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河无力反抗,只得口中大骂:“你一个女人竟说如此污秽之话!丢不丢人?!”
女子不理会他,另一只手在他面前画了个圈,风满河便昏睡过去了。
他隐隐约约看到女子将自己扛有肩上,而自己全身都疲软无力。连动一根手指都十分困难。
他闻到一阵香味,除了了奇怪的花香之外,更有这个女子身上原来的体香。
风满河想着刚才山洞中的一幕,突然又想及自己的身世,眼泪不由得滴落下来。
“阿诚!”
“阿诚!”
当年的风满河年龄尚小,不过八九岁。这个时常不断重复呼唤他的人是一个老妪。她伸出两手,不断乱扑,看来双目已经失明。
这个叫阿诚的男孩从外面跑了进来,说道:“奶奶我在这!”
“阿诚,你又去干吗了?”
“我在打扫……”男孩说。
“你不用骗我,你是不是又去看他们杀人了?!”老人面露怒气。
“奶奶……我想看父亲有没有在那里……”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父亲早被他们……”
“我知道了奶奶……”
小男孩说完,将老人扶下来。
“还有,不要再去听什么风声看什么风!你父亲就是因为偷偷修炼了气术才被抓去的!”
男孩敷衍地应允着。没过多久,他又跑到外面去了。
他相信从风那里可以得到自己的力量;正如他的父亲所做的那样。奶奶说,在这个北国,贵族是不允许他们掌握力量的,因为贵族害怕身份低微的人掌握力量后威胁到自己。而当年父亲就是因为自己偷学了风之术而被贵族逮捕,然后惨遭杀害。、
但男孩觉得自己应该报仇。
有一天,几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闯进了他们的房间。
“这里的男人呢?!”有个人问道。
“这里没有男人,我的儿子已经被你们杀死了!”老妪悲伤地说。
那几个人不理会她,开始在这间小房子里翻找,把所有东西都踢倒了。
“听说你们家有个男的,在偷偷修炼力量?!”找不到人后,领头的一个人把刀对准老妪。
“我说了,我家里没有男的;只有我一个人……”老妪没说完,那领头之人一刀就结果了她的性命。然后众人这才散去。
男孩等他们走后,从屋顶上跳下来。他进来后发现奶奶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男孩将她抱在怀里,一滴眼泪也没有。
这世界如此残酷……如此不公……弱小者连生存的能力也没有……他的心痛到极致,由痛变成仇恨,由仇恨变成麻木……和刚才山洞里的那个女人一样,只是……
只是我是幸运的……遇到了他……
“我一直在等待,等待风送来的希望……”他想。
风满河的泪水又滚落下来,打到那女子的肩膀上。女子停下来,停了一阵,又继续走。
“师父,教我……”年少的风满河已经和风千里一样,一脸的冷冰冰。
“我不是你师父……”风千里回道。不理会他,径直走去。
“你为什么要救我?”风满河一直跟在他身后。
“你叫什么名字?”风千里走了七天,他跟了七天。第八天,风千里终于问他。
“我没有名字……我不想记住那个名字。”
风千里望了望身旁的一条河流,说道:“从今以后,你就叫风满河。”
“谢师父!”风满河跪下去。
这些回忆是他活下去的希望,仇恨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我不能死!”风满河睁开双眼。
“你醒了?”那女子说道。
“是你!”风满河看着她。因为在围攻混元教的时候,这个女人曾经出现过,并重伤了月如馨。她便是飞缘。
她将风满河放下来,笑着,扭动着身体,试图让人注目她骄傲的身材。
风满河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我不是说过了吗……就想找个帅哥亲热亲热!”
风满河听到这话更为生气,怒道:“滚!”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飞缘已经闪到了他的身边,两只袖子搭在他的肩膀上,身体在风满河身边移来移去。
“这世间男子,没有一个对我这么凶的……人家可是温柔的小女子!”飞缘将胸贴在风满河的背上;风满河只觉得心中一荡,脸色发红。心脏跳得极快。
“瞧你!装什么正经!”飞缘双手环在风满河脖子上,轻轻呼了一口气。吹起风满河鬓角的几根头发。
“快走开!我们人类与你们魔族势不两立!”他又吼道。
“你们人类啊,是最虚伪的物种!你看十一年前,那场战争,人类打得你死我活,为了什么呀?争权力,争地位!像你这样的正经人,结果呢?只有被人欺负被人遗弃的份!”飞缘此时已经把自己的衣裳扯到肩下,露出肤如皓雪的肌肤。
“你再看看你自己,现在孤零零一个人,被自己的伙伴抛弃了吧?”飞缘又移动到了风满河面前来。
她拉了拉自己被扯得破烂的衣服,怒道:“你们人类都是虚伪之极的物种,果然没错!”
飞缘一袖子挥出,打在风满河的额头,风满河昏过去了。
“要不是殿下的吩咐……我……”飞缘看着风满河,然后将他提起来,往其他地方飞去。
此时,灵儿和月小花一直在原地等候,终于等到萧哲和小炎两人。
“风满河他们呢?”灵儿问道。
萧哲又将遇到风满河之后的事情说给了他们两个女孩听。
“想来,风满河的身世与那女子相似,所以他心里肯定又想起自己过往的事情……”灵儿说道。
“没错……”萧哲道。
“我们快生那村子去吧!”小炎走在前面,指在远处的村子。其他人意见一致,故都往村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