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来家园,三千里地山河。一旦为臣虏,沈腰潘鬓销磨。
寒光一闪,姜铄挥剑斩断了挂着大陶皇帝李鄣的三尺白绫,也斩断了一个辉煌帝国的末日夕阳。潮起潮落,日月更替,时间并不因某个人,某个国家的消失而停下,正好,它给了那无数应运而生之人机遇和权利!
“父皇!”李月华浑身瘫软,她紧紧抓住地毯上的长毛努力往父亲那儿爬,昔日精心养护的指甲早都断裂,钻心的不是身体上的疼,而是亲人永远的离去。“女儿来了,你起来啊,求你起来。”
“你起来啊~”姜铄故意蹲在李月华身边,太过兴奋的脸上挂着些许变态的色彩,他阴阳怪气地学着女孩儿的哭腔:“父皇,人家好怕~哈哈哈!小姑娘,你不是想让父皇起来么,你瞧,我让他起来就起来。”
姜铄舔了下薄唇,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自己的舌尖,下巴微微抬起对着李鄣的尸体邪笑,忽然臂上使力一剑穿胸而过,直将李鄣像穿糖葫芦般穿在剑上,一边往起挑一边对李月华炫耀道:“快瞧瞧,父皇站起了,哈哈哈,乖女儿快叫爹哪!”
李月华半张着嘴,呼吸和流血仿佛在瞬间停止。不辱罪帝啊,就算父皇往日有天大的过错,他已经以死谢罪还不够吗?
“姜铄!”李月华紧紧地握住拳头,血顺着指缝砸入地毯,她踉跄着拼尽全力站起来,几乎歇斯底里吼道:“这么对一个死人,你还是个男人吗?”
姜铄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瞬间凝固,他似乎恢复了些冷静,将剑上穿着的尸体甩给一边的将士,男人眼眸低垂,好笑地环顾四周,佯装问人道:“她问我是不是男人?”姜铄此刻虽看起来邪魅轻佻,但他眼里带着要把李月华撕裂的嗜血欲望,一步步走向小鹿般无助凄楚的女孩,边走边笑道:“来,小姑娘,我让你检验下我究竟是不是男人。”
退无可退,刺啦~李月华的衣襟被姜铄几把撕碎,可怜的女孩就这样被暴露在空气和众人眼中。女孩儿在姜铄解恨般的大笑中尖叫着环抱住自己,可她怎能敌过在战场厮杀多年的男人!男人将她的背紧紧贴到柱子上,只用一只脚便将她挣扎的双腿固定的死死地,大手将她纤细的双腕锁在头顶。
“小姑娘,你知道男女之事吗?不如我教教你吧。”姜铄眼睛看起来清澈寒冷,无半点的****,只不过他的胸脯一起一伏地,邪恶笑着的嘴喘着粗气,轻吻着女孩的脸颊,那温柔动情的样子,分明就像对自己心爱的情人。
啪!
这大概是今夜李月华第二次挨耳光了,第一个打她的女人已经死了,第二个打她的男人正按着流血的脖子,愤怒地瞪着地上的笑着的她,还是差了一点啊,差一点就咬住这个恶魔的脖子,送他归西!
姜铄俊脸生寒,他毫不在意锁骨部位的伤口是否在流血,有趣啊,这才像个公主该有的手段。姜铄不禁重新打量李月华,她虽然和元兰有着一样的面孔,但两人行事风格完全不同。元兰的狠毒带着些小人物式的卑劣,而李月华的狠毒则是深藏不露的决绝,果然有趣,只不过……
“来人,把鞭子给本公拿来!”
鞭子?李月华的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下,将****的自己环抱的更紧,到今天这步,没什么可怕的了。让李月华没想到的是,姜铄并没有对她和一众嫔妃施暴,而是对已经死去的皇帝李鄣。也是呵,李月华是块狡猾的硬骨头,打她还不如打她死了的老爹来的痛快!
“姜铄!别打他!要打就打我!”李月华不顾周围男人们对她扫来热辣辣的目光,她连滚带爬往姜铄那边去,辱尸,这就是成王败寇的下场?“我父皇的错我来偿还,求你别打他了。”
姜铄不理哭泣的女孩儿,他继续抽打脚底踩在脚底的尸体,一鞭,两鞭,三鞭……衮服被抽烂了,流出的血凝固成暗褐色,血和肉模糊了,死了的人不知道,活着的人心痛成了碎片。
姜铄终于打累了,他一脚踢开李鄣的尸体,将鞭子扔给副将,边擦着手边对泣不成声的李月华笑道:“你偿还?哼,你以为你能逃过吗?”
姜铄眼里不带一丝感情,他用脚碾着李月华的膝盖就像碾一只蚂蚁一样轻松,骨头碎了的声音原来是这样,咯嘣咯嘣,挺动听的。
“居然不喊痛,我还真小瞧了你!”姜铄踢了下咬牙不做声的李月华,对身后候着的小将冷冷道:“叫那个画师进来!”
不多时,一个中年方脸男人弓着身子背着雕刻精美的木箱进来,他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只是约莫着步子扑通对恶魔下跪。
“你!”姜铄对地上瑟瑟发抖的中年画师笑道:“听闻你是大明宫最好的画师,我现在让你画个画儿,画好了我赏你,画不好了,你就去地下找李鄣去!”
画师肩膀颤抖的更厉害了,他忙将头贴在地上道:“是,是,小人定当拼尽全力。”
姜铄环顾了下四周,然后将目光定格到地上蜷缩地像虾米的李月华,边往开解衣衫边冷冷道:“你们全都给我瞪大眼睛瞧着!画师,你务必把公主和本公画的栩栩如生!”
痛多了其实就没感觉了,只是被冷汗浸湿了发粘在脸上,仿佛在告诉李月华你正在被恶魔侮辱。
“啊!”李月华惨叫一声,竟给昏过去了。
已经换了身衣裳的姜铄冷冷地问急速运笔的画师:“画好了吗?”
也几乎是姜铄话停了的瞬间,画师停笔将画毕恭毕敬地举过头顶,元兰过去接过画呈与姜铄。姜铄边点头边啧啧赞叹,不愧是宫里大明宫第一画师,不仅将自己和李月华画的极度逼真,更将观看的人表情刻画的极为传神,看热闹的士兵,恐惧的嫔妃,嘴角带着一抹诡笑的元兰……
“端盆火来!”姜铄笑着蹲在李月华的头跟前,将春宫图强迫给几乎奄奄一息的女孩儿看,边看还边检讨自己的动作不够深入,每一句话听到李月华耳朵里都是一种比刀还狠的讽刺,她被侮辱了,大陶国的长宁公主被逆贼侮辱了。
“你猜,我准备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反正都已经为姓氏蒙羞了,再来什么整治她的手段还新奇吗?
姜铄似乎对李月华波澜不惊的面容有些不满,他要给女孩儿一个惊喜,所以他指着火盆对李月华笑道:“一会儿我让人把你爹举起来,再让人把他的眼睛掰开,然后,然后就有趣儿了,我把玩你的画给他烧了,你说他在地底下看到会是什么表情?”
恶魔,这是个不折不扣、活生生的恶魔!李月华已如死灰的身子愤怒地颤抖着,她干涸的眼眶里又被一种叫做眼泪的东西浸湿,姜铄,你真的把人往灵魂里折磨啊,千万别让我活,否则我会让你腐烂在我手里!
姜铄笑看着烧成灰蝶的画在空中飞舞,满足地深吸了口气,然后冷漠地对周围的几个将士道:“还没尝过皇帝的女人是什么味道吧,你们可得拿出本事好好搞,务必把娘娘们伺候舒坦了。画师,一笔不拉地给我画!”
一个眼里尽是淫邪的小将盯着地上生不如死的李月华,上前谄笑问姜铄道:“那这个女人呢?是不是也?”
那个‘给我’二字还没说出口,小将就被姜铄一剑穿心,姜铄一脚踢开满脸写着震惊的小将的尸首,俊脸生寒扫视全场道:“我碰过的东西,你们不配碰!”
东西,原来我长宁公主真的沦为一件东西了。脸上多了件冰凉的东西,好像是把剑,那剑从脸上移到李月华脖子上,是不是结束了?李月华闭起眼等自己的结局,没想到却听见元兰的声音:“等等。”
“你为她求情?兰儿,她死了以后你就是长宁公主了,更是本公的爱妃。”姜铄脸上又浮现出一种叫做危险的温文尔雅,他对元兰温柔笑道:“恩,也是,你们毕竟姐妹情深,是本公忽视你的感受了。”
“不。”元兰冷冷地瞟了眼李月华,对姜铄笑道:“自从她不顾姐妹情分要我死那刻,我就恨毒了她。求您将这无人认识的贱婢赏给兰儿,我要亲手炮制她,让她受尽了痛苦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