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不利索,上官淳德不由扶额:“沈六儿。”
沈六儿忙挨近一点:“皇上是不是头痛病又犯了?要不要奴才去宣太医?”
上官淳德拧着眉:“朕想静一静。”
到底是皇上跟前的太监总管,沈六儿当下就赔着笑脸对笙妃和如初说:“皇贵妃,笙妃娘娘请回吧。今儿个皇上圣躬违和,怕是不多留二位主子了。”
笙妃念念不舍:“皇上,要不要臣妾留下来陪你?”
沈六儿心里一百个嘀咕:姑奶奶,别说是皇上了,就连奴才我听了这么多话都觉得脑袋疼。
见沈六儿朝自己看了一眼,如初欠了欠身:“皇上安心静养,臣妾先行告退了。”
笙妃横了她一眼,忍着气道:“姐姐倒是狠得下心,看着皇上这般难受不心疼吗?你肯走,妹妹我可舍不得。”
这种娇蛮又聒噪的主儿真不知道上官淳德喜欢她什么?或许物以类聚吧。
如初垂着眼睑,淡淡说道:“该说的笙妃已经说了,相信皇上也能体会到,若本宫再说下去,只怕皇上的头痛会更厉害。”
好家伙!关键时刻讽刺人倒是毫不含糊,
听完这话,上官淳德微微勾起唇角。
连沈六儿都忍不住瘪着笑意,自己是个奴才总不好笑出来吧?
笙妃又不是傻子,从刚才的话里似乎砸出了什么味道,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了,闷闷地吃了一记,只能跪安退下。
走出乾清宫,远远瞧着笙妃众人脚步飞快,玲珑纳罕:“主子,笙妃娘娘有急事?”
如初露出一抹笑意:“这就得问她了。”
刚才从内殿出来笙妃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素馨就知道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听如初这么说,就知道自己的主子占了上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如此反复几次到底还是说了:“主子接二连三地压了笙妃娘娘的气焰,倒是大快人心的。”
如初蓦地停下来,看着素馨:“你的意思是让本宫收敛吗?”
素馨弓着身:“主子是有主意的人,奴婢不敢妄自菲薄。奴婢是怕主子会吃亏。”
想了想,如初自嘲一笑:“你说得对,本宫现在是今天不知道明天怎么样的人,又何必逞一时口快呢?”
“主子聪慧过人,他日必有后福。”
“姑姑过奖了。”如初自己打着哈哈,“能多活一日就该烧香拜佛了。”
“皇贵妃先别忙着烧香拜佛呀。”沈六儿的声音冷不丁从后面冒出来,着实把几个女眷吓了一跳。
素馨上前瞪了沈六儿一眼:“沈总管现在喜欢唬人了?”虽说是气话,但对方是皇上身边的人,语气是半怒半笑的。
沈六儿嘿嘿一笑:“奴才是怕皇贵妃走远了,着着紧紧赶来的,惊着皇贵妃了还请贵妃恕罪。”
如初知道他来肯定是由原故的,问:“有事?”
沈六儿打了个千儿,声音利落:“皇上请皇贵妃进去问话。”
问话?不是刚从里头出来吗?上官淳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