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个机会。
于是借势威胁夏禾,对着夏禾说道:“夏禾,如果你不乖乖听话还是不签的话,你也别想保住你腹中那个和傅思哲的孩子。就当是斩断你和傅思哲之间的关系,一举两得。”
“程荃,就算我签了字,我也会想尽方法去找傅思哲的,只要我一有机会能逃出去,肯定也会找到傅思哲那里去。所以,你不需要强制我签合同,因为我不可能不去找傅思哲,你也别妄想着伤害我肚子里的那个我和他的孩子!”夏禾对着程荃大声的吼道,杏眸睁圆,怒视着程荃。
突然,空气里传来“嘭”的一声,把密室内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密室门被踹开,陈肖进来:“程荃,我真是高看你了,看来还是要我自己出手。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跟夏禾说。好久不见,夏禾。”陈肖一边说一边搂着夏禾,动作十分亲妮。
“陈肖,你卑鄙无耻!放开我!我以前不喜欢你,现在也不会。放开我,陈肖,放开我……”夏禾挣扎着叫道。
但是陈肖的力气大的可怕,夏禾根本挣脱不了。
见两人如此亲密,程荃和带面具的女人马上知趣的出了密室。
陈肖这才放开夏禾,眸底略过波澜,很快又平息下来。
夏禾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陈肖的伤全好了。
她惊讶着陈肖伤好的这么快,居然还可以回国来布下这么一个局。
陈肖缄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语气颇为沉重:“夏禾,你以为我回国来就是为了得到你那么简单吗?你知不知道,傅思哲得罪了一股神秘势力。除非傅思哲主动放弃你去娶另一个女人,他才可以活命。若你们两个继续执意要在一起,那我只能强制你离开他。否则,你、傅思哲包括我陈肖在内的所有人,谁都没办法活下去。”
虽然陈肖这番话说的很真切,但夏禾还是忍不住怀疑:“陈肖,同样的伎俩,第二次用,你以为我还会相信吗?”
夏禾不相信陈肖,她不相信以傅思哲的势力加上陈肖自己的势力,还会有一个那么强大的势力可以毫无压力的除掉傅思哲和陈肖。
但是,事关重大,夏禾决定试探陈肖的口风。
“陈肖,说实话,我真的不会相信你,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的自私绝对有可能会让你编出这样荒谬绝伦的话来。”夏禾冷冷的说道。
“夏禾,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都一定会带走你的,我们下午就会出发,所以你肯定没有机会逃走了,傅思哲的手再长也伸不到我这里来。准备准备吧。到了那边,你就什么都明白了。”陈肖深情的看着夏禾说道,眼里的担忧和不舍,没有一丝掺假的成分。
夏禾又一个人被留在了密室里:“下午……”她自言自语道,“傅思哲,我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吗?”
密室的空间挺小的,可是夏禾丝毫没有感受到闷气,这一定是某个地方有对外的通气孔。夏禾仔细的在密室里找起来,由于没有灯,密室里面一片昏暗,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所以夏禾只能推算着时间。
夏禾一寸一寸的找着,她觉得密室空间比较小,所以还是有一半的可能会找到通气的孔的,可是过了很长时间了,夏禾都没有找到,眼看着下午就要到了,会不会是自己想错了?
傅思哲一直在寻找着夏禾,可是,他觉得夏禾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他启用了很多黑白两道的人在这座城市里寻找着夏禾,就连一丝消息都没有。
难道夏禾是被某个神秘的大型组织劫走了?
可是这么多天了,自己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那他们劫走夏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傅思哲坐在办公室里,细细的想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是却依旧毫无收获,夏禾瘫倒在墙脚边上,难道自己真的要被带走了,自己真的再也见不到傅思哲了?想到这,夏禾绝望的环视着四周,可是依旧毫无发现。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夏禾无所适从,焦躁不安的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陈肖推开门:“夏禾,时间到了,该走了。你没有机会逃走了,别白费力气。就算你逃的出密室你也回不到傅思哲身边的,乖乖和我走吧。”陈肖带着一丝丝嘲讽的口吻对着夏禾说道。
夏禾没有看着他,低垂着眼眸,冷漠的说道:“陈肖,你休想让我乖乖的服从你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省省吧。”
陈肖笑着说道:“夏禾,你还是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性格还一点都没变化,又臭又硬。但是你吸引我的,也就是这一点。既然你这么坚决,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
陈肖一边说着一边朝夏禾靠近,另一只手飞快地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块方形的手绢,向夏禾的口鼻一蒙上,速度特别快,夏禾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晕倒在地上,陈肖一把抱起夏禾,看着怀里的夏禾,陈肖轻声细语的说道:“夏禾,对不起了。”
陈肖带着夏禾离开了中国,夏禾在半路醒了过来,但在飞机上陈肖一直蒙着夏禾的眼睛。
飞机在美国一个小型城市Z市降落,附近是一望无际的田野。
冬天的气温到底还是寒冷的,刚一下飞机,夏禾刚觉到凉风习习,她还穿着一件薄大衣,瘦弱的身子被吹得微微发颤。
傍晚的天空里蒙蒙的飘起了一层朦胧的细雨,飞机场一片静谧。
一辆黑色的奔驰小轿车缓缓的从Z市的城北区的郊外的机场地下车库行驶出来,穿过了宽阔的长长的马路,往市中心直奔而去。
可能是临近圣诞了吧,整个Z市都沉浸在一片热闹之中,纵然冷风不断侵袭着这座繁华的城市,但是并没有将人们的激情冷却半分。但是,这热闹的城市里似乎也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静谧。
夜晚的街道很是苍凉,这么一场蒙蒙的细雨飘下来,让两旁的路灯光似乎有些暗淡了起来。
车子在一个巨大的庄园里停下来。
陈肖给夏禾接下蒙着眼睛的黑布条:“到了,夏禾。等会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做好准备。”
夏禾因为长时间没有睁开眼睛,眨巴了几下,才能清晰的看见眼前的一切——这里是一个偌大的庄园。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似乎得到了陈肖的授意,放慢了速度让夏禾能够好好审视这个巨大又高贵的庄园。
绿草如茵的草坪中间是平整的柏油马路,通往远处看起来像是上世纪城堡的一栋巨大的别墅。
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林后面是一条羊肠小道,一路上都有树和墙角为掩护,弯弯绕绕,一直开到小路的尽头,竟然出现了一个人工湖。
但是却再无别的建筑。哦,还有一个小小的亭子。
夏禾一下车,就看到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拿了一串钥匙朝自己走过来。
夏禾看到那一串钥匙总共就三把,一把巨大无比的,想来是正门的,一把很小很小的,小得几乎捏不住的,大概是某个小锁头的钥匙。还有一把适中,平淡无奇。
陈肖指了指右前方的一条暗道,对夏禾轻声说道:“走吧,跟着管家。”
三人走过一座石桥,管家开了门,带夏禾二人进了一间石屋,右手边的机关被打开后,一条暗道出现在眼前。
管家走在前面,朝暗道进去,里面十分狭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甬道很短,大概不到两分钟就走完了,前方是一片湖,湖的对面是一个小亭子,再无其他。
湖面和亭子之间有一条空架的索桥,管家稳稳的走上去,很快就走完了索桥。
夏禾跟在他后面,一踩上去索桥,感觉身体摇摇晃晃的,感觉这个桥很快就会断掉。辛亏夏禾是练过平衡术的,她点着脚尖,保持身体平衡,用最快的速度飞奔而去。
但是因为夏禾走得太快,加上怀孕的关系,脚下难免不稳,快到尽头的时候夏禾脚下一滑,还好陈肖扶了她一把,才堪堪站稳到亭子边。
陈肖欣慰的看着夏禾,也快步跟上。
夏禾在亭子里根本没有看到钥匙孔,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夏禾不明白管家要带着他们来这干什么。陈肖好似看出来夏禾的疑惑,但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管家往亭子中间走去,夏禾急忙跟着过去,管家将火机打开,把适中的钥匙插进去。夏禾蹲下来,细细观看,就发现那里有一个跟普通的锁眼差不多大的锁眼,管家把钥匙一扭。
夏禾只听得一声响,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湖面上就出现一艘小舟。
管家把小舟拉到岸边,就上去了。
夏禾顾不上想那么多,也跟着管家上了小舟。陈肖紧随其后。
三人撑着小舟一直划到溪流尽头,上了岸,又是一个类似于石屋的建筑。
管家将最小的钥匙往一处凸起的石块上一放,随着一声轰响,一扇大门缓缓的出现,夏禾心里有一点点的激动。
只见管家立刻将最大的那把钥匙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