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眼？”
“对，就是死心眼。”秦央点头说，“陛下您之前也并非没见过他追着臣妾不放的样子，既然如此，您应该知道他其实也是一个死心眼的人。他这份死心眼的性格如果能放在戚柒的身上，那萧洺和他也就一样是情敌了。”
“秦央啊秦央，你现在说的就已经矛盾了。如果他们是情敌关系，那萧洺更不可能帮冯烨，冯烨也不可能去和萧洺说这件事，因为冯烨可能会担心萧洺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做一些害他的事。如果冯烨对萧洺说了，那只能因为他们是朋友，不可能是情敌的关系。”皇帝叹气，“不过现在他们可能是真的情敌，毕竟他们都没说什么，冯烨没有按照朕猜想的去做，萧洺也没有理由帮他，结果就是朕一个人拿着一个圣旨，看着上面荒唐无比的内容……”
“您可是在指责臣妾？”秦央低着头，一脸委屈地说，“臣妾知道，臣妾给您出的主意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用。当时臣妾想的时候，臣妾没有想到其他的可能，这都是臣妾疏忽了，还请您责罚。”
秦央说完就直接跪了下来，皇帝看到秦央跪下也很吃惊。
“你这是做什么？”
“臣妾有罪、本来臣妾什么都不该说的，都是因为臣妾自以为是，还以为这样就能帮到陛下，但是却没想到臣好像给陛下带来了这样的麻烦。”
“唉，你也不要这么说。其实你当时想帮朕，你的这份儿心，朕还是能明白的。朕知道你说这话只是想帮朕，你毕竟不是朕的臣子，你对那些事也不熟悉，您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你想不到其中的后果，这一点都不奇怪。你啊，你也不要再想这些事了，好吗？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朕不会责怪你，你就安心吧。”
秦央点了点头。
“臣妾多谢陛下。”
“只是现在朕也确实很头疼。如今遇到了这般棘手的事情，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啊。怎么样，你还有没有其他想法？”
“臣妾不敢说了。之前臣妾就没能帮到陛下，还差点给您带来麻烦，现在臣妾更不敢说了，万一再给陛下惹了麻烦，那可该如何是好？”
“没事，朕让你说。朕现在是需要有人给朕出意见，朕好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说是一回事，朕也不一定非得按照你说的去做啊。朕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这一次朕会慎重考虑。至于上一次……上一次其实也不全都是你的问题。上一次你给朕出了主意，朕也不是没问过其他人的意见，大臣们也都赞同了，所以朕才会这么做。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只要你说了，不管是什么，朕都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吧？”皇帝大笑道，“你啊，你还是不了解朕，真可不是个昏君，朕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做出任何决定，知道吗？”
“嗯，臣妾知道了。臣妾当然也从来不认为陛下是个昏君啊。”
“哈哈哈，那就最好了。那你现在可有什么好的想法？说出来给朕听听。”
秦央想了想说：“臣妾也不好说这到底是不是好的想法，但臣妾觉得或许陛下应该继续让冯烨去。”
“还是让冯烨去？让冯烨带兵？”
“是啊。毕竟之前陛下您都已经这么说了，而且诸位大人也都同意了。所以臣妾想……或许这件事也并非那么不可行啊。不然如果真的不可行，诸位大人为什么要答应？他们难道不应该极力阻拦您吗？还是说当初您和那些大人们说了，您说您这么做只是想让冯烨当诱饵，实际上真正出力的人应该是萧洺？”
“不，朕当然没有这么说，朕怎么可能和那些人说这种话？虽然这是事实，但是朕也不可能告诉他们。如果朕真的和他们这么说了，那朕成什么了？那朕岂不是要被他们笑话死？”
“是啊，所以您当初既然没那么说，但是其他大人也都同意了，这难道不是因为这个主意本身也不是那么不可行吗？不可否认，对于敌军而言，冯烨确实是一个新面孔，他们看到一个新面孔会有两种想法，一种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们会很谨慎，会很小心，担心这人很有本事，他们对付不了。再有就是，他们觉得冯烨很弱，什么都不会做，这样一来他们还没开始打仗就已经先放松了警惕，还没开战就已经提前庆祝了起来。总而言之，不管发生了哪一种可能，对我们都是好事，我们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击溃敌军。当然，或许直接说击溃有些夸张，但也一定不会输的很惨。而且最重要的是，您的面子也能得意保留。您这么做总好过到时候您的面子也都没了吧？如果您实在不放心冯烨，就派一名将军跟在冯烨身边。当然，那位将军不能直接出面，他可以指挥，但是他的命令都得通过冯烨的口中传出来，让冯烨按照他说的去做，这样一来，既能够动摇敌军的军心，而且又能让会打仗的人参与到战争中来，那得胜绿就高了很多不是吗？当然了，臣妾只是一介女流之辈，臣妾不会打仗，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方才说的那些到底有没有用，还得让陛下您来亲自定夺。”
皇帝摸着下巴想了想说：“秦央啊秦央，你可真不是普通的女流之辈啊。你知道你说的这些话对朕来说有多大的作用吗？你知道你的这个办法对朕来说有多重要吗？”
“陛下……您是觉得臣妾的办法可行？”
“可行，当然可行！朕觉得你的想法非常好，朕非常满意。确实，有了你这么一说，朕觉得让冯烨去，简直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如果冯烨就这么去了，萧洺那边得知了消息再去插上一把，效果就更是明显。唉，亏了有你在。你是不知道啊，朕自从知道冯烨并没有按照朕想的去做，朕的脑子就已经一团乱麻了。朕真是时时刻刻都担心着会不会真的让自己成为一场笑话，朕担心自己这个一国之君真的会给他们看了笑话去。但是经过你这么解释，朕一下子就释怀了。”
“其实臣妾说的这些也都只是一些不成熟的想法，真正该怎么做，臣妾也并不是很清楚。”
“没关系，不管后面怎么做，至少你提出来的这个想法确确实实可以让朕有一个很好的解释，让朕能够有时间好好安排，朕应该感谢你才对。”
秦央笑了笑。
“臣妾以为，臣妾既然是陛下的妃子，那如果能为陛下分担忧愁的话，自然是臣妾的荣幸。臣妾不需要您的感谢，因为这本来就是臣妾该去做的啊。”
“好！太好了！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朕的身边有那么多女人，甚至连皇后都没能有你这样的聪明才智。你说说你，你还真是一个聪明且美貌的奇女子啊。”
秦央听到陛下这么夸奖她，其实有些脸红……秦央觉得这话说的太尴尬了，毕竟她的这单只会只是用来对付自己想对付的人，如果不是冯烨是她的目标，那她可能也想不到这些。
“秦央啊秦央，可惜，现在这段时间朕还是不能给你一个正当的名分，你怕是还要再等等。”
“没关系，臣妾并不介意，反正臣妾已经是陛下的人了，名分这种事……臣妾的心里也没有那么记挂。”
“就算你觉得名分无所谓，但是朕觉得有所谓。你且放心，像是你这么聪明的女子，不管你出身如何，你都可以站在朕的身边。虽然你不能取代皇后，但是朕一定会将你封做贵妃的。”
一听皇帝说前半句话。秦央这心差不多就先凉了半截。只能说这皇帝还真是不会说话，就算真的不能让她做皇后，不能让她取代皇后的位置，那他也不应该就这么说出来。
如果不说出来，她好歹在心里还能有些期盼。但是现在……现在这是让她连那点期待都可以收拾收拾消失了吗？
不过秦央也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原本她没想争夺皇后的身份，但是皇后太过分了，竟然非得要让她嫁给冯烨，她势必要报这个仇！
既然要报仇，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抢走皇后的位置。
对于皇后而言，这个身份毫无疑问是她最宝贵的东西，如果这个身份没了，那皇后就等于什么都没有。
呵呵，她就是想看到皇后什么都没有，在她的身后求着她……注意，也不止是求，不是请求，而是乞求……她一定要让皇后乞求她，让她留住她的一命。
“那既然陛下已经早有安排，臣妾就不多问了。您只需要知道，臣妾并不在意什么身份，也不在乎自己在哪里，只要陛下的心中还有臣妾，只要陛下还能叫出臣妾的名字，那臣妾就足够了。其实臣妾什么都不怕，臣妾只怕陛下您不要我，那臣妾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毕竟臣妾为了来到您的身边，真的是什么都不要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