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颢然亲自开车,他们来到了海边,一路上他们都很小心,芳菲一直在观察后面的车,确定没有人跟踪,才上了游艇。
看着这艘游艇,芳菲苦笑了一下说:“这是爸爸送给我唯一的礼物,我的妈妈只是他的私人护士,被她的太太赶出了家。其实我只是他外面的私生女,一直对我不闻不问。直到我的两个哥哥还有爸爸的太太都离奇死亡后,他突然让我和妈妈,搬回去住。有一天他喝醉了酒,把我带到游艇上,对我说了一番话,原来,我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都不是正常死亡。他花重金查出了真相,为了争夺财产,这两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是互相残杀而死的,都是买凶杀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他的太太抑郁而死。”
她对顾颢然说:“其实我到现在,都记得父亲绝望的眼神。他对我说,我这么努力赚钱,就是为了给我的两个儿子,留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心急,想要除去亲生兄弟,来霸占我的全部财产,我是真的很后悔,如果早知道有钱会是这样的下场,我为什么要那么努力呢?也许我没有什么钱,还能够父慈子孝。“
听到这里,顾颢然不由轻声说:“在豪门这种争权夺利也是常事,但是手足相残,造成两兄弟都死了的,还真的是不多。”
说过那句话之后,没有几天父亲就走了。也许儿子和妻子相继离开,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我没想到我妈妈竟然会留下一封遗书,自杀了。遗书里写着她之所以忍受了这么多年的孤单寂寞,就是因为心里有一份念想,那就是我的的爸爸。现在他也走了,她也该走了。我真的非常非常伤心,我和我的妈妈,相依为命了三十多年,难道我就不是她的念想吗?我就是她可以轻易放下的人吗?我是她唯一的女儿呀。
“看来你妈妈真的很喜欢你爸爸,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她和你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她不是不爱你,只是知道你是个勇敢的女孩子,才会很放心地决定追随你的爸爸。”顾颢然听到这里,不由为之动容,没想到在豪门里也有这样的真情。也许作为一个年轻的私人护士,别人会觉得她是因为钱和丈夫在一起。但是这样的生死相随,就说明了这是真爱,毋庸置疑。
“是呀,我从小到大都是特别地坚强。但是没想到因为我太坚强,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妈妈。如果可以的话,时光可以倒流。我也想做个像乔娆娆那样的女孩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又那么善良单纯,让每个人都想拼了命地去保护她。”
顾颢然说:“也不能这样说,你这种女人也是很有魅力的,不要这样妄自菲薄。”
看着他,芳菲有一句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如果自己也是个需要保护的柔弱女孩,那么在她和乔娆娆之间,顾颢然是不是也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这个问题,也许终究是无解。
“我从来不知道,你背负了这么多的东西。”顾颢然有点心疼地说。其实这么年轻就继承了帝国集团,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事情。她却因为这个失去了妈妈,失去了一切:“芳菲,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告诉我,我愿意听。”
一句我愿意听,让芳菲非常感动:“顾颢然,你看上去总是散发着一种,零下十五度的冰冷,但其实你是个很温暖很简单的男人。”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形容我,一般都是什么霸道总裁了,花心大少比较多。”顾颢然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吧,对于一个些无关紧要的人,不会去用心。对于在乎的人,才会变得温暖。”
生怕这句话让芳菲误会,他连忙加了一句:“芳菲,比如你,就是我在乎的朋友。和你在一起,我觉得特别放松,如沐春风。”
“我知道,我不会误会。其实我要的不多,也许比你想象中还要少。我只想要偶尔这样见见我,和你聊聊天就够了。”
顾颢然开玩笑说:“以后我们两家公司合作,恐怕我们是经常要见面的。”
芳菲轻轻锤了一下他的手臂说:“你好坏呀,我不是说这种见面。”
她手碰到他的手臂,顿时感觉到一种电流,这就是真爱的感觉了吧,和以前男朋友也曾经有过。
芳菲不由自主地上前抱住顾颢然说:“我刚才就说过,我们两个人可以聊朋友的天,做夫妻的事。”
她的手指在顾颢然的身上轻轻点着,然后一路向下,却突然被顾颢然抓住了,说实话,软玉温香抱满怀,说荷尔蒙没有飙升那是假的,但是他真的而不可以。现在在他心里,芳菲不是那种随意可以碰,碰了可以不负责任的女人。如果再和她在一起,除非是已经爱上了她,但是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她和那些字母女人是不同的,她有着最聪明的头脑,最纯净的灵魂,还有最悲惨的往事。所以他只能把她当成知己好友那样,来敬重关心照顾,绝对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为什么我们谈过心之后,反而更加疏远了。以前的我们,不是可以随意亲热的吗?”芳菲有点不服气地说。想起以前,他们不怎么熟的时候,反而差点就做了那件事情。
顾颢然郑重其事地说:“其实是这样的,现在我对你和乔娆娆是一样的。我给不了你们承诺和未来,所以就不敢和你们在一起。以前……说句不好听的,我们看上去很近,其实心却隔着天涯呢,这点你应该懂的。不过就是再生命里的寒夜,用彼此体温取暖的那种,和什么感情完全不搭架。”
“所以说你越是看重我,就越是不会碰我了。你这是什么逻辑,难道还是要和那些女人,天天混在一起吗?用乔娆娆的话来说,你真的是要彻彻底底毁了自己才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