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行？你知道我是奉命……”
“我知道你是奉命，但是奉命有什么用？你奉了皇帝的命令，但是皇后却想着利用你，甚至还有可能要杀了你的妾室和孩子……你觉得你给他们做事有意义吗？”
冯烨苦笑道：“是啊，是没意义，但是我已经不能选择了。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稍有不慎，我的妾室还有我妾室肚子里的孩子都会不存在！”
“你也不用想的那么糟糕。皇后有可能只是说说而已……”
“不会！我听说皇后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死在皇后手里的女人和孩子不计其数！我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娶这样一个女人，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皇后是这样一个人？”
“皇帝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英明，他能知道很多事，但也有很多事是他没办法知道的。他只有一个人，他没办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所以他只能听其他人向他汇报的事情。可能对于皇帝而言，国家的事情更为重要，后宫的事情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他把后宫的所有事都交给皇后，而皇后报喜不抱忧让他很满意……他觉得后宫已经被皇后打理得井井有条，所以他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继续把后宫交给皇后就好。皇后也很聪明，她知道陛下想要什么，知道怎么样做才能讨好陛下，且不会被发现……皇后在后宫这么多年，不管皇帝喜欢上了多少个女人，不管皇帝喜新厌旧多少次，但皇后也始终是皇后，可见皇后不容易，且手段比较高明。她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她明明做了很多坏事，但是却没有一件真正拿得出手的，算是坏事的人，所以她就不难说好坏了。在我们看来，皇后是个坏人，但实际上皇后也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在只能这么做，而皇帝什么都不知道，在皇帝眼里，皇后自然就是个好人。”
“皇后能这么嚣张，这都是听谁的？她的背后一定有皇帝！”
“不会，皇后的靠山不可能是皇帝，皇后的靠山或许就是她自己的胆量吧。”
“那我该怎么办？”冯烨说完之后顿了顿，“不对啊。你不是宫里的人，你怎么知道这些？听你说话，你好像对皇宫很了解？这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能了解皇宫里的人了解到这个地步？你进过皇宫？”
“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涵耸肩：“这种事有个脑子的人就知道吧？不过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你和戚柒是一个地方来的，我知道那个地方是未来……虽然很匪夷所思，但是也确实不能否认其真实性，毕竟你们两个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这种巧合可不是好解释的。你们对这里不了解也很正常，但是但凡是这里的人，即便平民百姓也都能知道这个道理……”
“是吗？那我还真是蠢了。所以我现在应该做什么？我该怎么办？”
“你想救人？想救你你的妾室？”
“对，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我不能不救她。”
“如果你真的想做点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让你的妾室平安，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自荐领兵去战场。”
“什么？”冯烨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你要让我上战场？这怎么可能？不可能！我不知道打仗是什么，我之前看过电视，我知道打仗时一件很血腥、很凶残的事，这种事我做不来！”
“我只是让你自荐，你何必这么紧张。”沈涵无奈，“你自荐是在表明自己的忠心，告诉陛下，不管萧洺会不会出征，就算萧洺不去，那也还有你。你要让皇帝知道你帮他的决心，你要让皇帝知道你的一片真心，你引起了皇帝的注意，自然会引起皇后甚至是百官们的注意。有了这么多人都注意你，就算他们想对你的妾室不利，他们也没有这个机会，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我不知道。”冯烨皱眉想到，“但我倒是很担心如果我真这么说了，万一皇帝真让我去，我该怎么办？”
“你会武功吗？”
冯烨摇头：“不会，我觉得不止是我不会，我身体本来的主人好像也不会。”
“那就好。既然你不会武功，皇帝肯定也知道……他只需要看到你的忠心就足够了，你不会武功，没有办法带兵打仗，这个道理皇帝很清楚。所以到头来，你表达了你自己心里的想法，而且皇帝也不会真让你去，如此一来自然就达到了两全其美的结果。”
冯烨认真地打着沈涵：“我觉得我应该很佩服你才对。你说的这些是我想不到的，我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也要去自荐上战场。不过我与个问题要确认一下……如果当时情况紧急，真的找不到人上战场呢？就算我没上过战场，怕是也要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那就得看你的运气了。”
运气……冯烨不知道自己的运气算还好是坏。如果算好的话，那他到这找戚柒帮忙，而且戚柒还愿意帮他，这不是挺好的？但如果算坏……皇后在都城将要挟持他的妾室。这就是坏。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运气到底是好还是坏，但他都不得不承认，沈涵说的办法是最好的，这也是他唯一的办法了，所以冯烨最后还是决定尝试一下。
等冯烨走了，杨柳问沈涵：“少爷，你怎么给冯烨出那种主意？”
“什么主意？”
“就是让他自荐去打仗啊……那皇帝也不是干不出来吧？”
“如果冯烨去自荐，皇帝不会让他打仗，但一定会让他去，应该是个军师吧。冯烨是丞相，就算不会打仗，但聪明才智应该还是有的。”
“可是此冯烨非彼冯烨……以前的那个冯烨有聪明才智，那也和现在的这个冯烨无关吧？您就不担心这个冯烨过去之后什么都不会做？万一反而害了皇帝，或是连累了整个军队，那该如何是好？”
“没关系。冯烨跟着去是一回事，但你也得看看去打仗的人是谁。”
杨柳想了想说：“真的是萧洺？他会去吗？”
“会的，戚柒也会让他去，这关系到国家的存亡，萧洺必须要去，他自己也没的选择。”
“戚柒不是不想让萧洺去？虽然她之前答应了，但还是可以看出她的不情愿。”
沈涵笑了笑说道：“你以为戚柒不明白吗？其实戚柒心里什么都清楚。她虽然和萧洺在一起不长时间，对萧洺不大了解，但她也知道，如果搜有人都觉得这件事只有萧洺才能解决，她却不放人，那就会出事。我相信戚柒是一个是深明大义的姑娘，她会答应的。”
“深明大义吗？”杨柳皱眉，“为什么我没发现这一点？”
沈涵淡淡地瞥了杨柳一眼：“那是因为你笨。”
“我才不笨呢少爷，我可比少爷您还聪明呢。”
“呵呵，好吧，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也只是说说而已。”沈涵叹气道，“只是看样子，接下来我们都不会清闲了。”
“我们？少爷你想做什么？这不止是萧洺和冯烨的事儿吗？就算真的要牵扯，顶多再牵扯一个戚柒，和少爷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我想，我应该把这个身份公诸于众……”
“少爷，您是认真的吗？”
“是，我是认真的。”沈涵眯起眼睛说道，“这一场仗未必好打，我可以帮萧洺，但我需要一个帮他的身份。你总不能让我现在去军营报名，从个小卒子做起吧？”
“但是您的身份太重要了，稍有不慎，您的命就没了！不行，这件事我不同意。我觉得您就算去和老爷夫人说，他们也一定不会同意。”
“对，问题就出在这，我爹娘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担心，所以你需要帮我保密。不过我还没想好，也许不至于到这一步。那宇文炎回去准备了这么久，到现在都还没出兵，首先他有可能是在准备，另外……他也有可能怕了。如果宇文炎不主动出兵，我们当然也不会主动打他们，那这场仗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我不了解宇文炎，只是听说这宇文炎狡诈的很，所以……”
“所以他不可能不打？”
“嗯。他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为的就是要证明他自己，然后将太子之位抢过来。如果这一站他胜利了，他就会成为他们国家的太子，是将来的皇帝，他输了就会失去一切，但他什么都不做……他同样也会失去一切。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那宇文炎如果本身就是个有野心的人，必定会选择第一个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
“宇文炎的野心有用吗？本来这种事也不是只能靠着野心来完成的吧？就连我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也知道，打仗将就的是天时地利人和……这其中但凡有一点对不上，都不可能德胜。那宇文炎准备了许久，也有野心……万一他的命不好，真就这么倒霉，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呢？”
“那啊……那他就只能认倒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