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雨就是多,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校园郁郁葱葱繁茂的树木在雨水的滋润下,格外的鲜绿晴朗。距离图书馆大楼不远的人工湖被雨雾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雨点敲击在平静的水面上,扩展出一个个的圆圆的圈。
伴随着旖旎的圈纹,噼里啪啦的雨声,更加显现出南方特有的雨天情景来。
我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顶着一把雨伞刚刚经过人工湖的时候,忽然看见袁晓梅站在前面的路口上,手里也撑着一把粉红色的雨伞,一边在低头看着什么。我走进她的时候,她全然没有感觉似的依然在看什么东西。
我走进一看,她是在看一个纸条。那个神情格外的专注。就跟我第一次见到她的神态完全一样。真好玩儿。我心里笑了。
“啊,这么专注呀?”我在她面前停住了。
“哎呀,是你——”她马上微笑了。手上的花伞晃动了一下。
“啊,对了,选修课的表格送到你的手里了吗?”
“你先送到班长那里吧。”她庄重的神情又浮现在那张圆圆的小脸蛋上。
“......”我没有再说什么。匆匆的离她而去。
雾蒙蒙的雨天,静静的棕榈树,婷婷的芭蕉树,好像都被她那双黑黑的眼睛所取代了。
过了几天,我在食堂楼上的餐厅坐着吃饭的时候,看见她与宿舍的几个女生打饭经过我吃饭的桌子向门口走去。
我不知怎么回事,又把她们给叫住了。
“袁——晓——梅——”我的声音如同在唱山歌一样的悦耳,让嘈杂的食堂里都回旋着我的声音。她马上就停住了脚步,回转身望着我。她身边的女生们也都端着碗,齐刷刷的都朝我看过来。
“选课表交给你吗?”我依然是那句话。
“先交给班长吧。”她也仍然是那句话。
“可是你是学习委员呀,我......”
“没关系,班长收齐了会由我来办的。你放心好了。”
她说完就和同伴们走出了食堂的大门。
我又接着吃饭。心里暗想道;“好大的架子!哼,鬼丫头!”
这天下午是选修课《中西方美学比较》。听说是中文系的青年才子木土亲斤耳关讲师给我们讲课。单是这个青年讲师的名字就比较另类。哪里有六个字的名字,即便是六个字的名字也行呀,可是你瞧瞧他的名字;木土亲斤耳关,多么的让人耳目一新呀!
听这个青年才俊讲师的课的学生很多。在教学新四楼的一间大教室里,已经坐满了黑压压的学生。还有很多的学生没有位子,失望的站在过道上和教室后面的空地上,而教室外面还源源不断的向这里涌来更多的学生。
我和宿舍的几个同胞费了不少的劲儿,才挤进了教室。心想坐不上位子,站着听听课也行呀。
突然有人宣布改教室了,是在楼上的大教室。于是我们这些站在门口的学生们,首当其冲地向外面涌去。我是第一个冲上楼的,来到那个大教室的门口的时候,看见大教室竟然还没开,只能遗憾的望着门上的锁,只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