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这么一喊,我妈和四爷爷的警告,当即便在我耳畔响起。
再加上我伸出窗外的脚,总感觉有冰凉爪子摸着,让我有点害怕,最后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将脚缩了回去,对表姐说道:“表姐,你快进来,去去寒吧。”
表姐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走到了窗口,明亮双眸,尽是哀伤:“天赐,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听表姐这么一说,我顿时紧张起来:“表姐,你要离开了?你要去哪儿?”
表姐说道:“你不用管。你只要记住,在这七天,别管你姑父怎么蛊惑你,你别走出房间就可以了。”
“可是……”我急的满头大汗,一想到表姐要离开,我就心酸不已:“表姐,我想你了,你别走好不好。你放心,以后你就住在我家好了,我保护你,绝不让姑父再欺负你。”
表姐表情痛苦的摇了摇头:“哎,天赐,你别说了。以后有缘,咱们还会再见面的。记住,这七天,千万不要出门。我走了。”
说着,表姐一咬牙,转身朝外面走去。
刚见到表姐,她就要走,我心如刀绞般的难受,那种不舍,真折磨人。
过度的思念,让我近乎丧失了理智。我当即便喊了一声“表姐”,之后便准备跳出去,拉住表姐,哪怕跟她多说会儿话也好啊。
表姐听见我的动静,当即转过身来,看见我要跳出来,顿时吓的花容失色,训斥的语气说道:“天赐,别出来,否则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可是表姐,我不舍得你走啊。”我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一个女孩子,出去被别人欺负怎么办”
表姐的眼圈一下就红了,一言不发,只是冲我摇头。
我知道,她是不舍的我了,表姐也不想走。
“表姐,你进来。”我说道:“你不进来,我现在就出去。”
我这么一说,表姐当即就有点慌了,连连说道:“别……别出来,我……我进去。你把屠夫刀拿走,我害怕……”
我心中大喜,连忙跑去门口,把屠夫刀摘了下来。正准备出去把表姐迎进来,表姐的声音却在我的卧室中响起:“天赐,把屠夫刀挂上吧,我进来了。”
我没多想,认为表姐是从窗户里翻进来了。不过说来也奇怪,为什么表姐翻窗户没发出半点声音,而且还这么快?
挂上屠夫刀,回到卧室,表姐正坐在我床头,我立即坐到表姐旁边,一把抓住表姐的手。
她的手白白嫩嫩的,很滑,好像香皂,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气,令人沉迷。
“表姐,你好美……”我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
表姐扭头看着我,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她还是一咬牙,说道:“天赐,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表姐的话,好像一记闷拳,狠狠打在我的心上,痛的我好长时间没说出话来。
“表姐,他……人怎么样?”
“很好。”表姐说道:“至少,比你成熟。”
我愣了,万万没想到,表姐已经找到了心爱的人,那我算什么?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呵呵!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安慰自己,应该尊重表姐的选择,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酸溜溜的?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要走了。”沉默了片刻之后,表姐还是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我下意识的伸手扯表姐:“表姐,别走……”
可这么一扯,我竟无意中把她的白纱裙给扯掉了。顿时,她雪白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材,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眼前。
我顿时傻眼了,这美妙的身体,比我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美妙,动人,我的心脏狂跳,冲动情绪,让我有点压制不住自己了,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去摸一下那光滑雪白的肌肤。
她顿时羞愧难当,小脸一红,惊慌失措的要把白纱裙穿上:“天赐,你……你太过分了……”
过分?我抬头看着雪月,她连惊慌失措的模样,都那般高贵动人,诱惑力十足。
我要得到她,她是我的,我绝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
我大脑一热,一把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雪月,我……我想娶你。”
“天赐,快放开我……”
可是她越拒绝,我心中的占有欲望就越强,当时我近乎疯了,什么也不管不顾,我只想让她留在身边,不想让她出去受苦。
疯,就疯一回吧,这次不疯,以后就会后悔。
于是,我毫不犹豫一把抱住雪月的小细腰,嘴唇贴在了她的后背上,尽情的享受着这美妙的香气……
她彻底慌作一团,想要推开我。可她始终是女孩儿,哪儿有我力气大?我一步步的探索着这美妙人儿,想着二癞子说的,其实也没错,生米煮成熟饭,家里人还能阻止我吗?
我只记得雪月嘤嘤在哭泣,最后彻底放弃,她落泪的样子,楚楚可怜,更迷人了。
我记得当晚我说过很多思念的话,说的我痛哭流涕,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表姐却不见了。
表姐应该是害羞,偷偷回去了吧。
我想着把这件事告诉母亲,然后娶了雪月。当时农村思想很封建,相信她家也不会反对。
我穿好衣服,去敲母亲的门。
我敲了好长时间,母亲才终于开门,哈欠连天的看着我:“几点了?”
“八点了。”我说道。
我妈顿时怔了一下,狐疑的看了一眼钟表,顿时紧张了起来:“我怎么睡着了?昨天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我刚想把昨晚表姐来我房间的事告诉我妈,这时院子的门却忽然被推开了,四爷爷惊慌的走了进来,喊了一声:“天赐他妈,快去二癞子家,出事儿了。”
“出事儿了?”我妈惊了一句,然后也不等我说话,匆匆忙忙的就跑了出去。
想起二癞子昨晚的诡异举动,我下意识的觉得,二癞子出事儿,很可能和昨晚的事有关。
于是我也没加思索,当即也追了上去。
当我来到二癞子家的时候,发现二癞子家都已经挤满了人。
现场很安静,安静的好似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众人都木讷的站着,偶尔有人叹口气。
我们三个来到之后,四爷爷喊了一声:“都让让。”
四爷爷一喊出声,所有人都扭头望了过来,发现是我们,赶紧让开一条路,四爷爷连忙冲了进去。
我忽然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死死的盯着我看,那目光有点不善,有点怨恨,看得我心脏狂跳不已。
这是怎么个意思?好像是我害死了二癞子似的。
这时我妈也注意到了他们不善的目光,连忙把我挡在了身后:“天赐,你回去吧,没你事儿,别在这儿添乱。”
“天赐妈。”这时,王寡妇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冷言冷语的说道:“既然孩子来了,就让孩子看看他做的好事儿。”
这个王寡妇,我是知道的。她老公死后,她就和光棍二癞子走的挺近,鬼都知道她俩有一腿。
现在二癞子出事儿了,王寡妇自然不好受,我看她眼圈红红的,肯定是哭过了。
我妈的声音,顿时有点紧张起来:“他王婶儿,孩子还小,不懂事儿,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咋?”王寡妇的声音更尖酸刻薄了:“一句不懂事儿,就能平白无故害死人?那还要法律干什么?”
王寡妇这么说,我顿时就不乐意了。二癞子出事儿,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还有,二癞子死了吗?好端端的人,没病没灾的,而且正值青壮年,怎么会死?
我当即就从我妈身后站出来:“你瞎说啥呢,二癞子死,跟我有啥关系。”
结果我一句话,彻底惹怒了王寡妇,王寡妇顿时撒起泼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咋这么命苦啊,以前被当家的欺负,好容易找到了一个疼我的人儿,被你们害死不说,你们还欺负我一个寡妇,你们这是要逼我去死啊……”
王寡妇哭的黑天抢地,把我妈给气坏了,我妈转身,就狠狠的打我的后背:“熊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快给你王婶儿道歉,快道歉。”
“我不……”我委屈极了,二癞子死跟我有啥关系?我又没说错,凭啥让我给他道歉?我倔强的撅着嘴,不肯道歉。
“天杀的啊,你跟我说,你昨天是不是把二癞子给你的荷包给拆开了?”王寡妇看我不认账,咄咄逼人的问了一句。
她怎么知道我昨天拆荷包了?我有点莫名其妙。
我妈连忙冲我使眼色,不断摇头,那意思是不让我承认。
不过我倔的很,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再说了,拆荷包跟二癞子有啥关系?
我当即便说道:“我拆荷包了。不过这跟二癞子死有啥关系?”
我这么一说,王寡妇哭的更厉害了:“乡亲们,你们给评评理啊,害死人不承认,还在这儿说风凉话,这人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啊。你害死了二癞子,我看咱村人迟早都会被你给害死。”