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
刚下楼,顾颢然就听到厨房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叫声,连忙快步走了进去。
只见乔娆娆捧着切伤的手,血一直在流,他不由狠狠骂了一句:
“你怎么这么笨呀,没事学什么做饭?”
然后从厨房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云南白药,帮她细心地先消毒,再上药。
乔娆娆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由很奇怪为什么在放餐具的地方,会变出了一瓶子这个东东,居然还有药棉?
“顾颢然,厨房里怎么会有药的?”她不由好奇的问。
顾颢然也是醉了:“你一天到晚说要给我做饭,不是烫着就是被刀给切了,叫你不要做又不听。这么满手是伤出去,是不是要让别人怀疑我家暴呀?”
看着她手上的种种伤痕,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固执呢?
顾颢然包扎完了以后,突然说:“你这个人真的是打扰了我平静的生活,我家里有那么多厨师。他们的手艺都很好,我已经习惯了他们给我做饭菜。你这两天做的那个是什么,猪食吗?什么煎鸡蛋烧排骨,都是黑乎乎的。如果你还是要坚持做饭的话。麻烦你现在立刻收拾行李,给我走。”
说实话,这丫头真的是太不让人省心了。她不知道每次这样受伤,他会心疼的吗?
对付这样的女孩子,不说点重话是不行了。
说起来也觉得奇怪,乔娆娆在学习商场上的事情上,就不会这样,看上去非常地灵活,而且在有些事情的处理上,绝对是会举一反三的那种。
只要进了厨房,就成了一个白痴级别的人物。
“也许有的女孩子,天生就是没有做家务的天分。想起在国外的别墅,她提着一大桶子水,毫不犹豫地倒在昂贵的地板上,他实在是不能让她胡闹下去了。不然迟早会在食物里,吃到她不小心切下来的手指头。想到这里,他都感觉到一阵寒意。
好了,不管怎样,她的做饭生涯到现在就正式终止了。
乔娆娆被他这么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觉得很委屈。
“人家都说要打动一个男人的心,一定要先打动他的胃。所以她才这么辛苦做菜的,谁知道做菜看着简单其实这么难,她做的饺子,最后变成了某种奇怪的物体。她做的红烧排骨,像是黑炭一样。
而且真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这油烧热之后,怎么把菜一倒下去,就立马油花四溅,不是伤到手,就是伤到脸。还有这块还要好切一点,这种长条条,还有丁丁,怎么这么容易切刀手呀,还有那该死的鱼,好不容易胆战心惊地按住它,它怎么又跑了呢,太恐怖了。
千辛万苦地做了这么多事情,只是想要讨好到了最后,还惹得心爱的男人这么嫌弃。竟然叫她收拾东西走人,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结局。
想到这里,乔娆娆连忙上前可怜巴巴地拉住顾颢然的袖子说:
“好了,对不起了,别生气了。把你家厨房闹得乱七八糟,也没做成功过一道菜,一个典型。不过不要赶我走好吗?你想想,我才刚搬来两天而已。你现在就叫我走,不是让人家看我的笑话吗?这下好了,乔娆娆订婚之后就被赶出顾家。你忍心我被人家这么写吗?好了,都是我错了,我不做了行吗,其实我只是觉得你每天很辛苦,想要亲手给你做一些好吃的。既然我没有这个天分,我就不做了好吗?”
一句怕你辛苦,让顾颢然顿时有点哭笑不得,这女孩子其实真的很好,就是有点笨笨的。
但是这种笨,换种角度来看,也是一种单纯,其实他也很喜欢。
但是她毕竟不是自己爱的女人,所以不能给她任何错觉。
“我是这里的主人,你想要在这里住下去,就要听我的话。我命令你,从今以后,不许再进厨房,不然的话,我会把你的行李丢出去。到时候,你不要说我不顾我们之间的朋友之情。”他大声地咆哮着,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我们顾总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就在发脾气,不要把我娆娆妹妹给吓着了。”
一看是芳菲,顾颢然微微一笑:“你这一大早地来做什么?来蹭早餐吗?”
看着被他骂得眼泪汪汪的娆娆,芳菲心里也是真的不忍心,于是说了心里话:
“娆娆,你也别难过了,其实他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是怕你做饭会受伤,知道吗?”
看着芳菲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顾颢然觉得有点尴尬,连忙说:
“哪有的事情,明明是我嫌弃她笨,你没见过她做的菜。”
看着乔娆娆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他连忙放低了声调说:“我是说你没有这方面的天分,但是作为一个秘书,你是非常合格的。我相信就算是给你一个部门,也是会管理得很好,以后我会给你这种机会,好好学习一下。”
“好的,但是我们今天吃什么呀,我给厨师放了大假。”乔娆娆小心翼翼地说,她以为自己能够学厨艺,做出好吃的食物,所以自作主张,给厨师放了大假:“要么我就出去吃吧,我请你们吃饭好吗?”
“厨房里还有材料吗?”芳菲突然问。
“当然有,有很多新鲜的食材,是我买来的。”娆娆连忙说。
芳菲说:“那我们就不要出去吃饭了,就在家里吃吧,我来做。”
“你会做菜?”娆娆和他异口同声地问。
芳菲苦涩的一笑说:“我原来跟着我妈妈,她每天上班很辛苦,都是早出晚归,我不到十岁,就会做所有的家务了。一顿早饭难不倒我的,交给我吧。”
“要不要我帮忙,姐姐。”乔娆娆连忙说,虽然说芳菲是朋友,但是一大早让她做饭有点不好意思吧?
芳菲心疼地看了一下她的手说:
“你看你的手都伤成这种样子了,可不能再碰水了,厨房里的这些小事,就交给我吧。”
乔娆娆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对顾颢然说:“姐姐怎么什么都会呀,会做生意,居然还会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