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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小情调

“你忍心对他下手么?”刘锦晨的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很矛盾,心疼?疑惑?还是担心?

“锦晨,为什么要这样问?”顾清婉不明白,刘锦晨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是担心她还是因为他自己。

“我……”刘锦晨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顾虑什么,就是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所以随口便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看着刘锦晨的表情,顾清婉心里不好受,思量片刻后,她直言道:“没什么忍不忍心的,父兄之仇我不得不报,这条路我必须走下去,我承认,对他,我心中还是有情的,上次见到他,我的心里除了仇恨,还有心痛,你我都知道,有情才会痛,如果因为这个,你有所顾虑,没关系,那天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好了。”两个人都知道顾清婉说的是哪句话……‘大仇得报,我便嫁你’。

“清儿,”刘锦晨的心猛地被揪痛,他没想到顾清婉会这么说,“你知道我对你的心,为什么还说这样的话伤我,因为你的一句‘大仇得报,我便嫁你’,我一个晚上高兴的睡不着,你怎么可以让我当你没说过。”

“你心里在意我和他的过去,何必还要自欺欺人,况且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温婉可人、善良单纯的姑娘了,如今的我满腹仇恨,处处算计,不说心狠手辣,为了复仇也可谓是不择手段,这样的我,你真的还要么?”不是顾清婉随口乱说,而是刘锦晨刚刚的表现,实在让她不得不去想这些,她有些后悔自己那天说的话,她觉得她们似乎真的不应该在一起,或者说,不适合在一起了,刘锦晨爱的是过去的她,而现在,自己早已不是那个她了。

刘锦晨这才知道,顾清婉是误会了自己之前的态度,他原本只是单纯的在担心她,如今却被误解成这样,他后悔不已,一把将顾清婉揽入怀中,诚恳的说:“我要,什么样的你我都要,是我说错了话,对不起。”

推开刘锦晨,顾清婉后退几步,苦笑道:“报仇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那天是我一时糊涂说了不该说的话,趁我们还没陷太深的时候,都放手吧。”不是顾清婉狠心,此时又要和他划清界限,而是刘锦晨的态度让她不得不有所顾虑,刘锦晨爱的是过去的那个她,而如今,自己已经完全变了,而且她自己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可以将她对刘锦寒的情完全放下,什么时候可以全心全意爱上刘锦晨,为了不伤害刘锦晨,也为了自己不再被情所伤,她觉得他们还是就此结束的好。

刘锦晨眉头紧皱,牙关紧咬,幽深的目光写满了心痛,他怪自己没做好,伸手直接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顾清婉被他的举动惊到了,心疼的上前拦住他的手说:“你这是干什么?”

“是我没做好,让你伤心了,我该死,你不要我是对的,我不值得你要,我不值得!”在刘锦晨的心里,就是觉得顾清婉不想要他了,而且他觉得就是自己的错,是自己说错了话,他甚至觉得自己连求她原谅的资格都没有。

看着刘锦晨的样子,顾清婉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难受,一个没忍住,泪水顺流而下,刘锦晨心疼的同时赶紧伸手去擦,口中不停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别哭,都是我不好。”说着抬手又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看到心爱的人因自己而落泪,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你再打自己,我就再也不见你了。”顾清婉赶紧制止,她从来不知道,他竟然这样在乎她,甚至可以用痴来形容了,她一度怀疑,他还是那个阳光温厚、稳重从容的潇洒少年么。

顾清婉抬起手,轻轻抚上刘锦晨的俊颜,白皙的皮肤,微红的掌印显得格外明显,“很疼吧,干嘛这么傻?”她心疼了,这种感觉深刻而清晰,她已经分不清这种心疼是因为什么,过去的情谊也好,如今的情愫也罢,都无所谓了。

“你心疼了?”看着顾清婉的样子,刘锦晨居然笑了,而且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是。”顾清婉毫无隐瞒,直接回复说。

得到这样的回答,刘锦晨的心情更是兴奋到了极致,她不但心疼他,还毫不隐瞒的承认了,“那你之前的话还算数么?”顾清婉不禁觉得好笑,自己都这样坦白心意了,他居然还在乎那句话,于是故意逗他说:“什么话?我不记得了。”

刘锦晨一听,知道顾清婉是故意的,嘴角勾出一抹坏笑,准备给她一点小惩罚,伸手一把环住对方的腰身,猛地将人揽入自己怀里,顾清婉被刘锦晨的行为弄的措手不及,慌张之余低下头不好意思去看他,轻声责怪道:“别闹了,快放手。”

“我不!”刘锦晨回复的倒是痛快,看到顾清婉害羞了,他有种奸计得逞的快感,只是离心爱的人这么近,而自己又只能这样看着,受惩罚的到底是谁,可就不好说了。

顾清婉心里又急又羞,想挣脱,可动作又不敢太大,怕碰到刘锦晨的伤口,为难之际,她只好故作镇定看着刘锦晨说:“那你就抱着吧。”

这样一来,刘锦晨反倒不好意思了,慢慢放开顾清婉,转而拉起她的手,认真的说:“清儿,答应我,别再说不要我的话了,好么?”顾清婉眼眶湿热,她没想到自己一时之气说出的话,竟然让他这样在意,“我……”

“皇上驾到”,还没等顾清婉回复,门外传来宫人的通传声。这么晚了,皇上来此,紧张的不只是顾清婉,刘锦晨更是替她担心。

“你先躲起来,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顾清婉嘱咐完,转身去迎圣驾。刘锦晨虽然担心,但也知道自己此时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听话的躲进内室的屏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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