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剑连环刺来,清啸一声,声震如裂帛,断金切玉,摇山荡谷,闪电一息间,那剑落处,不偏不倚,那刘长歌早已人头横飞,绝气而亡。见花月大侠两剑之下将他们的主子斩了,并且斩得像杀猪一样,三百守卫登时焚火拔涌,但转念之间,见得花月剑花翻飞如虹,那三百守卫又登时扑通跪倒了,嘴里不停哀叫着:“花月大侠,请你饶了我们的狗命吧!我们家有老有小,还有小妾呢。”花月娇笑一声,长身一拔,收剑怒吼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放你,还有,快说出那皇爷将银子放哪了?”
三百守卫此时都是死的份了,现在被花月扔回了一条狗命,登时高兴得像被狗日了一样兴奋,闻听得花月只是要银子,当下长身一晃,摇手齐指着那一人多高的铁柜道:“给,银子全在那柜子里啦。你要整个搬走还是只要银子?”花月得意的抽身而起,长剑对着那柜门哗然一斩,只听砰的一声,柜子天开,里面像雪山一样滚出一地的白银来。花月见状大喜,双掌一甩,抖出数个大麻袋,对着那三百守卫道:“快,给我将银子装进这袋内。慢一点我要削了你们的狗头。”三百守卫闻听像被抽了一鞭一样,窜身而起,哗啦啦声中早已将十外麻袋装得山满。
花月见银子已回来,便纵身上马,将十个麻袋装的满满的,飞身上马,出了皇府,奔回那寺庙处。一晚疾行,小红马脚程电闪,来到那寺观,那小道众见银子回来了,像抱亲娘一样将银子抱在怀里,欢声长呼着给花月一跪到地。花月将银子交还完毕,又前后交待一番,便纵身驰马离去。这一日,花月纵马来到长乐府。长乐府地处中土,它四面山水肥美,山清水秀,四季瓜果飘香,本是江南一个鱼米之所,但她端坐小红马上,却见得满目苍凉,像是被抢掠一般。沿途见得那山民,个个衣衫破旧如缕,并且鞋袜全无,全然是一个乞丐一样的行径。好奇之余,花月便飞身下马,近得几位山哥,笑脸相迎的招呼道:“各位大哥,花月适来此地,想向你打听点事情。”
那几位长哥一头长发,乱如野草一般,须长如刀,显然数年未剪了,突然见得眼前这如花以玉的女子,长得像天仙一样,登时来了精神,喜极一声,高声相应道:“花月大侠,有话请问。我们也是一年到头都闲着的,虽然收成好,但却是全身无分银的光棍啊!”一语中的,正中心窝,花月格格笑道:“啊?几位小哥,你闪山清水秀,鱼米之所,竟然收获无银,却是为何?快请与我详细道来啊!”为首一须首老者长叹一声道:“花月大侠,我们长乐村百年前确实是这里的土豪,不但山青水秀,而且衣食富足,家家户户都是银两山积。日子过得红火了,我们男人们不但有了娇妻,而且还每人纳了三房小妾,个个如花似玉,所以那几年你们长乐村的男人们快乐得像神仙一样。每日在家数银子玩。”
说到这里,那老者哗啦一声掉下几滴眼泪,随即双手又抹净道:“可是好景不长,就在我们长乐村的村民们欢呼小日子时,那长乐皇的皇爷却变了天日。记得那一年我们长乐村秋季喜获丰收,正准备庆祝一番时,长乐府的老皇爷邓秋毫却被恶霸李道诚给斩首了。那李道诚本是晚长乐村一个大土豪,他家有良田万亩,并且有银子五十车,常年养有琴女五百,那琴女个个都是柳腰细腿,要多爽有多爽,那李道诚每晚陪着那琴女们狂欢高歌。不料就在他六十大寿时,他神念一掠,请来了那长乐府的皇府的皇爷邓秋毫为他庆生。那邓秋毫身为皇爷原来与那李道诚交往极密,常常称兄道兄弟的。
当下得知那李道诚六十大寿,他便带了皇妃和一车银子八百侍卫前来向李道诚祝寿。那一晚酒过数巡,肉食百盘,那李道诚喝得酒香荡体,当下利念一掠,便将目光盯在那皇妃李晓雪身上。李晓雪本是皇爷邓秋毫的一个琴女,因为姿色双绝,便被皇爷纳为了皇妃。李道诚盯着那李晓雪道:“皇爷,今天是我李大人的六十大寿,那李晓雪皇妃闻琴艺双绝,不如让她为我们弹琴跳舞助兴如何?”邓秋毫正喝到兴头上,突听得那李道诚竟然口出不敬,明声方言明的要让他的皇妃李晓雪当场献琴,当下像火山一样即时爆发道:“呸,李道诚,我皇爷敬你还不是看你是个土豪的份上,想不到你这狗日子还踩鼻子上脸了,还窜到我们皇爷头上了。哼,这李晓雪是我皇爷包养上床的玩物,你想都别想。”
当下那邓秋毫拔身而起,长袖一拂,眼看就要抽身离去,随后,几名长老为了息事宁事,当下便欢声相劝一番后,这才放下身段重整酒盘一起喝起酒来。李道诚一个大土豪,本是六十大寿的大喜日子,竟然被皇爷骂得个灰头土脸,而且像脸擦了屁股一样,完全没了面子。当下他毒计一生,找来手下密语几句。那几名手下含笑离开了。大堂内酒香飘乐,酒肉林海,欢声笑语还有继续着。那李道诚还扮成君子一样,端酒与皇爷笑脸赔着不是。邓秋毫见老哥们如此识相,当下也不计前言,两人又称兄道朋的碰起杯了。正狂笑间,突然大堂内哗啦一声响,五百名跟随皇爷而来正在大堂饮酒的守卫们突然算子般倒了一地。
怔然一望,只见他们个个口吐白沫,翻着白眼,显然是中了酒毒。皇爷急怔之下,拔步冲来,对着那李道诚怒喝道:“啊?李道诚,你到底对我们的守卫们怎么了?你爷的,我到你这喝场喜酒,还给你送了一大车银子,竟然全部让我的手下们喝倒了?快说,你怎么搞的?”皇爷怒喝处,那李道诚早已哈哈笑得像个佛爷一样,长声道:“邓皇爷,不要生气,我这酒都是百年陈肴,绝非毒酒 ,他们这是喝多了,你不要多言了!”
话音未落,那邓秋毫显然也不是呆子,他走南战北,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何况这个小儿科,当下他窜身而起,拉着那李晓雪就要拔步出那李道诚的大宅。李道诚见事情败现,早已虎喝一声,对手下一招,高喝道:“手下们,给我将这刘秋毫给斩了。”一声厉喝,数百手下早已算子般窜起,长刀一甩,寒光荡空,闪眼间便将那邓秋毫包围个风雨不透。刀光血浪,数招之后,那刘秋毫早已被杀猪般斩成了肉碎了。
见得那皇爷被斩成肉片了,那皇妃李晓雪哭叫着窜扑上前,不料那李道诚一个虎步,身子一晃,扑身而上,双掌一拂,便像老虎吞小鸡一样将李晓雪抱在怀里。随后,李道诚将李晓雪抱到后宫,扯净衣衫,疯狂玩弄了三日才放手。从此那李道诚得了李晓雪,像得了活宝一样,日夜玩弄,终于一日他酒醒后,又率领大军冲入了皇府,将守卫们全部拿下,夺得皇权,从此在长乐府做了皇爷。就这样,那李道诚从一个土豪做到了皇爷,他贪婪如狗,夺银子抢女人,无恶不作,这一日在那丞相建言下,他便立下了官例,要每一户村民将他们的全部收成的九成上交给长乐府,并且凡是村民家里有两个妻子的,一律要上交出来,只能一户一妻。就这样我们长乐村从此迎来了烈火一样的日子,我们全村三万村民三日内给皇爷送去了六万个小妾,还有八百万两银子。
从此我们长乐村穷得叮当响,每日只能吃野菜充饥,没了银子,我们再也包养不起那小妾了。只至今日,花月大侠,你看我们身上这套破衫已经三年没见水了。”听到这里,花月早已银牙紧迸,粉面飞火,正深思间,那长风吹来,几位山哥身上的恶臭像钻了马桶一样的臭到不能再臭了。花月捂着鼻子,纵身上马,长鞭一扬,对那几位山哥道:“各位小山哥,多谢你们以诚相告,我们堂堂玄神宫是那玄老爷一手打下的江山,岂能纵容那恶霸们纵横作恶。我花月大侠驰杰南北,未曾有向恶霸低过头,更没有与他苟合过。这个李道诚不除,我们长乐府将永无兴日,你们先回家看看老婆吧,或许她正在等你们呢?记住我花月大侠言出必行,行必果,不将那李道诚除了,我绝不离开长乐府。”
芳声玉音,断金切玉,摇山撼谷,百鸟也为之惊飞四纵。转眼间,花月长身一伏,抽动长鞭,小红马展蹄起伏间,便来到那长乐府大门前。听得花月禀报,那百名看守侍卫像是被驴日了一样,身形摇晃着拔刀而出,怒喝道:“花月,江湖有路,世间有公道,你一介武侠没有我们李老爷的手书是万万不能入去的,再说我们是那李老爷的家丁,看守不好,我们是要掉头的。”花月见他们说得情肯意切,又纵目一掠,便格格道:“看守大哥说的好,我花月大侠既然来此,也绝不为难你们。看,远处那顶大轿了里面是不是坐着你们皇爷的宫女啊?你们在此等着吧,我去看看。”
说着,那花月早已飞身纵马,数个起伏间,便长身而起,如一叶飘然,飞身一掠,掠到了那顶轿子一侧。原来这顶大轿里坐着不是旁人,正是那守卫们刚从山村抢来的宫女刘洁梅。那刘洁梅正在那山庙里上香之时被那一帮侍卫们看上,便一哄而上,长刀挺出将刘洁梅捉了进来。此时刘洁梅一个女孩家,花季之年,正想找个好男人嫁了,不料想突然被这侍卫们抢到了轿子里去侍奉皇爷,听得那皇爷已经六十出头,身上都老掉牙了,当下那刘洁梅恶心的想吐,但此时又百思不得出,只要在里面以泪洗面,不料正在那里哭着突然窜来了女子来。当下刘洁梅吃惊之下正想夺命尖呼,不料那女子长袖一拂,便双掌将她的小嘴捂了个风雨不透。
这女子正是花月,花月一飘入轿,低声对刘洁梅道:“别怕,我是江湖大侠花月,今番特意来入府找那皇爷算帐来了,我跟你入宫,坐在你身后,你放心,你绝不会失身的,到时我会将你送到家里的。”正在失神失望的刘洁梅闻听得花月大侠的言语,当下高兴得像得了老公一样,全身抽动着,兴奋如驴。她粉面全红着点头不休,低语道:“多谢花月大侠啊!”随后,花月便伏身那刘洁梅的一侧,并且用那红布包着头,远远看去,完全就是一个人在那轿子里一样。此时那帮侍卫们抬了一路,正想回到皇府向那李道诚请功要赏,当下他们拔开步子,跑得比狗都快,呼喝着冲入了那长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