟纵横江湖如此多年,爷爷的一双火眼金睛可以辨别几乎所有是非对错,更何况是自己如此拙劣的演技。
但事已至此,为了力所能及的保护这些人,程荃也只能出此下策。
“你说你没有见到孩子,不可能吧?”
程爷爷疑惑,看着程荃并不是十分确信。
“我的孩子……媚儿没有带着我们的孩子吗,那他现在在那里?”
程荃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只为了能够将这场戏演足。
刚刚缝合的伤口也因为激动而慢慢的渗出血来。
“患者现在情绪激动,赶快注射一针安定剂……”
话音未落,程荃就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面同样兵荒马乱,程荃只觉得身边来来回回很是嘈杂,其他的再也没了知觉。
“程董……夏小姐和傅总消失了。”
秘书推了推眼镜框,有些心事的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从前只要是程爷爷想要的东西,或是事或是人,没有一件是办不到的,现如今秘书万分忐忑,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个事情,所以才犹豫半天,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嗯……这个傅思哲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叫人意外的是,这次程爷爷倒是没有生气,而是沉思片刻,才缓缓道。
“多加派些人手,另外……”顿了顿,程爷爷又思杵一会儿,“查一查这个傅思哲的背景……”
晚上的空气十分的新鲜,一片星空之下,连氛围都十分的协和安宁,只是这个夜晚,许许多多的人都不能安然入睡。
躺在傅思哲的身边,夏禾浅浅的呼吸声很是均匀,傅思哲看着眼前的夏禾,弯弯的睫毛微微颤抖,脸颊微微发红,看着却是十分的健康。
不知道在傅思哲不在的时候,夏禾都经历了什么,今夜睡得竟然是如此的深。
淡淡的米色的飘窗,卡塔尔湿润的空气吹拂进来,叫人可以享受一下这短暂的舒心。
小宝宝吃饱喝足,此时此刻正躺在夏禾和傅思哲的怀中沉睡。
世间最幸福的时刻也不过如此吧。
“禾儿……”轻轻的拍打着夏禾的背部,傅思哲连一句话都说的小心翼翼不知道在梦中梦到了什么,夏禾的眼角有一滴泪水,正缓缓的淌了下来。
傅思哲慢慢的擦去,很是害怕将夏禾打搅的醒过来。
不过夏禾却没有受到影响,而是一直安稳的睡着。
“你可知道现在的样子有多美丽?”低沉的几乎听不到,傅思哲难得的柔情在夜晚的衬托之下显得分外的温柔。
在夏禾的面前,似乎傅思哲从来都没有过如此,总是以一副冷峻无情的面孔示人。
可是脱去这些僵硬的外壳,原来傅思哲的内心竟然也是如此的柔软。
只不过夏禾却从来都不知道。
一颗看似冰冷的心脏,也会生动有力的跳动,和自己一样,也在散发着火一样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