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下头，抹去夺眶而出的眼泪。我打断她还想继续说下去的话：“小郁，别说了吧。时间回不去那个时候了，我们也都没有再选择的机会了。我亏欠你那么多，我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或许这辈子都弥补不了了吧。你听话好吗，放下过去，是我辜负了你，我不值得你这样。你应该开始自己新的感情生活了。你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让我积累更多的愧疚。”
“再等一年。”李丽伸出一根手指：“我再缓上一年，我一定会开始自己新的生活，赵远，你别担心我好么。其实我现在也挺好的。你对我依然那么好，你都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开心。”
说着，张小郁又哭了起来。她抹着眼泪，反倒哭的更厉害了。我安抚的把她抱进怀里。张小郁忽然咬住我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我忍着疼不出声。
张小郁放开的时候，嘴巴上都抹上了鲜血，我的手臂上印上了两排齿印，咬破的地方冒着血花。
张小郁扑在我怀里，哭出了声，而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但我没法去搭理。张小郁一边哭着一边说：“赵远，你别对好了好不好，我不要你对我好。你这样子，让我怎么忘记你呀，我忘不掉过去，就不可能开始新的生活……呜呜呜……我不要你愧疚，也不要你弥补。感情是两个人心甘情愿的事，根本没有谁欠谁的……呜呜呜……赵远，我还爱你。”
我靠在床头上，也由着眼泪一直掉。心情从未有过的复杂。
好久之后，张小郁的哭声转为抽泣。她坐起身来，擦掉眼泪，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和我拉开了距离。
我看着她良久，愈发觉得自己应该有点表示和作为才对。艰难的挣扎后，我做了个深呼吸说：“小郁。”
“嗯。”张小郁抬起头看着我，笑的十分勉强。
我点上了一根烟才说：“这样你看行不行。一年的时间。李丽是否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想一年的时间完全能够调查清楚，我也想点办法再一年之内把我岳母的钱还上。如果最终确定李丽那样做了，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婚。到时候……到时候我们就在一起。”
张小郁惊愕的看着我，轻声的说：“你说什么？”
我知道她听清楚了，只是不敢置信而已。我又说：“我这是肺腑之言。当然，要是我误会了她，一年之后，你一定要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张小郁又流下了眼泪，我说：“我都这么说了，你还哭啊。”
张小郁露出笑容，脸颊上的泪珠还没有滴落。我递给她至今，她把眼泪擦掉了，微笑说：“嗯，我听你的。”
“但是有一点我们要讲清楚啊。”我认真的说：“在我的婚姻终止之前，我们只能保持朋友关系。要是我们更进一步的话，首先对你不公平，我可不想你被别人误会成“小三”，再一个，我和李丽……那样也对不起她，还有我的岳父。”我省略的几个字，就是我和李丽还是有感情的，但现在给她许了这么一个怪怪的承诺，我觉得要是说出来的话很影响气氛。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张小郁娇嗔，从床上下来：“我去洗澡了，你看看你的未接电话吧。”
张小郁走了没几步，就差点摔倒了，我忙上去拉住她，张小郁推开我：“没事，今天喝的有点多。”
她进了厕所后，我拿出手机翻看通话记录，是李丽打来的三个未接电话。我回过去，她好一会儿才接通，迷糊的说：“你洗澡去了吗？我都睡了。”
“那你继续睡吧，快期末了，注意休息。”我关切的说。
“嗯。”李丽的声音越来越小：“老公，拜拜，我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跟张小郁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去吃了早餐，就开着车转移阵地到下一个市。
等到招生任务都完成以后，距离我们回明德市也就剩下一天时间了，睡了一个上午的懒觉，下午出去逛街买东西。地方特产是最基本的。最让我犯难的就是给李丽买东西了，挑来选去也不知道买什么好。
我只好求助于张小郁。她想了一下说：“要不买护肤品吧，结婚了都讲究实际一点。”
于是我们就去化妆品店买了一品兰蔻香水，花了五百多块钱。张小郁也买了一瓶香水，我自然而然的要一起付钱。
“我的自己给。”张小郁拦住我说：“我不是给自己买的，回去了我送给伶伶。”
“那你自己也选点什么吧，我送给你。”都买了，她跟我一起出来这么久，总该给她买点礼物才像样子。
“我不用了。”张小郁抢着把自己的那份付了钱，拉着我往点外走：“走吧，我还要去买一份男士的礼物。”
我可不要你送东西啊。”我理所当然的这么认为。
“谁要送给你了。”张小郁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我给小丁买礼物。”
“小丁是谁啊？”我从没听说过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